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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必须肏死(全本)-16-18

  
红杏必须肏死

第一章 我37岁的美好身体

我37岁的美好身体,是油田上日夜空烧的火焰,是盛夏野山里自己怒放的花朵,没人看,白开。像一壶水,你烧开了它,可忘了关火,它疯狂地沸腾,哗啦哗啦的,绝望的,白热化的,一壶水,眼看就要烧干。

为了我的幸福,我必须做点儿事情,改变现状。

现在,我坐这家餐厅里,餐桌对面坐的是他。

他的目光特别细腻温柔,可我知道他满脑子大胆的话语。他是野气和知识的奇怪的结合体。说他是知识分子吧,他豪放不羁,没有书卷气、学院气;说他是流氓吧,也不像,他特别体贴,特别尊重女性,感情还挺细腻,跟他说完话以后吧,你总能得到一点儿什么启发,说不清楚,可我知道,我明白,我能感觉到,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动了脑子以后说出来的,他的质朴大胆的语言背后,潜伏着他想要表达的什么东西。

他一边吃一边说:“我最爱吃鲍鱼。海鲜我都爱吃,不过格外爱吃牡蛎什么的。吃这东西,别怕出声儿。越嘬得声儿大越香。”

我看着他专注地剥开贝壳,用力吸吃里面的汁液充盈的嫩嫩的蚌蛤肉。他吃得满手是汁,两眼放光,唇舌蠕动,乐此不疲。我的心里忽悠一下,不知怎么,想到他舔食我的性器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餐桌下,桌布遮掩中,我悄悄把双脚从鞋里抽出,伸到他大腿根儿,轻轻摩擦。

他一惊,不再嘬他的蚌蛤,抬起头望着我,目光里满是前段云南大理苍山风景区的山火。

他故作镇静地看看餐厅四周。

天热,我没穿袜子,脚从鞋子里边脱出,就摆脱了所有的约束,轻轻揉弄他的鸡鸡。

他只穿了一条肥大宽松的短裤。我的赤脚从他的短裤裤腿儿慢慢伸进去,居然直接就触到了他那团火热的蛋蛋和变硬的大炮。

天呐!他没穿内裤就来餐厅!这流氓!呵呵。

我的脸上似笑非笑,看着他,两脚轻柔地爱抚他的敏感中枢。

他整个儿人都僵住了,直愣愣望着我。大炮硬梆梆的,把他短裤高高撑起。

我这么玩儿了一会儿,他把我的脚推开,叫来服务员买了单,拉起我就往外走。

我说:“刚才舒服么?”

他红着脸喘着粗气小声说:“舒服。”

我说:“那干嘛着急走?”

他压低声音说:“再不走我就射你脚上了!”

我开心地笑起来,问:“咱这是去哪儿?”

他说:“我小姨出国了,她那套房子空着没人。”

进屋,关门。黑暗中的热吻,令人窒息。暗中接吻也让我触觉特别灵敏。

他说:“有人喜欢在做爱的时候蒙上眼睛。”

我说:“为什么?”

他说:“黑暗给人安全感,好像又回到子宫里边儿。蒙住眼睛给人更多的想象自由,你可以任意设想跟你做爱的人是什么样儿。”

我说:“那咱今晚不开灯?”

他说:“嗯,而且我还要……”

我说:“干嘛?”

他说:“干点儿坏事儿呗,别怕。”

他握住我的奶,按揉我的豆豆,同时亲吻我的脖子、耳根、脸蛋。

那种挑逗弄得我气喘吁吁。没多久,我下边儿就润湿起来;感觉自己的液汁把大腿间的裤衩浸透得滑滑的、黏黏的。

我说:“放开我。”

他说:“你怎么了?”

我说:“我想洗个澡。”

他说:“做完再洗。”

我说:“不。”

他说:“我喜欢你身上的味儿。”

我说:“什么味儿?”

他说:“肉香。”

我说:“你怎么这么变态呀?啊?对了,坏蛋,你经常这么着就上街?”

他说:“这怎么了?我没犯法啊。咱国宪法没规定公民上街必须穿内裤啊。这天儿这么热,他我不能把我自己热坏喽啊。咱得心疼咱自己对不对?”

我说:“狡辩。”

他说:“哎呀偶一为之啦。很刺激的。良家妇女不会理解的。”

他拉我来到卧室,说:“一会儿咱俩玩儿会儿,然后睡一觉,然后我带你上街,去个好玩儿的地儿,看点儿好玩儿的东西,完了以后呢,我带你去吃点儿好吃的,然后回来继续玩儿。”

说完他冲我坏笑。

我点头说:“一日五游啊?够狠。想累死我啊?”

他说:“嗯,罗马假日,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

我说:“好吧,听你的。”

他坏笑:“都听我的?”

我说:“你这邪恶计划一揽子。”

他说:“那是。让你开心一辈子。”

我说:“你不会让我也那么出去吧?我不。”

他亲我说:“怎么?这天儿,三十六度,你还冷?”

我说:“我恐怕适应不了。”

他说:“跟着我,没关系,保证不会走光。”

他压低声音,一边闻着我耳边的“肉香”一边说:“跟你说,下边儿不穿内裤上街那感觉,特别的……”

我说:“特别什么?”

他说:“你就设想吧。只有你自己知道这个秘密,可是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我说:“那要是……万一碰上一个色狼怎么办?”

他说:“你又不挤公交车。”

他摸着我肿胀的豆豆。”

再者说了,就算你挤公交车,就算……”

我说:“闭嘴。想知道人家有多湿了么?”

他点头:“嗯。”

我带着他的手继续往下,他的手指尖触到了我湿淋淋的屄屄。

他说:“美人儿,你这是怎么了?我还没怎么弄呢,你就核泄漏了?”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享受偷欢的激越心跳。

他拿来一条真丝围巾蒙住我的眼睛,然后就开始趴在我身上东闻闻西摸摸,出声儿地吮嘬。

要是有偷听的,光听那声儿,肯定以为他又开始嘬牡蛎了。

我为他打开双腿,抬起屁股,任他扯下我的裤衩、上衣、胸罩……

他轻轻分开我紧闭的大腿,在我耳边说。”

别害羞,你真美真诱人啊。”

我的心砰砰跳着。

火热的唇吻住我的嘴;热热的大手掌爱抚着我的双乳,并且一轻一重地捻弄,力量控制得恰到好处,刺激得我浑身亢奋无比,忍不住在床上蠕动、扭曲……我想呻吟,可是忍着,因为我觉得呻吟的女人是放荡的女人。

他对我耳语:“发出声音来吧,没关系。这种时候,人就是要还原成动物,只有这样,你才能更快乐。今天,要想别的事情。来,顺从自己的身体。”

他的手指,在我早已湿漉的阴唇上溜滑、揉攃、拨扫着最敏感的豆豆。

我松开嘴唇,发出难耐的呻吟:“啊……嗯……哦……”

我主动张开大腿。这是多少年来我想都不敢想的姿势和动作——对一个陌生男人敞开大腿、暴露屄屄。

他问:“让我进去吗?”

我点头。他故意追问:“让我的什么进去啊?”

我说:“我不好意思说。”

他说:“你结婚多少年了?”

我说:“十六年。”

他说:“没关系的。说吧。小声说。”

我说:“不嘛。”

他说:“我想听。说吧。说吧。”

我鼓足勇气说:“进来吧。让大鸡巴进到我里面。”

天哪!这种话,我居然都讲得出口!

他说:“进去干吗啊?”

他亲吻着我发烫的脸蛋和耳朵,大鸡巴在我滑润的洞口研磨,弄得我好痒。

我的声音更低了:“进来……肏我……”

说完,我的脸涨红到脖子。

他像雄狮一样展腰挺身,插进我的身体,插进我渴望的滚烫的肉洞。

我终于体会到那种山崩地裂的强烈振荡,穿透整个世界,撑满、填塞我空虚已久的身子。

茫茫荒原上,两头野狼呼嚎着,喘息着,扭动着。

他征服了我,我也征服了他。

接下来,就是难以言喻的感官刺激,怒涛汹涌的洪流袭卷我全身内外,蹂躏着我的一切。

他的巨炮不断刺入、抽出我火热的肉洞,刺入、抽出、刺入、抽出、刺入、抽出……

啊……嗯……我不停分泌着女人的溶液。

那是一场生死纠缠、惊心动魄的撕咬,是让我身心彻底狂乱的性交。

如火山熔岩爆发般的高潮,突然到来。

刹那间,一切都破裂了、一切都爆发了。

压抑了多少年啊!

我大张着嘴,可是发不出声音,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后脑一阵发麻发热,我只记得我的所有肌肉都在以一致的节奏收缩、收缩,我的肉腔紧紧包裹着他的巨炮。

我抛开一切,放任自己,任自己的身体在灼热的狂潮里浮沉、沦落……

很久、很久,我才从难以置信的高潮中渐渐苏醒过来,全身布满了汗水和汁液。

他解下蒙住我眼睛的围巾,轻声问:“舒服吗?”

我说:“嗯……特别特别舒服……”

他说:“哪儿舒服?怎么舒服?”

我说:“哎呀别再问了。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他被我紧紧裹住的肉棒又开始一勃、一勃地鼓动起来。

他把我顶上高潮,他居然还坚挺如初。

“啊……不行了……你……可真骚啊……我喜欢……”

他耳语。

“喔……你……唔……嗯……啊噢……噢……好……喔……噢…噢……好……呀……好好……舒服……嗯嗯……噢……啊……你……”

他仰卧在床上,高射炮直挺挺的。他说:“上来。”

我脸红,心跳,可自己想要极了,跨开腿,骑到他坚挺粗长的大炮上,低下头,对准水汪汪的肉穴,手握巨棒把大龟头嵌在又湿、又滑的嫩肉唇间擦抹挑逗。

“哦,你现在这样子可真美啊!”

我屁股一坠,整个湿淋淋的阴道一下被他塞得满满。他身子猛往上一拱,巨大无比的肉棒就冲进我阴道好里面好里面去了。我被塞满,无比充实。”

嗯……噢……好……喔……噢…噢……”

“你迷死人了……”

他双手抓住我的乳房,张开嘴,吃完这个吃那个,一副贪婪的样子。

“噢……呜……天哪……胀得我…舒服死了!”

他捧住我的腰,开始挺动身子,有节奏地一上、一下往我的肉穴里冲刺。大炮连连撞进阴道深处,我肚子里愈来愈酸、愈来愈胀,全身肌肉一松,任他猛烈往上戳,我开始感到有点儿神智不清了。他的一只手跑到我的屁股上,手指摸着我的屁眼。哦!好舒服啊!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舒服。汗水和粘液已经糊满我的屁眼,他的手指在上面旋转按揉,逐渐加力,滑进来了!出出进进,出出进进。”

哎哟!哦…哦…哦…呜…哦…啊…哦…哦…哦…呜…哦…哦…哦…哦…呜…哦…啊…呜……噢呜……啊噢…呜…”

我的呻吟,好像变成了呜咽。好像我受着什么苦刑似的;可是我整个身体,却那么舒服。我陶醉了。他专注地看着我,欣赏地看着我。同时手指开始捻弄我硬挺的奶头,搞得我意乱神迷。

“啊……好舒服……嗯……啊……喔……嗯……嗯……嗯……嗯……你……嗯……嗯……呵……嗯……嗯……嗯……啊……喔~嗯~嗯~呵……喔……唉呀……拿你的大硬鸡巴……肏我……使劲肏我……喔……喔……唔……嗯……嗯……晤……”

这种“脏话”一讲出口,整个人就变得轻松了,好像卸掉了背负已久的负担似的;同时也令身体产生更特别、更强烈的性欲,想要更多、更大的满足。”

喔……晤……我好爱……好爱你的……大鸡巴……喔……唔……嗯……嗯……晤……”

“我也爱你……爱死你了……我的好女人……”

他紧紧抱住我的屁股,再度猛烈向我身子里挺,把我戳得魂飞魄散、神魂颠倒,只顾放声大喊、乱叫。喉咙都哑了,还是忍不住、禁止不了身体里再度涌上的高潮洪流。

“啊!嗯……喔……嗯……喔……嗯……来吧……快点,我要死了!啊死了,被你搞死了……啊又出来了!”

一瓶醇美、醉人的陈年老酒,一旦开启,让人欲罢不能。两个馋嘴的孩子,偷吃着一罐蜂蜜,停不下来。我俩一遍又一遍作爱,在床上翻滚、纠缠,淫心大动。我有生以来,从没未被男人搞得这么神魂颠倒、这么舒畅过。他令我激情焕发、疯狂起来。他勾魂的妙舌,把我湿热的嫩肉花瓣舔得又厚又肿,酸痒难忍、饥渴不堪,非得要有东西插进里面才能杀痒。

我仰面躺在床上,他灵活的指头压住我的阴唇,用舌尖勾舔、挑弄凸硬的肉芽,我情不自禁发出呻吟。他像一个技巧高超的乐师,我就是他手下的琴,他每拨弄一下,我都发出美妙的声音。

他两只手指插进我阴道、和屁股眼里抠挖、抽送,我整个私处都淋满了浆汤溶液,我感觉我已经成为一只硕大的蚌蛤,嫩肉肥厚鲜美,汁液四溢;我的阴核变成蚌肉里的珍珠了。

我断断续续发出喉咙里的呜咽《“喔……喔……唔……呵……唉呀……啊……哼……呀……呼……唔……插烂我……唔…”

我蠕动着、流着溶液、浆汁。在他致命的狂吻下,我再次达到高潮,美妙地颤抖着死去。

从再度高潮的波涛中清醒过来,我把刚才高潮时的感觉告诉他。

他开心极了,一边温柔地爱抚我的滑溜溜的肛门,一边轻声问:“舒服么?”

我点头。他说:“很多人不知道,其实肛门是特别敏感的地方,里边密布神经末梢。”

我说:“可是……”

他说:“可是,我们从小就听大人说,那个地方不好,不干净,等等,我们就以为那个地方是不能摸的。其实,我们身上的部位,为什么不能摸?能给我们带来快乐的部位,为什么不能摸?如果洗干净,就和口腔、阴道同样干净。”

我说:“可是……”

他说:“就算进去碰到什么东西,怕什么?都是你身体里的东西,我爱你,我接受你的一切。你头发的样子,你的眉毛,你的手指的形状,你的眼睛,你的嘴唇,你的牙齿,你走路、坐着躺着的姿势。一切,一切的一切,我都爱看,看不够。”

我说:“我要上卫生间。”

他说:“别去。憋会儿再让你去。”

我说:“你干吗?”

他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要敢于尝试没尝试过的东西。”

我说:“不行,一会儿出来了。”

他说:“出来就出来。没关系。告诉你一个小秘密:肚子里边儿憋点儿东东,那样达到的高潮别有一番滋味。”

我说:“啊?你还要搞?”

他说:“怎么?刚几点你就困了?”

我说:“哎哟我惨了我今天都已经被你搞死好几次了。”

他说:“来,趴着,让我好好舔舔你。”

真拿他没办法。我趴伏在床上,将自己的屁股高耸、翘举起来,为他亮出我后面的肉穴。

他给我肚子下边垫了两个枕头,说这样儿不累,还说我要是困了就趴着睡会儿。

我说:“啊?你还要搞多长时间啊。”

他说:“先舔仨小时的。”

我说:“你这坏蛋。”

他到我身后,仔细观看我的屁股,说:“你看,你下边儿的两只眼睛都瞅着我呢。”

他说:“屄眼儿和屁眼儿啊。其实还有一个小眼儿,就是你尿花花的眼儿眼儿。”

我说:“哎哟老天爷你到底要怎么玩儿人家啊?”

他说:“一言难尽,你只管享受。”

就这样,在正午晃眼的阳光下,在窗前的大床上,我感到他的一双手开始爱抚我的屁股。

他一边摸一边赞叹我的屁股好看、性感。我感到他分开我的屁股蛋,手指轻轻刮着我的整个儿阴部,从毛毛到豆豆到肉肉到屁眼儿眼儿。

我那些地方还没干,全是我的体液。

忽然我感到他的火热的舌头贴上我的屁眼儿。 z哎哟!那个舒服劲儿就别提了。从来没有过的舒服。我不由自主分开嘴唇,可是好像叫不出声,只能持续闷哼,好像我的嗓子眼儿被他舔着。 哦,我的肛门被打开了。我觉得最羞耻、最见不得人的地方,都被打开了……哦……噢……嗯……唔……喔……啊……喔……哼……嗯……啊……啊……啊……呜……啊……嗯……感受如此强烈,极度异样,他的硬棒往我肉道里推了进来。我完完全全地裹住了他,用我身上一个从来没被入侵过的肉道,紧得不能再紧地裹住了他。

“哦!哦!哦!哦!……天哪……天哪……哦!哦!”

我全力放松肛门四周的肌肉。屁股里感到肉茎徐徐地、稳稳地撑开了我的直肠里面;有点闷闷滑滑、缓缓而持续向内挺进……

“哦……哦……啊啊啊——”

第一次将肛门献给男人,我觉得自己又成了处女。我的叫声都连在一起了,可是他的大肉茎还一直往我里面,一直进、一直进去,天哪,怎么这么长啊?我感觉他有半米长。会不会从我嘴里杵出来?

他说:“好舒服喔!你的屁股真美……真可惜。”

我问:“可惜什么?”

他说:“可惜你自己看不见。”

我想了想,说:“利用大镜子!”

他说:“老人说,镜不对床,老话儿一定有道理,咱别得罪神灵。”

我说:“老封建。我不管。我就要看。”

他说:“不好吧。”

我说:“我就要看。凭什么光你看?”

他说:“好好好。”

我的排泄器官被爱被充满,我异常激动。我的心跳异常有力。我感到我在做一件。

我的心一下子热了。我很少听到真心赞美。我老公……嗨,就别提他了。

他的大炮开始抽插了。他那门炮又粗又长,在我那么窄的肉道里,居然还会跟性交一样,滑进、滑出,像有什么液汁润湿着似的。他的抽插动作由缓而急、从轻柔到渐渐有力。

他插得好深好深,由肠子里往外抽的时候,又简直要把我的魂都抽出去了!

“唔……嗯……嗯……呜……啊……”

我痴醉了。他的手指绕到我前边儿,从前边儿搓弄我的阴户肉穴。他的另一只手抚摸、揉捏我的乳房、奶头。同时受到多点刺激,我的性欲被充分撩起,如熊熊大火烧了起来。

“啊!插我,插我的屁股……啊……唔……啊……嗯……喔……”

我发疯了似地呻吟着。从我体内分泌出来的溶溶的浆汁,顺着我的大腿内侧往下淌。犯禁的快感冲击着我。

他一边插,一边揉我的奶,时不时揉捏我的屁股。”

哦!你真可爱,真性感!”

我说:“嗯……你弄吧……弄我吧……”

我屁股向后迎着他的到来,承接他愈来愈勇猛的刺入。

“啊!啊!哦!哦!”

他大声吼起来,如野兽般。我的手肘撑着床,像母狗似的把屁股翘得更高,扭得更凶;激烈呼应他的吼叫而声声呻吟,“唔……嗯……喔……啊……”

“哦!你太美了!”

“你尽情玩儿吧。”

我回应他。”

玩死我算了!”

我什么也不管了,我俩做得昏天黑地,从肛门到肠子、从肠子到膀胱、到子宫、到胃里,又从胃里连到我的心、肝、肺、胆……整个人的五腑六脏,全都被那又大、又长、又硬、又烫的鸡巴顶着;那是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我整个人好像都变成包住他鸡巴的肉管子,心甘情愿。感官的刺激,引爆震撼,撩起无尽的肉欲。身体、精神、情欲、你的、我的、全都交织、振荡在一起;我俩连成一体,分不清谁是谁,唯一的存在,是无穷的贪婪、没有止境的渴求奔向解脱,自由。

我们两人的高潮,终于同时崩溃、一齐爆发了!他滚烫的精华射进我的直肠。

我俩大汗淋漓,一齐狂吼着,欢呼的是各自的解脱,同时也为对方助兴。

我洗完澡,赤身回到卧室,发现他已经沉沉睡去。我坐在窗纱旁边的躺椅上,静静看着他的裸体。

他说不上是俊男。可是他带我冲破了好几道禁区的封锁,带给了我这么强烈的享受和满足。

这么多年来,我忙家里、忙工作、照顾孩子、应付家务、照顾老人。我发现我已经沦为一架机器、好使的保姆、家长会上焦急的妈妈、无欲无求的分床妻子,我充当着调解员、洗衣机、电饭锅的多重职责。可是:“我”呢?

我的生活当中,我自己被摆在哪个位置?

这么多年来,我错过了多少本该属于我的快乐!

我觉得有点儿委屈,不过没让眼泪掉下。我不喜欢自怨自怜,不喜欢悲悲切切。

我要思考很多重要的事情。

天黑了,他醒来,冲了个凉,出来说:“走啊,跟我上街。”

我说:“你瞅瞅现在都几点了?”

他看看表,说:“不刚九点么?”

我说:“晚上九点出门儿的,有正经人么?”

他说:“嗯,少,可咱都当了半辈子正经人了,还不能偷偷放纵一回?”

我说:“你得先说清要带我上哪儿?干啥?”

他说:“跟我去审俩片子。”

我说:“审什么片子啊?”

他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放什么。去看就知道了。”

我俩来到二环路里边儿一座僻静的小二层楼外边儿,门口没有门牌和单位名牌。他跟看门儿的很熟,打着招呼就带我走进楼里他带我在楼里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个房间门口。他熟练地掏出钥匙,开门,带我进屋,反锁上门。屋子里边不大,也就八九平米,正对房门的墙是一整面玻璃,能看见外边好像是一大厅,不怎么亮堂。

他给我倒好茶水,我俩在大沙发上就座,他调暗室内灯光,暗到将将能看清茶杯。

他指着玻璃墙说:“咱俩一会儿就通过这儿审片子。这是公安局预审科和心理学实验室常用的那种单面镜,只不过一般的都是只能外边儿瞅里边儿,这个是特制的,反过来,只能里边看外边儿,外边看不见咱屋里。这房间隔音。”

我说:“啥玩意儿?神神秘秘的。”

传来一声悦耳的铃声。声音不大。他指指单面镜外头。

外头,所有灯光都熄了。他示意我照着他的样子戴上耳机。

我看到玻璃墙外三十米的银幕上打出片名:《床上淫声哼嗬呵》电影开始了。

银幕上,光天化日,豪华别墅外,绿色草坪,白色餐桌,香槟、水果……四周站立漂亮女仆若干。

五个穿着讲究、端庄规矩的女士和八个强壮威猛的男士做着荒淫不堪的事情,呻吟不止,还互相说着猥亵大胆的“粗话”耳机里传来不堪入耳的呼哧带喘的对白。

“啊……想不想肏我湿淋淋的小骚屄?”

“嗯……肏我吧,把我肏得死去活来的,好好奸我……”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整个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我摘下耳机,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他回头看我一眼,体贴地把小台灯的光线调得再暗些。

我再次戴上耳机,跟他一起看片。

我紧紧咬住嘴唇,心里边儿反复喊着“哦天呐”全身都酥麻麻的。银幕上,他们摆出各种我从来没想到过的姿势,做着各种让我耳热心跳的动作。

我感觉我底下已经情不自禁湿润了,小肚子一阵阵发酸。

那些男男女女的不同音频的呻吟声,挑逗得我快要受不了了。

他问:“感觉怎么样?”

我说:“挺……挺清楚的。”

他微笑说:“送这儿的片子,没有不清楚的。我是问你感觉片子拍得怎么样?”

我说:“现在的人真会玩儿。”

他说:“以前没看过这种的?”

我说:“没。我脸都烫死了。”

他轻轻摸我脸蛋,柔情细致,像一个艺术学徒在摸维纳斯的脸。

我把我的脸靠在他宽大粗糙的手掌里边,闭上眼睛。

我陶醉享受的样子,十足《没完没了》里付彪“十三,路易的”他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下边儿也烫手吧?”

我说:“流氓,我要回家。”

他说:“别别,后边儿还有一片子。让我摸摸,就一下儿。”

我说:“那你还不如不摸呢。”

他说:“嗯?”

我说:“我不想让下边儿更难受。”

他微笑低声说:“我愿意知道女人的意见,想知道片子能不能打动女观众。”

我说:“不告诉你。”

他说:“好吧。那你答应我另外一件事儿。”

我说:“说。”

他说:“把你裤衩脱下来,给我。我给你保管。”

我说:“我不。”

他说:“求你。”

我说:“不行。”

他说:“拜托。谁也看不见咱们。”

我说:“不好吧……”

我的心跳又加快了。我在认真考虑他的建议的可操作性。

他说:“好,随你。”

他转头看银幕。音乐起。又一部新片开始了。

我掐他一下,低声说:“坏蛋,干嘛不坚持?人家都动摇了。你要是……我可能就……”

他说:“我不强迫你。你爱脱不脱你随意。”

我犹豫了一下儿,回头确定房门锁好了,轻轻抬起屁股,褪下内裤,已经被我自己的淫液浸透。

他要过去,放在鼻子下面,深情地闻着,呻吟说:“哦,真香……”

我小声说:“变态。”

他说:“真香,不骗你,有奶油香、柠檬香、酒香、奶酪香、苹果香。”

我说:“你打住。”

他不说话了。

我俩开始看银幕。

褪下内裤的感觉果然很怪,好像一下子轻松了好多,从身体上到精神上。

内裤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紧紧箍住的其实不光是身体,更绑住思想。

现在,在黑暗的房间里,我体会到一种全新的心跳,一种放荡的激动。

体验全新的刺激。为了我自己。为了我失去的好时光。

第二部影片已开始,一个丰满女人,光着上身儿,一边儿摸自己大白奶,一边儿对着镜头说:“好多人不知道,其实带奶做刺激的,真的。我离婚的时候还奶着孩子。我认识了新的男友,我的奶不多,他告诉我说,宫缩能加速刺激乳腺分泌,他不希望我断奶,结果这两年里我有都奶。他吃我奶、帮我挤奶都很刺激,我特舒服。因为没断奶,所以乳房越来越大,哺乳期挨肏很开心。特别是奶最胀的时候,看着他吸吃一个奶,另一个奶受刺激就自己往外流,有时是自己射出奶水,挺刺激的……”

然后淡出,开始闪回她怎么带奶做……她趴着,奶着她儿子,她男友在后边插她。她呻吟着,两只大奶晃晃悠悠。她达到高潮的时候有乳房的特写镜头,奶水真的往外涌,雪白的乳汁就像珍珠泉一样喷出来。

下边儿一段是妇科诊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士走进来,对男医生说:“我看了你们的广告。我愿意试试。”

医生对她说:“我们这项试验的目的是研究妇产科检查程序对女求助者可能引起的性唤起反应,从而在今后的临床工作中避免医患骚扰,方法呢,将是多种多样的。请脱掉衣服,躺在检查台上。”

女士照办。男医生坐在她两腿中间的检查凳上,开始轻轻分开她的肉瓣,慢慢揉弄她的豆豆。特写镜头:一朵肉感美艳的大花,挥洒地绽放,上面逐渐涌出晶莹的露珠。医生把一个阴茎粗细的管状的爱液收集器慢慢插进女士的阴道。

她扭动着,呻吟着。女护士在后边伸手过来摸她双乳。男医生对女士说:“下边我将对你说些所谓粗话,结合触觉刺激,我们来纪录你的反应。请忘掉你的身份、地位,彻底放浪形骸,痛快放纵一次。我们将纪录你的每一次高潮强度。”

诊所的门开了,又走进来四五个男女医生,他们围过来,专注地观察那位女士的排汗情况、呼吸、血压、分泌量、收缩强度,慢慢开始加入“会诊”……

那位女士呻吟着说:“插我吧……插得我神魂颠倒、欲死欲仙吧。”

诊所内一片呻吟声……最后他们把爱液收集器取出,里边已经满了,全是那位女士的玉液琼浆。

我看着看着,慢慢有一种冲动,奶头发硬,好像自己变成那个被试女人,躺在妇科检查床上,接受一屋子医生护士各种五花八门的检查,被他们温柔、专业地捏弄、挑逗、蹂躏。我设想他们把窥镜插进我的阴道,玩弄我的奶头、阴蒂、屁眼儿,仔细观察我的宫颈口儿在高潮中的颤抖、悸动,……我在想,如果给我插进一玻璃管爱液收集器,我的分泌量可能会超过片中那个演员。在黑暗当中,我把两腿伸直,手的动作慢慢开始……手寻找着、推进着,直到中指触到身体中心潮湿柔软的进口儿。我把自己变成水,把手变成鱼。鱼在水中无声地滑动。只要不发出哼哼声,就没事儿。这是一件极有快感的事情……其实就算我发出什么声音,他也听不见。

他只能听见耳机里边的声音。我温凉的手触摸着灼热的洞口儿。闻着自己隐隐的体香,觉得自己里里外外都湿漉漉的,体内深处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渗出来。我自己吞没了自己。

影片第三段:海上。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一块木板。一个绝望的少妇,嘴唇干裂,看见远处开来一艘轮船。她拼命地呼号,挥动手中的一块红布。她得救了,登上了那艘轮船,不料,那是一艘海盗船。她专注地喝水吃饭的同时,被十八个海盗以各种不同的姿势连续地轮奸,她的奶头在粗野的摩擦挤捏下红肿起来,屄屄和屁眼儿不断往外流着海盗们粘稠的精液。

我暗暗幻想我就是女主角,被扒光衣服捆在木桩上,被一群饥渴的海员彻底玩弄着。我幻想他们抠我屄屄肏我嘴,肏我身上所有的孔,浑身到处都是他们憋了半年才射的精液,他们把精液抹遍我的全身,说能美容……我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沉沦,任情欲之火在我成熟的体内燃烧。我想知道别的女人是不是也有我这么淫秽的想法……我感到我的屄屄已经被液汁沾湿;我把两条大腿夹紧,交互搓磨。

电影放完了。我感到奶头发胀,又凸又硬地挺起,被我的衣服摩擦得好难受;底下的屄屄里面,也酸胀得不得了……

他拿开我的耳机,低声问:“喜欢么?”

我轻声说:“我里边儿都湿透了。”

出来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他带我到新街口护国寺那儿一家24小时营业的馆子吃了点饭,然后回他小姨家。

路上,我说:“你有本儿么?”

他说:“有,六年了。”

我说:“那怎不买车?”

他说:“买车多麻烦呀?给国家上那么多税,你还得验车吧、修车吧、这个那个的,你还得承担责任,还不能动酒。动酒不动车,动车不动酒啊。关键你精神紧张,注意路况、车况、路面行人、车辆、路标什么的,你得瞅着警察、单行、禁左、仪表盘、反光镜、后视镜,出点儿事儿你还得跟那帮孙子求爷爷告奶奶买烟请饭铲事儿,何苦来呢?我不想那么累。打车挺好。”

我说:“懒人。”

他说:“我要是有车,你没事儿,车上打个盹儿,我不能啊。到家你精神了,我累啊。咱还怎么活动啊?”

我说:“坏蛋,谁跟你活动?流氓。”

他说:“流氓就是干了所有人都想干可是不敢干或者没机会干的事儿的人。”

我说:“嗬,瞧瞧,你还觉得挺光彩?”

他说:“那是,我让你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幸福,让你真正成为女人。我为你骄傲。”

我说:“我怎么老觉得咱做的事儿不太好啊……”

他说:“这是洗脑教育造成的。其实,最不可告人的往往是最美好的。”

我说:“我感觉……我在跟你……堕落……”

他说:“堕落,你就可以体会到一种‘妓女的快感’。良家妇女也有权快乐啊。”

我说:“我以前看过一本书里边提到女人的‘母性’和‘娼妓性’的矛盾冲突,当时我不明白。”

他说:“很多事情不必搞得太明白。搞明白有啥用?有时候明白了反而更痛苦。再说了,啥叫明白?比如有个人说,宇宙的黑洞通往无限,女人身上的黑洞就是阴道。

我说:“这肯定是个男的写的。”

他说:“你说他想说什么?说女性的美丽?魅力?诱惑力?吸引力?男性恐惧?”

我说:“说不清。”

他说:“我以前特爱辩论,酷爱数据、表格,现在挺烦那套。争论半天,一点儿用没有,全是虚的。”

我说:“那专家说的话,含金量还是比较高的吧?”

他说:“未必。比如前一段儿有一主儿发表论文说,例假刚完的女人对男人有一种不可抑制的亲近欲望,道德的防线最容易崩溃。那兔崽子还声称他是搞临床的呢。临床就临床吧,玩儿什么道德?什么叫道德?谁说得清?

我说:“嗯,也是。不过我刚完的时候……好像……还真……”

他说:“我知道,很正常。问题是,这种感受性的东西很难用实验室的定量数据体现出来。就算那主儿宣布,我调查的三十万例25到35岁健康女性当中,81.7% 的被试表示,她们例假刚完的三天内性欲比较强烈。读者能得到什么信息?什么叫性欲比较强烈?定量数据怎么体现的?做爱次数?自慰次数?高潮数量?润滑分泌量?你怎么调查?你调查得出来么?问?可以啊。可是如果一些女士没有这样的条件呢?没条件做爱,也没条件自慰,也没有高潮,她们只是默默忍受冲动,她们的欲望没有外化行为,甚至没有性梦,你怎么解释这种情况?分泌量?先不说你怎么测,就算真用那‘爱液收集器’收集了,有的人就是分泌量少,怎么办?而最重要的是方法论的问题:你是怎么问出来这些答案的?你怎么肯定人家的回答是真实的?”

我说:“这么说,所谓科学的调查、研究、数据都是不可靠的?”

他说:“我希望提出这些思考方法,帮助大家思考,也许将来有一天能找到真正客观的研究方法。 u我说:“嗯,要是结合人口普查呢?”

他说:“你是说,人口普查的时候问人家高潮的感觉?”

我说:“呵呵。”

他说:“所以我说啊,要知道生活的真相,事实的真相,几乎永远是不可能的。”

我说:“所以你对研究厌恶了?”

他说:“不如说是反感了。”

我说:“呵呵。”

他说:“又笑。”

我说:“我看你呀,如果有了足够的经费,你还会搞研究。”

他说:“多少经费算足够?无底洞。”

我说:“实验室还是蛮严谨的。”

他说:“严谨有什么用?”

我说:“严谨能不朽啊。”

他说:“错。没有任何东西能不朽。不朽只是人们天真的幻想。”

我说:“还是有的,比如书籍、雕塑、建筑、金字塔什么的。”

他说:“一场核战争,全没,全成灰。”

我说:“你怎么这么悲观啊?你不才33么?”

他说:“你以为灾难离我们很遥远么?想想那帮白领精英,西服革履进了办公室,转眼间就不堪烈焰的煎熬从楼顶往下蹦了。”

我说:“嗯,我也记得那些镜头。真惨。”

他说:“而且危机的阴影并没解除啊。”

我说:“是。就算拉登死了,还有开登、关登。”

他说:“最近南极冰山在大规模坍塌。几个大陆的形状面积都在变化。什么都不能永恒。啥都没法不朽。”

我说:“嗯,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他说:“我们能得到的,只有快乐。”

我说:“快乐很少,而且转瞬即逝啊。”

他说:“不错。但是真实。”

我说:“呵呵。”

他说:“别的,你说啥可靠?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存银行不敢花一花就没,贬值这么厉害。其他的,亲情亲情也不是绝对可靠。老人可能保守局限、脾气怪异,配偶可能冷漠无情、伤你最深。”

我说:“子女呢?”

他说:“子女?谁能保证子女永远跟你一条心?你要没准备好失望、焦虑,就最好别要孩子。”

我说:“宠物呢?”

他说:“嗯,宠物分好几类,有忠于职守的,有奸懒馋滑的,有大智若愚的,有弱不禁风的。不过总的来说,作为一个规律,宠物都不如咱们能活。它们的寿命一般都比人短。宠物会丢会死,所以宠物也不可靠。你早晚要伤心。我有亲身体会。”

我说:“朋友呢?”

他说:“可靠的、知心的、真正配做朋友的,极少。”

我说:“嗯……那还剩下自己。”

他说:“对。自己是相对最可靠的,不过有时候犯糊涂。当自己犯糊涂的时候,那是一点辙也没有了。只能等着自己的糊涂劲儿过去。”

我说:“要过不去呢?”

他说:“这人就吹了呗。”

我说:“呵呵。”

他说:“告诉我你怎么自己摸自己。”

我说:“哎哎哎,刚说几句正经的,怎么又犯病了?”

他说:“哈哈。谈论肉体怎么就是犯病呢?你不喜欢你自己的身体么?”

我说:“我当然喜欢了。我总被自己的身体诱惑……我反复欣赏自己的身体,手在自己身上抚摸揉搓的时候,目光总是充满自恋和自虐。漫长的夏天,冲凉时从容看遍自己全身,并且抚摸。我经常把门窗关上,站在镜子前,把衣服一件一件脱去。我爱躲在房间里边,赤裸着走来走去,让垂下的窗帘挡住外边刺眼的阳光,舒展自己的身体,享受一种潮涌。肉体是我最后的家园——那深处的、温暖的、鲜红的、跳动的、火热的、悸动的、奇妙无比的家。我最深处、最粉红、颤抖的、艳丽的花瓣,不知羞耻地绽放。我的性生理需要就像饿了要吃饭一样自然、规律、强烈。”

他说:“哦。”

他慢慢摸着我的乳房,温柔地按摩。我好舒服。

我继续说:“危险的事情对我总是有吸引力,有一种诱惑,让我全身紧张兴奋。在漫长的黑夜里边,我总是全身布满红晕和梦想,手心出汗,幻想着被坏人追赶、被抓住,衣服被撕开,被强奸轮奸,被施以暴力,而我总会在疼痛和快感的奇怪组合中堕入深渊,在黑洞中飞翔、陷落,分不清到底是快乐还是绝望,分不清这种动作是丑陋还是优美。

肉体被抽空又被手指填塞,水花飞溅,我终于失控地发出沉闷的呻吟,最后享受到运动过后满足的疲劳和甜美的松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不好的习惯,暗示我是一个潜在的受虐狂吗?

我微微夹住两腿,身体隐隐起伏。我感到下身有些湿了。体内的汁液通过表皮汗腺和下体器官爱液分泌腺渗出,让我在动情的时候全身闪闪发亮、水分淋漓。

男人的动作老是不合我的心意,不如我自己的手那么灵活柔软、意到手到、轻重随意、层次丰富、轻松自如、冷暖自知。已经湿润的手指在最敏感的地方留连忘返,我体内的潮涌抑制不住地来临了。我马上感到自己的潮湿变成了泄漏。

我一下就觉得自己沉进了海底。我呻吟着,可是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快乐的虚脱。有时候我渴望自己被男人野蛮地蹂躏,玩弄,折磨。我幻想强奸犯凶狠地扒光我的外衣、撕烂我的内衣、攥住我的奶子连摸带掐连摁带嘬,对我不断地说粗话。我需要别人强奸我。我在幻想的时候很放荡。我渴望陌生,渴望新奇的刺激,渴望男人们围观我、覆盖我、压迫我、揉碎我,渴望一切极端的折磨带来的极端快感。几十双男人的手在我身上饥渴地抓着。让我舒服的大 小便失禁。有一次我在超市看见熟食柜里有很多香肠,长短粗细不等。我忽然奇怪我以前怎么就没意识到这种可能性?”

他亲着我的脖子说:“你就挑了一根粗粗的,买回家?”

我说:“嗯。”

他说:“然后呢?”

我说:“怕太凉,就放热水里煮了一会儿,拿出来,温度稍微高于我的体温。”

他说:“对的,体内温度会高于体表温度。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就……”

他亲吻我的耳朵说:“告诉我。”

我说:“哎呀我不说你也能猜到。”

他说:“不,香肠游戏有很多可能性,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玩儿的?”

我说:“坏死了你。我就……把香肠……塞进去了呗。”

他说:“慢点儿慢点儿,塞进哪个口儿口儿?”

我说:“哎哟流氓!跟你那什么以前,人家根本没玩儿过后边儿。”

他说:“真遗憾。接着说。”

我说:“我……我就……我颤抖着强暴我自己,让自己在酷虐中得到解脱。”

他说:“什么感觉?”

我说:“嗯……酥痒……激动……极限的疯狂……癫狂……汹涌……”

我对他说着这些,同时摸着他那根大棒。他那根大肉条已经变得又大又硬了。

我说:“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

他说:“还用看?他刚一歪脑袋我就知道他想干嘛。就像你湿了还用脱下裤衩看?”

我说:“嗯,不用看,我就知道。哎这位同志你怎么这么流啊?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坏水儿流人家一手。”

他说:“你湿了么?”

我说:“呵呵,你自己摸了不就知道?”

他的手伸过来,轻柔地摸弄我豆豆和屄屄口儿口儿。我那儿早湿滑得呱嗒呱嗒的了。

他说:“哦~我喜欢你湿。”

我说:“我不是不知羞耻的女人。”

他说:“我知道。我明白。请别再说那么难听的道德谴责用语。你是很好很好的女人。我在意你。知道么?”

我说:“嗯。”

他轻轻摸着我的滑溜溜的肉瓣儿说:“你真美!你的身体真美。”

我说:“谢谢。”

他说:“干嘛谢我?我不是油嘴滑舌,不是恭维,我说的是事实,是你给我的真正的震撼。”

我说:“哦。”

在他手指的逗弄下,我感觉我的下边儿又泌出了一股浓汁。他肯定摸到了。

他说:“身体的自然功能是美的。快乐是美的。裸体、身体、肉体、身体的形态、动作、功能,都可以是优美动人的。”

我说:“嗯……”

他说:“用健康的态度去面对自己,摆脱焦虑、压力、彷徨和内心挣扎。”

我说:“哦……”

他说:“我们从小接受的伦理道德原则始终比自我更强大,它对我们的桎梏是无形的,是强有力的,每个人的头上都有这样儿那样儿的紧箍咒。承受着道德高压造成的焦虑反应的人是很难放松的。现在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我说:“闭嘴……你上床以后总是这么多话么?”

他微笑了,轻声说:“对不起……”

我说:“没事儿。把你正在做的,做完好么?”

他说:“十分乐意。”

在屋里的漆黑中,他用他灵巧的手指,再次“弹奏”我的身体。他的手在我的全身游弋,不放过我身上任何一寸,皮肤。我格外亢进,伸手摸着他的大炮。两具赤裸的发热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他粗长的巨炮挺在那儿,大脑袋正朝我一勃、一鼓地示威……

我说:“我说,你怎么老站着?你不累么?”

他说:“呵呵,当然,所以我觉多啊。”

我说:“”他说:“身体功能,用进废退。你要不用,它就萎缩。”

我说:“胡说。”

他说:“真的,高潮促进分泌,保持阴道和周围肌肉的弹力,避免萎缩。”

我们尽情挥霍激情。他搂着我,在身体上下游走的两手,使我格外激动。我哼出声来。

“嗯……嗯……啊……好舒服!好舒服啊!嗯……唔……嗯…嗯…啊……真是太美妙、太舒服了!”

我的身体感到特别兴奋,有一种甘愿堕落的快感。格外亢奋起来。我现在一心想的,就是感官刺激、最极乐的享受、最销魂的情欲奔放和肉体发泄。别的什么都不想。我变得风骚、妖媚、甚至有点淫贱。

但是,我知道,跟他在一起,我是安全的。

我不会受到伤害。享受完美酒、佳肴,回家从容做爱,悠闲调情。这是我的生活么?是。我早就有权这么选择,只不过我没有做出这种选择。

他说:“舒服么?”

我说:“嗯。”

他说:“别老嗯。多说点儿你的感受。”

我说:“我不。我不好意思。”

他说:“我爱听。你说得越露骨,我就觉得越刺激。”

我轻声说:“捏我豆豆……再使点儿劲儿……嗯……嗯……嗯……哦……嗯……嗯……嗯……”

大脑的空前兴奋导致爱液的大量分泌。

他说:“你可真骚,我喜欢你这个样子。看你下边儿流了多少淫水。”

我说:“还不是为了你。”

他说:“我喜欢。宝贝儿,我喜欢。你快乐,我为你高兴。”

我说:“谢谢你。”

他说:“又来了。谢啥?”

我说:“你对我这么关心。你如此关心女人的感受。”

他说:“没有什么比让一个生命快乐更重要的了。宝贝儿,让你自己快乐。”

他说着,把震荡器慢慢插进我湿漉漉的屄屄,然后打开振荡开关。震荡器开始在我的肉穴里边振颤。我的屄屄已经高度充血。他的手指百般扭动着,每个顶摩的部位都让我受不了……高潮忍不住漫上来,我在不知不觉中被淹没了。

他说:“告诉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我说:“痒。”

他说:“哪儿痒?”

我说:“门。”

他说:“什么门?”

我说:“不好意思说。”

他说:“告诉我。想听你说。”

我说:“阴门。”

他说:“湿了么?”

我说:“嗯……湿了……”

他说:“你阴门湿了?”

我说:“对,从里边儿往外边儿,湿润了。”

我在他怀中剧烈呻吟。我扭曲身体,阴核湿滑。

他插进来,做着连续性的抽动,狂野的情欲,引爆干柴烈火。我神智昏迷,飘飘欲仙。

我麻到骨髓里去了。我逐渐感到岩浆在暗暗涌动,看到火山爆发不可挽回不可避免的结局。

他贴着我的脸庞像开水般渐渐滚烫起来。他剧烈地喘着气,继续疯狂有力地抽送,抽送,终于在我紧箍的肉洞中痉挛爆浆了。

滚烫的精液猛烈地喷进我的洞洞,和我的子宫口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套套。

酣畅淋漓的做爱让我达到极大的满足。我俩就那么紧紧抱着就睡着了。

醒来,不知道几点。卧室有点儿昏暗。你说不清到底是清晨、黎明还是黄昏。

四周楼群里边十分安静。人有三急。

我起身去卫生间,回来再上床的时候,他也醒了,温柔地看着我。

我说:“坏蛋,你还真棒,弄得我舒服死了。”

他又开始摸我的后背。我很喜欢他粗糙的大手在我后背揉搓的感觉。可我现在浑身是汗水。

我说:“别弄。”

他说:“怎么了?”

我说:“都是汗。”

他说:“我喜欢。”

我说:“别……”

他说:“汗怎么了?又不脏。我喜欢,别紧张。”

我说:“汗是通过皮肤排出的尿液,你不知道?”

他说:“那怎么了?尿脏啊?”

我说:“哎你这人……”

他说:“我审过一个片子,里边儿的丈夫在浴室跟妻子一块儿洗澡,站着淋浴,忽然他说他憋憋了,妻子说,你又要犯坏?丈夫说是。妻子就分开自己下边儿的肉唇唇,露出小豆豆,丈夫就对着妻子的小豆豆放尿,一只手还在上边儿揉她大白奶。妻子挺舒服的样子,小声跟丈夫说,下次你攒着,攒够了尿我里边儿,我看看是什么感觉……”

我说:“那后来呢?”

他说:“后来他俩就忙别的,片子快结束才想起来这事儿。”

我说:“然后呢?”

他说:“就做了呗。”

我说:“她真让她老公那么做了?”

他说:“啊,可是镜头上不怎么瞅得出来。”

我说:“那她肚子还不得变大?怎么看不出来?”

他说:“你以为她老公是大马呀?”

我说:“我看你是大马。那天我听你在卫生间放尿,尿了那————么长时间。你尿了得有二斤。”

他说:“不,我每次都尿四斤。”

我笑:“胡说。”

他说:“不信咱哪天比赛?”

我说:“呵呵。”

他说:“一言为定啊。”

我说:“别轻敌。你也许听说过一句话。”

他说:“啥话?”

我说:“说男人喝酒,别跟女人拼。弄不好不是对手呢。”

他大笑:“哈哈!我明天就到王府井那家医疗器械商店买俩大量杯去。”

我说:“你还真去呀?”

他说:“啊。我说到做到。我啥都干得出来。”

我说:“你不怕人家笑话你?”

他说:“我跟你开心,我管卖东西的怎么想呢!”

我说:“人还得说呢,瞅见没有?刚才那位,八成是回去浇花儿去了。要不就种地的。”

他说:“说真的,我明天真买俩大量杯去,五千毫升那种,回来你不许反悔啊。”

我说:“说什么呢?一瓶儿燕京啤酒才640 毫升。”

他说:“我先练练。不敢轻敌啊,呵呵。”

我说:“你敢买,我就奉陪。人售货员儿要问你干什么用,你怎么说呀?”

他说:“顾客是上帝,她敢盘问上帝?”

我说:“行了,你在北京,当过几回上帝啊?”

他说:“逗你呢。人家见得多了。”

我说:“什么见得多了?”

他说:“变态的呀。我是小巫见大巫,我是小儿科。”

我说:“哎哟,是么?你要小巫,那大巫得流成啥样儿啊?呵呵。”

他说:“嘿嘿。”

我说:“哎,说正经的,你真的……觉得……觉得……”

他说:“什么?”

我说:“……不脏啊?”

他说:“是这样,我们或多或少都被洗过脑,都是洗脑式教育的牺牲品。当我们面对所有自然的东西时,我们紧张、焦虑、彷徨、困惑。我们从小接受的伦理道德原则始终比自我更强大,它对我们的桎梏是无形的,是强有力的。我们每个人都承受着道德高压,同时又被心中的欲望所折磨,这么焦虑的生物是很难放松的。其实呢,我们的身体是很美的,我们身体的自然功能未必是丑的。快乐是很美的。裸体、身体、肉体、身体的形态、动作、功能,都可以是优美动人的。还说咱刚才说的话题啊。刚才咱从汗说到尿,你问脏不脏。”

我说:“嗯对。”

他说:“首先我得说,我没觉得它们有多干净多纯净。一杯尿,再清亮,叫我喝,我不喝。可你要说我们的体液‘脏’,我也不能同意。我是说,别太当回事儿。别产生压力、焦虑。没有就没有,干干松松做爱也不错。有了就有了,出点儿汗,怕啥?证明你活着呀。大不了完了洗床单儿呗。小便呢,想玩儿就到浴室玩儿,好冲。你还别说我变态。真正变态的,是成天在公共厕所门口转悠的幽灵,是不敢跟你直视的心怀鬼胎的兔崽子,是不尊重对方感受、情绪的混球,是以伤害对方折磨对方为目的为乐趣的家伙。心理扭曲的、残暴的、心黑手辣的、满嘴瞎话的,那才是变态。接着说教育问题。这是一个大问题。比如,当一个孩子问父母:我是怎么来的?父母怒目而斥:给我闭嘴!以后不许再问这种问题!那孩子就意识到,哦,这问题是‘不能问的’,是‘不好的’。再比如,当家长发现小孩子在探索抚摸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斥责孩子是‘流氓’,孩子就意识到,哦,我是流氓,是坏人……这些合在一起,组成紧箍咒,跟肉长在一块,给孩子内心带来的扭曲、折磨、摧残和痛苦,是‘唐僧们’当初想不到的。对我们自己的身体分泌物、排出物的态度,就特别典型地反映出家长通过灌输强加给我们的各种消极价值理念。先说一个‘脏感’概念。从我们很小的时候,家长就灌输给我们如下概念:“小便脏死了‘、’汗水脏死了‘、’月经脏死了‘、’白带脏死了‘、’精液脏死了”……几乎所有我们的身体能分泌、排出的,好像就没有一样是老人觉得干净的。其实只要我们活着,我们的生命在延续着,我们的新陈代谢在进行着,我们就都难免要分泌这些正常的东西。女性对自己的月经(量、色、气味)都讳莫如深。其实,月经是病么?不是。相反,正常的月经周期和正常范围内的月经量是健康、成熟、未孕女性的生理标志之一。在暗示过程中,等于制造并强化了一种负面情绪体验,那就是‘耻感’。这个紧箍咒的威力也是很大的,总让你抬不起头,很难挺胸做人。有的女孩子,家长不告诉相关的保健知识,偏偏就是保持缄默或者威胁一句‘那种事情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或者知道’。结果孩子发现自己来了月经以后,害怕、担心、焦虑、恐慌、无助、孤单、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得了致命的大病,或者害怕弄‘脏’了内衣、床单要挨说,大半夜起来偷偷到卫生间拿凉水拼命洗,也不懂这时候不能碰凉水。很多发现自己开始遗精的男孩子也同样惶惶不可终日,脑子里边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自己开始‘脏’了。另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有关孕妇的体像问题。长期以来,社会(含家长)一直在暗示,孕妇是病态的、是缺乏美感的、是见不得人的、是麻烦多多的……耻感概念跟脏感概念如影随形。从我们很小的时候,家长就灌输给我们如下一些概念:羞!羞死了!那样难看!那个别露出来。别那样!那样子太寒碜!那样不好、那是流氓才想的事情、这样不好、那样恶心、这是变态、看那个人多胖!真难看、瞅那个孕妇,肚子那么大,好丑、看那个残疾人,好难看。要么——看那两人都五六十岁了,还做那些事情,好丢人啊!或者,自慰是可怜的、做爱过程当中小便失禁是不应该的、做爱调情的时候讲些坏故事说些小小的粗口昵称是流氓的、幻想同性之爱是变态的、可怕的、灌肠过程中感到性的快感是下流的、妇科检查或产科检查的过程中阴道湿润分泌兴奋的粘液是放荡的、哺乳过程中产生性兴奋下边湿润起来是不正当的、幻想跟动物的性爱是不正当的、使用小道具是变态的、喜欢身体局部是病态的、女大男小的关系是变态的、插屁眼是变态的、喜欢捆绑游戏喜欢幻想粗暴的性爱场面是放荡的……这样,照传统看法,我们一路减下来,就会发现,原来,性仅仅属于健全的、漂亮的、不胖不瘦的、正好没流月经的、也没怀孕的、20-30 岁的、只知道插入阴道、不懂爱抚任何其他部位的异性,而且他们做的时候不能开灯、也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这都属于观念上的差别待遇,是歧视。这些歧视的始作俑者和帮凶,我就肏他们的妈!”

我说:“那你是不是觉得任何事情都能接受啊?”

他说:“也不是啊。我的底线很多啦,比如要有体贴尊重,这是最最重要的、第一位的,其次要有充分的交流沟通,这是文明的标志。其次,我不喜欢痛苦、暴力、药物介入、违背意愿。还有,使用所谓粗口必须特别谨慎,文明人、有涵养的人在必要的场合下使用的那些词汇目的是增进对方的快乐,帮助对方进一步放松、帮助对方进一步体会到犯禁的快乐,目的是让对方更兴奋,而不是侮辱对方。”

我说:“嗯,这个我很同意。”

他说:“其实,一些无伤大雅的个人偏好,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就没必要特别压抑、躲躲闪闪。当最最正常自然朴素的情感受到(长期)压制的时候,往往会以强烈的反叛的姿态显现出来。我们很多人都缺少一种客观坦然的心境。我看过一部片子是关于高中生的,课堂上,老师拿着香蕉,给学生演示怎样正确戴避孕套、怎样挤出前端的空气,还亲身示范使用阴道窥镜、手电和手镜检查自己子宫口的方法。同学们都围过来,学习一种新的游戏。下课铃声一响,孩子们噌就都跑掉了,在阳光下、在草地上尽情奔跑、踢球,女生跳健身舞、游泳。我特别喜欢一种状态,也是一种生活态度,就是坦荡悠闲,宠辱不惊,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就是喝点儿酒也可以,不喝也不抓耳挠腮。和朋友,来往也可以,不来往也行。进城就进城,出城就出城。出国就出国,回国就回国。上网就上网,不上就不上。做爱就做爱,不做就不做。无欲无为,不卑不亢。无法之法,才是至法。你要能做到这些,就能游刃,就能快活,就能体验到相对自由的感觉,因为你不容易被别人驾驭。什么都无所谓,有什么缺什么都行,你就主动。”

我说:“你做到了?”

他说:“我在尽力量做,但是能做到多少我也不知道。我是严肃认真的人,可我不刻板。用脑过度,负担就重这已经是事实。我们的负担已经够多,够重了,我们的生活已经够闷了,够无聊了。你说对吗?”

我说:“消极教育对人的危害到底有多大?你有没有以管窥豹啊?”

他说:“当然,我们能看见的,都是露出海面的冰山的一角。大多数人的生活,我们看不见,因为大多数人都习惯沉默。不过,冰山一角也是冰山啊,能让你了解到毕竟有这样的冰。随便逛几个咨询站点,你满眼睛能看见的,无非就是什么——我想问,我这种情况正常吗?我正常吗?我喜欢他在性交时捆绑、抽打我……我幻想被人轮奸……我是不是变态?我喜欢为他口交,我正常吗?我对丈夫提出的口交要求十分反感。怎么办?我不喜欢同龄的男生,我喜欢大我很多的男人,我正常吗?她比我大十多岁,可我真的很迷恋她,我正常吗? 他的气味让我很兴奋、动情,我正常吗?我和先生性交根本没有快感。我有一位十分要好的女友,我们经常互相手淫……为什么她喜欢自慰,而不喜欢做爱?她说没兴趣和我,她是不是有病?做爱时她不叫床,她正常吗?Do I have problems?Am I normal ?Am I the only one that……I want to go down on my wife after shes had sex with another man. Am I normal?”我说:“就是说,很多人在意别人的态度?”

他说:“对啊。其实,我们不可能讨好所有人,所以不必在乎别人对你的态度。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善于照顾你自己、心疼你自己。一般来讲,条件反射的形成需要多次重复,就是说,需要时间。可是有例外。你一定听说过个人嗜好与早期经历之间的相关。我在国外读到过几个例子。”

我说:“说。”

他说:“比如有个男人,生活在芬兰一个港口城市,他第一次做爱是跟一个卖鱼的女人,那女人身上自然带有的鱼腥气伴随着这男人的愉快记忆,慢慢的,这男人觉得鱼腥气味是世界上最最erotic的气味,以至于在后来的多年生活当中,特别喜欢闻鱼腥香味,一闻到鱼腥,就忍不住想起自己最愉快的体验,成为一种奇怪的嗜好.你说这是喜剧还是悲剧?”

我说:“也不喜也不悲啊。其实,鱼味仅仅是一种气味而已。”

他说:“对啊。真正的跑偏,其实,我觉得啊,是放大了不该放大的内容,把偶发事件和偶发刺激强调抬升到一个不适当的高度。比如还有一个男人,是哪国人我忘了,小时候在灌木丛后无意中目击过一场强奸,受到极大震撼,结果他长大以后,总是喜欢把性爱和带有暴力色彩的游戏混在一起,也成了一种嗜好.还有一个纽约的男孩(十三岁的时候,父母都上班不在家的时候,姐姐带回两个女同学,和他做游戏,按着他,脱光他的衣服,摸他,最终导致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射精。他的体验当然很强烈,而且多年以后发展为专门喜欢年岁稍长的女性,而且对女性比较被动。还有一个公司女职员,小时候被轮奸过,当时还体验到强烈的多重高潮,后来结婚以后,如果不被绑起来肏,就达不到高潮……”

我说:“你想说,孩子好比一张白纸,画上什么,就牢牢记住什么,而且记忆可能格外深刻。以后都不容易擦掉。对吗?”

他说:“对啊,这就是国外教育界著名的”铭刻“理论。任何观念一旦形成,就难以转变,扭转观念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某种观念的形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扭转,付出的努力可能将是观念形成的一百倍。多年固化的行为习惯一旦被打破打乱,主体都需要重新适应、调整,那个过程同样很痛苦。前几天,检察院的一个朋友给我说过这样一件真事:在监狱,羁押人员大便前都要先喊报告,得到允许以后才去解手。有一个羁押人员刑满释放回家以后,不必再喊报告就可以解手,结果你猜怎样?此人发生严重便秘,痛苦不堪,过了五个多月时间,才慢慢好转,才慢慢适应了不用喊报告的解手程序。这就是条件反射的威力。我们在成长和生活当中,自然会发展起很多种观念。在建立之初,能否形成正面的、健康的、向上的、美好的观念?不是有报道吗?从小喝狼奶、跟着狼长大的孩子,到成年以后,就算回到人类社会,也适应不了人类社会的规则,语言逻辑、伦理道德、游戏规则、法律意识、行为规范,一概格格不入。你可以说,让他回到森林算了,不错,可能那样的安排对狼孩还算人道,可是他就几乎丧失了享受人类社会各种其他幸福的机会。让他留在人类社会呢?不仅他自己痛苦,对观念不同的人来说,还可能构成威胁。一句话,这样的狼孩,是人类的悲剧。我小时候不是跟狼长大的。我没有狼孩的痛苦。是,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从另外一种“森林”或者“荒漠”里边长大的,我有我的痛苦。小时候看过的、现在有点儿印象的电影,无非是《红色娘子军》《红岩》《苦菜花》之类,我小时候没看过任何建设性的、正面的、健康的、积极的的文艺作品,因为你找不到什么健康的、正面的、弘扬美好的那种文艺作品。那个时代的几乎所有信息都是扭曲的。我不是说《红色娘子军》《红岩》《苦菜花》这些作品本身不好,问题是,那个时代的教育理念制定者和决策者,估计谁也没想过这些作品对大脑内存一片白纸的孩子们的心灵和观念所可能产生的作用和长远影响。一直菜少,孩子长大以后容易偏食,弄不好还养成嗜好 ,要不就是对其他菜色没有平常心,一看见就大惊小怪,或一诱就走,一吃就多,或心里偷偷馋,不平衡。再说粗口。有时候,碰巧了的话,脏话、粗话可以是很刺激的体验,可以增强我们得到的刺激。比如,亲热的时候,我们一般不说临床术语,一般不说“阴道”“阴茎”之类术语,因为太冷冰冰(除非在玩儿医生/护士/病人游戏时)栽培的激动心理,对保守的教育产生一种报复性的悄然快感。说到底,不管被洗脑到什么程度,自己的特殊喜好、嗜好,还是要敢于跟最亲近的人说,要学会表达自己。就好比你爱吃什么、爱用什么。说出来,别人才能满足你。比如一个女人特别喜欢老公爱抚她的后背,比如觉得绑着玩儿比较刺激,或者耳朵后面最敏感,可是自己如果不说的话,对方一般想不到。说出来,是对自己的尊。”

我说:“可是,有时候会觉得难堪,夫妻之间也未必任何事情都能沟通吧?对方会觉得……”

他说:“明白,可是大家都需要肯定。什么叫正常?正常与异常的差别在哪里?哪条线是分水岭?谁有权界定?如果你说大多数人都做的行为就是正常,那么大多数的概念是百分之多少?而测定某个行为在总人口当中的发生率几乎是不可能的……两个人想长久保持激情,这根本是对自身的一种挑战,你要是从进化论角度分析,坚持一夫一妻而且绝对不受外界诱惑,这是有违多数生物本性的,只不过作为人,在社会化的熏陶和适应过程当中,在社会的要求下都学着收敛自己的本性,被迫限制自己的欲望。我觉得,婚姻经过一定时间的磨砺,激情就会被自然而然被磨灭,这么说吧,想保持激情,是不可能的。”

我说:“哈,道理不假,可是谁做事情,能真正游离于结果之外?我不信谁能真正做到,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考虑结果。每一场婚姻都是赌博,等到我不想再玩下去的时候,就离开。或者找别人继续赌。”

他说:“其实,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每个人的言行、思想都是带有一定矛盾冲突的。我猜你是。我也是。我有时候想,算了,歇了,这辈子就这样了,有时候又觉得,不行,俺生来是一匹难能可贵的狼,虽说身在羊圈披着羊皮,可要真叫人当羊羔给涮了吃了,岂不是狼们的悲哀?”

我说:“你是不是算个知识分子?”

他说:“嗯……严格地说,我是学术界的叛逆……”

我说:“怎么讲?”

他说:“我是边缘人。我不从属于任何机构或者权威。我在学术圈子里边游荡过,我知道里边是怎么回事儿之后,我还是选择做自由人。因为我的意志是自由的。”

我说:“哦,我以为你是一匹卧底羊圈的狼。”

他说:“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我说:“说说。”

他说:“我梦到……午夜。我站在巨大的候机大厅里,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边,遥望浩无边际的太好多都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我转过身来,看到大厅那边有一对年轻的情侣正在吻别,难舍难分。两个人互相抱着,小声地说着什么。我好像忽悠一下想起当年跟自己的女人分开的情景……或者预见到将要在这里和自己的女人分手的情景……”

我说:“你认为怎么解释这个梦最合适?”

他说:“弗洛伊德那套,我基本上都不同意。众所周知,做梦的原因是脑电波作用的结果。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个解释——梦境里边的信号,是前世今生或者来世(灵魂、先知)传达给我们的,换句话说,梦,是特殊的信号传送通道。只不过有些信号我们不懂,有些信号我们忽略,有些信号我们醒来就忘掉了。”

我说:“说说你自己。可以么?我想听关于你的事情。”

他说:“嗯,我小时候没有任何玩具。我特别羡慕一个我认识的小朋友拥有一辆小汽车模型玩具。到现在,我每次走过玩具柜台,就忍不住要停下脚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我说:“你大了,挣钱了,可以自己买啊。”

他说:“你以为我没买?我收集了上千辆小汽车模型。”

我说:“不完了?想玩儿就拿出来玩儿呗。”

他说:“我玩儿。我老玩儿我那些汽车,我趴地板上,自己搭公园,搭汽车总站,调度室,十字路口,然后推着我的各种汽车玩。后来我发现,我永远找不回我三、四岁、五、六岁那个年龄段玩儿玩具汽车的感觉……”

我说:“我明白。有些课,永远补不上。”

他说:“内天,半夜,我走到卧室窗前,没开灯,拉开窗帘,往外边看。窗外一片繁星,忽明忽暗的,正好我摘了眼镜,所以天幕上的星星看上去都很硕大,月亮胖胖的。窗外淡淡的光线映出床上的凌乱,折叠在一起的毛毯和褥单格子的阴影宛如一幅图画。星光灿烂,我忽然觉得很美,灵魂受到冲撞,心底就有一种感动。感动就是迷失。”

我说:“你现在还迷失吗?”

他说:“嗯,偶尔迷失一下也快活。我现在迷失在新的森林里。森林就是让人容易迷路。我个人觉得,不管重庆。森林,挪威的森林,都含有这层意思吧,暗喻都市、感情,都市中的感情。执著就是迷失,迷失才最接近人的本性。”

我说:“为什么?”

他说:“因为茫然,因为认识不到别的可能性。每个人都曾经迷失。人一生下来,就好比进入了一个大森林,雾气沼沼,你随时随地会迷失。金钱、情感、职称、住房……每一滴闪亮的露水,都可能是诱惑你迷失的入口。”

沉默。

我说:“好了,我恐怕得回家了。现在,该回去了。”

他拉住我的手。

他说:“是啊,家毕竟是家呀。可我真舍不得你离开。”

我说:“没办法。”

他说:“哪天还能再见?”

我说:“不知道……我现在还定不下来……”

回到熟悉的家。我自己的家。家里没人。走进浴室,脱掉衣服,打开温水开关。水从淋浴器里柔和地喷出,喷在我的头上,顺着我头发流下,流过我的脸,鼻尖,嘴唇,脖子,双肩,沿着乳峰乳沟向下流去,绕着腿,蜿蜒向下。水柱抚摸着我的身体。我的手在身上各个凹凸不平之处随意擦洗着,脑子里想:我跟他为什么没早点儿相识?唉,这就是命。那家伙,满脑子也不哪儿来的那么多坏点子……不过说回来,给了我几十年,如果平平淡淡走完,也够没劲的。太对不起自己了。我取下喷头,翻过莲蓬,水改为向上喷溅。我分开两腿,把喷头放到自己的那个地方,体验温水狡诘地碰撞我的敏感中枢的感觉。哎——哟……这——么舒服……我都酥了……我几乎立刻就激动起来……

洗干净,擦干身体,从浴室走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电视。电视里边一群傻瓜正在激烈讨论现代人做什么事儿最冒险?一个穿西服的小面瓜说,登山最冒险,最挑战你的体力和勇气极限。现场乐队阴阳怪气地拨弄出个声儿。

一个秘书模样的小姐说,我喜欢滑翔,体会那种飘逸的美。现场乐队阴阳怪气地拨弄出个声儿。一个小少妇细声说,我觉得吧,坐飞机上天然后跳伞最刺激了。现场乐队又阴阳怪气地弄出个俗气声儿。然后嘉宾、主持人、观众纷纷抢着发言:骑马游泳潜水冲浪徒步旅行马拉松蹦极攀岩赛摩托,现场乱成一锅粥……

我把电视关掉。一群白痴。其实感情才是最大的冒险。

我给自己倒杯水,坐在电脑前,但是没心思开机。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要享受享受安静。这几天接受的信息忒多,一下子有点儿不适应。我得“整理整理碎片儿”清理点儿老旧文件。每个人都会迅速衰老,很快,很快。当我垂垂老矣的时候,回想现在,会怎么看?嗯,可能是这样儿的吧——这个女人不寻常,敢做敢为有胆量,盖棺定论任人说,不惧旁人论短长,恩恩怨怨无穷事,何苦费心去思量……

想到这儿,我微微一笑,把自己给自己倒好的水喝下。

门开,老公回家了。他换鞋、洗手,我们很平淡地说几句日常琐事。我的脸已经不再发红发热,可是我的内心深处,老是担心他能看出我的脸色变化。起码比以前红润一些。可是,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没发现我的微妙变化。他甚至从进门到吃饭,都没抬眼睛瞧我一眼。他没有抬眼皮好好看看他的妻子。

我忽然意识到,多年来,我们的日子就是这么过来的。他一直这样儿,跟我很少有目光交流。他怕看我的眼睛?还是反感?烦?还是懒得看?而我也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生活。这种淡如水的,互不干涉的,名义上的家庭生活我刚饭菜上桌,他顺手就打开电视。电视节目真的很没劲。可是,如果不看电视呢?好像更没劲,家里好像更缺什么。唉,我们的生活已经在靠无聊的电视节目维持、润滑了。新闻、新闻,大部分台都在播新闻。个别台在放体育节目。就在无聊的新闻和网球当中,我们吃完了饭,老公起身回他的房间。

我一个人还坐在餐桌旁边,手持遥控器,把电视频道调来调去。房产广告、汽车广告、同一首歌广告、卫生巾广告、饮料广告、手机广告……我就这样换频道换到九点多。

这时无意中看到屏幕出现一部大陆农村戏。

月夜,火炕上,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气喘吁吁。

男人平躺下来。显然,一段激情戏刚过。

男问:“悔么?”

女说:“不。”

男问:“为啥?”

女说:“终于吃饱一回,是福叻。”

男说:“我还是黑天走吧,要不天明满村满地都是人,咋走?”

女说:“再抱我一会会儿。我吃粗粮酸菜,早晚没个知心人儿,我快死了。你是个好人。我跟你把心贴在一搭,哪怕一会会儿,哪怕一时时,我都值得了。你可甭骂我是烂女人……”

男紧紧抱住女,亲吻她:“我的好女人……”

看到这里,我的心脏忽悠一下,好像被谁温柔地摸了一下。

屏幕上的两个人慢慢相拥睡去,小屋沉寂下来,没有一丝声响。

整个村庄沉寂下来,没有一丝声响。

镜头摇起,月夜下,村庄披着银晖。镜头再往外拉,山外有无数个这样的小村庄。

多少活着的人啊。多少人像那个女人和我这样渴求安慰、寻求寄托?

老公对我的漠然让我无法忍受。

想起情人,我的心里浮起一缕温暖,丹田升起一股热气,直奔心窝。他朴实无华,可他让我褪去忧郁,让我的眼睛闪出光彩,让我的脸色白里透出红光,让我脚步轻盈,让我回家以后做家务都有劲儿了。他帮我看开很多事情。


06-01
第二章 真相比想象更残忍

我出差。到哪儿去?忘了。坐火车。是硬座。夜车。对面座上坐一帅男,气度不凡,老看我。

午夜了。车厢里大灯都灭了,只留走道小灯,发出微弱的光。车厢里其他乘客都睡了。我也昏昏沉沉,闭上眼睛。

即将入睡的时候,觉得腿脚发胀,就脱下鞋,伸到对面座位上,也就是内帅男的屁股旁边。

他微微给我的脚让了一些空间。我很快睡着了。

黑暗中,我感到他帮我脱掉了白色短棉袜。

他捧着我的脚,一只脚脱掉了,又脱另一只脚。他温柔地握住我一只脚掌,稳重有力地按摩。

我心里七上八下,全身泛起一阵阵酥麻,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知道好刺激,好刺激他耐心地按摩完我的光脚心和十只脚趾,我一直任他弄,没挣扎。

不知不觉之中,我的性欲已经被点燃了。

我意识到我的T型底裤窄窄的布缕勒进我阴唇之间,不断地磨擦我的阴蒂。

我脸红了,精神亢奋,可还得装睡。

我的腿很长,很匀称,而且白,这是我对自己全身最满意的部分。

我的脚白里透红,细皮嫩肉,足弓高,脚趾没变形,是我觉得我身上最性感的部位。

可惜我老公不懂得欣赏、不会珍惜。

有个男人在揉弄我的脚掌,而我情不自禁公然抚摸我的阴蒂,忘我地自慰……

在这样的梦境冥想之中,升入我自己的天堂,最终在一片蔚蓝色和一片湿润中慢慢醒来。

醒来,仍然喘息着,浑身发热。高潮是100 的线了。

我很少在睡梦中这么激动。可这毕竟发生了。

我挺喜欢他的。每次回想跟他在一起,都挺兴奋的。这玩意儿上瘾。

我就上瘾了,每天都想见到他、抱着他。

见不到的话,我就失落,干什么都没情绪、没动力。

回了家、上了床就偷偷回想他对我做过的内些“坏”事儿……

想着想着就不行了,欲火焚身。我就摸我自己。自己玩儿自己。我挑逗我自己,自己跟自己玩儿。

在我自慰高潮前的瞬间,我会想象我是奴隶市场上被剥光的低贱女奴,被他当众羞辱、玩弄。

手淫这玩意儿让人上瘾。想他导致我自慰。自慰让我更想他。

我在色欲的深渊里越陷越深了,有时甚至光夹住双腿不用手就能高潮。

我的身体被情人“开发”之后,我感到全身都冲动。

比如现在吧,醒了之后,我躺床上,继续有一搭无一搭摸弄自己阴部,在一分钟之内就轻而易举达到了高潮。

手淫是我秘密的生活。我情不自禁,我身不由己。手淫给我感觉是那么美好。

手淫再次成为我私人生活中的重要内容,我像回到了结婚前内两年,没日没夜地凶狠手淫。

我十七岁时,第—次把自己“侮辱”到高潮。

还记得当时我在家看一本严肃小说,里边有一些对女人的“凌辱”激动得要死。

我上了床,浑身燥热,把自己脱光,鬼使神差就摸了自己下边儿,热得不行,腮帮子发麻,所有血液都冲上天灵盖。

高潮轰然来临。我感觉一下子天塌了。

我觉得我成了女人,知道了怎么能给自己身体带来秘密的快乐。

手淫让我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简直是飘飘欲仙的感觉。

洞房花烛夜内天晚上我倒没觉得“成为女人”说起来就烦!

我老公几乎没给过我高潮,他特细,时间还特短。结婚前要知道他那样儿我肯定不嫁给他。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说真的十七岁内次当时完事儿以后我挺担心的,担心以后结了婚老公会发现我自己弄过、担心以后跟老公不容易到高潮。

后来,我的顾虑都应验了。

结婚以后,跟老公分居以前,趁他酣睡的时候,在我们的大床上,我无数次偷偷摸自己滚烫的身子,紧咬嘴唇不敢出声。

为此我也暗暗流过泪。

我对手淫始终有罪恶感。我觉得女人手淫不好。

多少次我问自己:如果我从来没手淫过,是否能跟老公在床上更协调?

食髓知味。痒!钻心的痒!手淫杀不了的痒!想他。想得刻骨铭心。君子追淑女,总得追一阵;怨女找旷男,半小时搞定。就这样,一个体面人妻,跟“魔鬼”再次见面,鬼鬼祟祟,贼头贼脑敲门门开,他一把给我揪进屋,甩脚踢上户门。

我一进门,他就残暴地把我牢牢顶在玄关墙壁上,热烈地吻我,跟蹲了十年大牢刚出来的似的。

一种电感传遍我全身。

我的脸贴在他的脸上,谁也不松动。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心跳剧增。

他的体味窜进我鼻腔。我慌得不知所措。

他恶狠狠盯住我。我分明在面对一头饿狼。

他眼睛里没别的,全是欲望的火苗。我听到干柴烈火劈啪作响。这动物性的烈焰会把我烧焦么?

一时间顾不上思辩。

满脑子仇恨、对老公的愤恨、对冷暴力的怨恨、对一切不公正的暴怒。恨和肉欲燃烧着我。

妇女要解放!

今儿个老娘要翻身!

我感到他下面挺了。这一下,我的淫贱反应就涌上来了。

我发现自己情不自禁夹住双腿。一股半陌生半熟悉的温热正从我两腿交叉处滋生蔓延。

他问:“想我啦?”

我点头。

他问:“想我什么?”

我轻轻说:“你的一切。”

他说:“动物凶猛,别惹我!”

我说:“就惹你。”

他说:“后果自负啊!”

说着,他坏手就探进我的裙子。

晕忽忽的,我好像重新成了一高中女生,特爱脸红的妩媚少女。

我问他:“想我么?”

他哼一声,就给我揪进卧室,扔床上,三下两下给我扒光。

他盯着我的眼睛,恶狠狠地看,整个一老狼盯着爪子底下的赤裸羔羊。

我的脸突然发起烧来,心跳快得吓人。

阳光从窗外射入,细小尘埃在空中缓缓飞舞。

耀眼的光芒映照他脸上,我看呆了。

我眯起眼睛看他红润的唇,在阳光的透射下清亮动人。我一时间脑子短路,有些意乱情迷。

我仔细看老狼的额头,用手指轻轻捏老狼柔软的耳垂。

我一眼一眼看他俊朗的眉目,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

我用手指轻轻刮他双唇。

我贪婪地吸进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特有的青春气息。

我慢慢凑上去,轻轻吻他脸和嘴唇。

他狠狠抱住我的肩膀,大狗熊似的勒满怀。

此刻我一点也动弹不得。他双臂力度很大,由不得我有任何挣扎。

两双迷离的眼睛!

我的手臂刚刚无助地举过头顶,立刻被他铁钳子捏住,生疼。他狂野地按着我,试图征服我。

我问:“你要干嘛?”

他龇牙咧嘴气喘吁吁说:“我要生吞喽你!”

听到这么粗野的话,我居然心底美美荡漾,如乘电梯下坠。

我问:“今儿个咱有多长时间?”

他胡乱地亲吻我的脸说:“到你喊停、到你受不了。”

我脱他裤衩,说:“你真坏……”

他胡乱啃我奶子,继续说:“……到你浑身酥软……”

我说:“臭流氓,你有那本事么?”

他还在继续口头发泄:“……到你嗷嗷乱叫!”

我说:“德性样儿!别耍嘴~”他说:“一嘴二手三鸡巴,慢慢耍。”

我说:“粗俗。”

他说:“我还就这么粗俗!”

他把我压在身下,粗野地揉搓我,像揉搓一大团面。

我半闭上眼睛,专心体会被蹂躏的快感。

我俩浑身大汗、通体发红发热,哆嗦着,被欲望的火焰煎烤着。

他爬到我下边去了。热热的潮湿的呼吸软软地洒在我外阴上。

我全身肌肉都较劲,整个身体绷成一张弓。

他柔声说:“怎么了你?”

我说:“没……我特紧张……”

他说:“我又不是刽子手。”

我微微松弛了一点儿。

他像念咒一样缓缓说:“放松宝贝儿。足够放松才行哦。放松、放松……”

他的语音有一种催眠作用。我逐渐试图放松自己的身心,但毕竟不适应。

我老觉得我下边长得丑、有味儿、不卫生。

我怕他反胃。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不但不反胃,反而胃口大开的样子。

他趴我下边用心闻、仔细看、反复看、仔细观察、反复闻,用手指尖、用小勺轻轻挑逗我,让我下边的嘴“口水”连连。

他对我下边吮吻啃啮,连汤带水,舔嘬我豆豆、舔刮我阴唇,舔得我惊喘战栗。

这主儿是一美食家,舔得乐不思蜀,像一头食蚁兽耐心地本能地玩儿内长舌头,像一头小黑熊抱住蜜罐。

慢慢适应了以后,我开始迷醉大脑后部暖暖的、晕忽忽的,像漂在温海、飘在云端。

他一舔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一股一股的温热从我下边涌上心头,弥漫全身。我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呻吟。

他说:“你的呻吟是这世界上最好听的声响!”

得知有人欣赏我,我受了鼓舞,又发出两声呻吟。

他受了鼓励,舔得更加专心致致,脖子连带一动一动的。当然他很注意不让牙齿弄疼我下边儿。

我问:“臭么?”

他叼着我下边点头:“唔!唔!”

我说:“赶紧上来!”

他叼着我下边摇头:“唔~唔~”我问:“臭还吃?”

他不再答话,转而一门心思舔嘬我豆豆,像在完成他来世上唯一的使命。

我的豆豆在他嘴里膨大。我的豆豆在他舌体的残忍折磨下倔强地挺立、挺立、挺立。

突然,我感到一种激动,一种必须“抓住”的激昂。我用力按住他,把他脑袋瓜死死贴在我外阴,同时疯狂夹紧两条大腿。

喀喳一下,我被钱塘大潮突袭,劈头盖脸。

后脑麻热!

心脏痉挛!

眼前一白,两耳失聪,后腰酸胀,蓝色电弧啪啪放射,落英缤纷、火星满床。

一股股热流从我酸胀的膀胱尿道阴道口往外喷射。

闪电把我击中。洪水猛兽嚎叫着把我淹没。

像冷不丁遭了雷劈,我本能地弓起背、张大嘴,失控地呻吟、收缩,像在激烈抗议他对我的摧残、抵触淫荡的诱惑。

但事实上,我偏偏在不知羞耻地堕落。

老娘当了这么多年良家妇女、本分人妻,偶尔堕落的感觉真好、失控的感觉真好。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过了瓷瓷实实的十几秒钟,我的高潮波才过去。

我头发湿淋淋、脸蛋脖子湿淋淋、胳肢窝湿淋淋、胳膊腿脚湿淋淋、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躺那儿一动不动,整个一刚打玉渊潭捞出来的女尸。

灵魂早已出壳,心思却试图回归。

我是什么人?贤妻良母来的。

此刻为什么浑身光溜溜,躺在陌生的床上?俩大腿中间还死死夹着一个男人的脑袋瓜?

瞬间理智的灵光让我浑身打一激灵。

赤裸羔羊中文网@ 文行天下我赶紧松开手脚,同时深深吸进一大口气,补点儿氧,这才发现刚才用力如此之大,我俩胳膊俩腿都有点儿僵直抽筋。

我看看他。还好,他还活着他和我一样满身大汗,和我一样气喘吁吁,和我一样陶醉安详。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望着他,内疚地说:“赶紧上来!”

我把他拉上来,抱着他。他抱着我。

茫茫宇宙,两个蝼蚁温馨搂抱,让我感动。

只见他眼睛里洋溢着幸福的疲惫,脸颊上、下巴上、鼻子上亮晶晶的,到处都挂着我下边分泌的汁液。

一瞬间我有点儿困惑,闹不清刚才到高潮的到底是谁。

我亲吻他,亲他火烫的脸颊、亲他湿湿的嘴唇。他的脸颊和嘴唇上都沾着我下边儿的骚腥味儿。

他连热带累,呼哧带喘。

我说:“干嘛不开冷气?”

他说:“肏屄不开冷气。”

我问:“为什么啊?”

他说:“开冷气就闻不见肉味汗香。肏屄的时候,就应该大汗淋漓,就应该还原成野生动物。野生动物有冷气么?”

我哑笑。

他的样子有一丝顽皮,目光有一丝颓废,举手投足玩世不恭,十足的禽兽败类。

他柔声说:“不得不承认,你很迷人,包括你的呻吟,还有你的傻笑。”

听了这个,我整个心都醉了,一阵天旋地转,有点儿站不稳。

中旬迪庆有个碧塔海,每年五月,湖畔杜鹃竞相怒放,千万花瓣飘落湖面,湖里成群结队的鱼就游过来吃,杜鹃花有神经毒素,鱼吃了就晕菜,轻飘飘浮上水面,肚皮朝上,醉态特憨,还挺娇媚,人称“杜鹃醉鱼”我觉得好美。杜鹃花瓣在掉,鱼就不停地在吃,吃完就被麻醉,无数的大小鱼儿醉得不能自已,漂在水面,偶尔还懒洋洋地摇头摆尾,很惬意的样子。到夜里,湖畔洒满晃眼的月光,波光粼粼,林中大狗熊就摸到湖边捞鱼吃他就是有毒的杜鹃。

他就是吃我的狗熊。

我抱住他,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为什么?”

他说:“什么为什么?”

我说:“刚才你……为什么?”

他心满意足地说:“啥为什么?没为什么!甭整知识分子内些弯弯绕!我只想给你快乐!”

我说:“你怎么会下去那么长时间?”

他说:“我乐意。”

我说:“知道么?我老公没叼过我下边,他嫌脏。”

他说:“丫不知道女人喜欢被叼?”

我说:“别这么说他,啊~”他说:“肏!丫真傻屄!”

我说:“别这么糙。”

他说:“我还就这么糙!丫就一呆屄!有这么好一媳妇丫不叼,媳妇出来让别人叼,叼到尿。”

(尿:音sui1)(他认为我刚才在高潮中情不自禁的潮吹属于小便失禁。失禁就失禁吧,管它是什么!~)他枕起双臂,不再抱我。

我用手擦去他胳肢窝里湿津津的汗水,我甚至起身俯亲吻他胳肢窝里的汗水。

高潮之后,我做什么事儿都不觉得恶心。人可真是奇怪。

他点上一根儿香烟,心不在焉地吸着。

我说:“好了,咱说点儿别的。口渴么?我给你倒杯水?”

他吸口烟、看看天花板,又看看我,把呛人的烟雾狠狠喷我脸上。

我没躲,也没责怪他。他给了我美妙的高潮感受,我感谢还感谢不过来呢。

事后想想:我竟能容忍这么侮辱性的行为,足见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仅剩三;高潮后的女人,智商等于零。

他好像要对我说什么,但嘴唇动了动,终于没说出来。八成不是什么好话。

我问:“嗯……好吃么?”

他说:“哪儿?”

我说:“你讨厌~~”他假装一脸无辜继续问:“哪儿好吃么?什么好吃?”

我说:“我下边儿。”

他说:“嘿哟!说起来我就替你难过!”

我问:“怎么了又?”

他说:“我怎么跟你解释你也不明白啊你永远不能理解你永远不能体会。”

我说:“试着跟我描述两句。”

他说:“嗯,你下边儿那儿,是我这辈子吃过最肥美的鲍鱼,粉嫩、鲜亮、多汁儿,舔上去嘬起来软活儿活儿、潮乎乎、肥嫩嫩、滑溜儿溜儿。”

我说:“怎么听着跟焦溜肉片似的?”

他问:“还真差不多。你舔过哪个女人的屄么?”

我说:“没。”

他问:“你舔过你自己的屄么?”

我微笑说:“我够得着么我?”

他说:“完啦,还是的。”

我说:“什么‘还是的’?”

他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我说:“行了行了。让我来一口。”

他狠狠嘬一口过滤嘴,然后跟我接吻,四唇相触的时候,他把烟雾吐我嘴里,然后捏紧我的嘴唇,命令我:“咽下去!”

看不见的超自然的大手把我“拿住”我听话地吸下去、咽掉。辣辣的烟雾从我鼻孔呛出来,同时也呛出眼泪。

我隔着热泪望着眼前这恶魔。

高潮之后,我就像被催眠了一样,他对我做什么我都顺从。

他脸上肌肉松弛下来,说:“哎,说正经的。”

我说:“哟你还有正经话呢?”

他问:“那是。刚才舒服么?”

我点点头。

他说:“说话。”

我说:“嗯。”

他说:“表达。”

我说:“舒服。”

他说:“你这表达能力可真强。”

我听出来他在说反话。

我说:“真不知道怎么说。没归纳过。”

他说:“试着用点儿别的词儿,描述一下儿。”

我说:“嗯。我现在身体发飘。好热。”

他说:“哪儿热?”

我说:“脸热。心跳的好历害。”

他说:“没跟你老公聊过感受?”

我说:“没。他从来不问我。”

他说:“啧啧,赖汉娶花枝,在论的。这么好一大朵鲜花儿,噗叽!就插一大泡热粪里了。”

我微笑:“讨厌,说那么恶心。”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还真为自己鸣不平。

我长得不算差,身材保养得也不错,干嘛这辈子非在那死鬼身上吊死?

他问:“以前被人吃过牡蛎么?”

我说:“没,从来没有过。跟你说了,我们家内位嫌脏。我也没找过别的人。跟你,是我第一回……”

我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词。

他接下茬儿:“……背叛?”

我点点头,同时被这个硬硬的词狠狠硌了一下。是啊。我已经背叛了神圣的婚姻。

我在跟另一个男人谈论我老公。

我一丝不挂跟情人谈论性爱感受。

这是百分百的背叛啊。

他安慰我说:“现如今,没参过军的男的已经很少了。”

第一秒钟,我没明白怎么回事儿。等我明白过来,给了他一拳。

他就势攥住我的手,亲了一下。

他说:“真的。你还甭不信。都什么年代啦?不当兵简直就不是男的!”

我说:“行了你。你呢?老兵新兵?”

他说:“俺老兵啦!俺老兵油子了,第一次参军的时候我才十六岁,靠!什么世道!”

我问:“女朋友跟别人跑啦?”

他说:“嗯。还是她惹的事儿呢!我为了她,跟一帮流氓码架,进炮儿局了。我满心以为她在外边儿等我。嘿!我出来一看!”

我说:“说!别卖关子。”

他说:“我出来直接去她家。我想她呀!想得要死。到她家一看,她正跟她老师肏屄呢!”

我说:“是不地道。那你怎办?”

他说:“我眼珠子都红了,抄一垒球棒就冲进去了。”

我问:“出火了?”

他说:“嗯。”

我说:“那你还不又进去了?”

他说:“可不?”

我问:“那是你‘第一次参军’?你参过几回?”

他说:“肏!多了!”

我说:“随编拣一回,跟姐姐说说。”

他说:“我第三个女朋友,哎说实话她是真漂亮,大屁股,大咂儿,浑身肉感,摸着手感好极了。她就是痛经特厉害。她的工作还是我给找的呢。她想干酒店大堂,我给安排妥了。嘿!没过两天给我打电话,一边跟我说话一边哼叽。我说你怎么了?又痛经了?她说没事儿,就想跟我聊聊,就想让我知道,她正跟一领班儿开房间呢,从后边肏的,你听你听噗叽噗叽你听你听哎哟哎哟你听得见么?内次我是真寒了心了,出去就纹了这个。”

他伸出右胳膊。我看到那上面纹着六个大大的刺青汉字:“骚货必须肏死!”

他不说话了。

我心疼地望着他,摸着他的胳膊。这也是一个苍穹底下的苦命人啊。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俩就这么僵持着、对视着。突然之间,眼泪涌上各自眼眶,为各自的创伤。

他开始转移话题:“知道吗?你刚才叫的声儿真好听。”

他给了我启蒙,对我开启了美好的性爱。他让我感到做女人的快乐。我还能离得开他么?

我低声说:“被吃的样子好难堪……”

他说:“不,你被吃的样子很美,脸红红的,汗水粘在额头上。”

我说:“狂野的感觉,真的很好。”

他说:“以后还能更好。好日子在后头呢!”

我说:“谢谢你又让我吃了一顿大餐。我会永远记着。”

他说:“肏,这叫什么大餐啊?天哪!你这辈子真够冤枉的。”

我说:“我也觉得我冤。遇见你以后我觉得哈,以前我那些年都虚度了。我对不起我自己个儿。”

他说:“可不!还好你觉醒了。never too late……”

high到极乐的我,并不知道已经在黄泉路上迈出了第一步唉,顺便说一句:此文我写于奈何桥头、喝汤以前~~下边继续给你们讲~~汗水分泌了一层又一层。黏黏的汗碱把我紧紧箍住。实在难受得不行了,我下床去卫生间冲了一个温水澡。

出来真爽!浑身湿淋淋,挂着水珠。

他赶紧去拿干毛巾帮我擦干,一边擦一边柔声对我说:“小心,别贪凉。感冒可难受了。”

他帮我仔细抖开每一绺长发,专心擦干。

一切都像在梦里。一切都这么unreal~too good to be true~被他这么殷勤照料,自我感觉像小公主。这是老娘的全新体验。打上小学以来还真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结婚以后,从来都是老公洗澡冲凉、我为他准备换洗衣服、他出来打电话、我蹲旁边给他洗他刚换下来的脏裤衩儿。

老公是绝对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这么多年我愣就忍过来了!我觉得熬淘。我老是体谅他、觉得他工作累。我就没意识到,我活得一点儿尊严都没有!

擦干净以后,裸体的他拉着赤裸的我回到床上。

我含情脉脉望着他。

他再次分开我的大腿,直眉瞪眼又奔我外阴扎下去了。

我拉他跟我69,叼着他的生殖器,贪婪地舔吸,十足一刚从灾区逃生的难民,抓住一根儿热香肠。

香肠倒很温热,可就是硬不起来。一开始我没往心里去。

我用语言挑逗他:“嗯……知道么?我真的很想……真的想你……”

午后慵懒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

我俩躺在这张罪恶的大床上,一丝不挂,四条胳膊、四条腿纠缠在一起,像那张《伏羲女娲交尾图》他剥一块巧克力塞我阴道里,然后若无其事跟我聊天儿,等我体内热度把巧克力溶化。

他说:“我喜欢海鲜。我吃牡蛎没够。我喜欢所有美食。”

我说:“你给了我很多很多快乐。”

他说:“那是!”

我说:“还有诱惑。”

他说:“那是!”

我说:“我变坏了。”

他说:“那是!”

我说:“都得怪你。”

他说:“那是!我负全责,呵呵~跟我说说,你怎变坏了?变多坏了?”

我说:“变得……情欲旺盛。”

他问:“怎么旺盛?”

我说:“现在每天都得手淫一次。都怪你。你个坏蛋,拉我下水。”

他说:“我喜欢手淫的女人。”

我问:“为什么?”

他说:“不为什么。就是喜欢。”

我说:“我不喜欢自己弄。”

他说:“为什么?不爽么?

我说:“嗯……舒服倒也能舒服,只是……”

他说:“只是什么?”

我说:“只是……完了以后挺孤单的,特别难过。”

他说:“知道。女人放电以后,都特想有人抱抱。”

我抱着他说:“知道么?我很长时间都没内方面要求了,可是最近又有了。”

他说:“你身体恢复正常了。”

我说:“嗯,而且好像还挺强的,真的。”

他说:“恭喜。”

我说:“这可不是好事儿。”

他说:“怎不是好事儿?你是正常人,你渴望正常生活,也有权享受正常生活。”

我说:“我跟我老公的生活不正常。”

他说:“也不完整。他外边儿有情况儿吧?”

我说:“没有。”

他说:“别这么肯定。万事皆有可能。”

我说:“别的我不敢这么肯定。这事儿他还真没有。到点下班,下班回家。正点上班,工资上缴归我管,他没小金库。他根本就没作案条件呀。”

他说:“你跟你爱人分居?”

5@我说:“对,五年了都。”

他问:“到底怎么搞僵的?”

我说:“我跟他关系一直挺紧张的。他不跟我说话。我也不怎么理他。我们就分居,他睡小屋,我睡大屋。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懒得跟他废话。”

他说:“你这不对。你这整个一耽误自己美好青春啊。”

我说:“我也不想这样儿啊,可他可能天生就一内向人吧,不像你似的,有一张好嘴。”

他说:“关键不是内向外向。人国外,过不到一块儿就离!肏!干嘛耗着呀?耗谁呢?耗你自己呢!”

我听了这个,心里格登一下,全身一震,像被撞了后腰。

我说:“我跟那死鬼五年说的话,也不如我跟你说得多。”

他说:“丫不知道女人都喜欢聊天么?肏!牛粪!跟丫离!我娶你!”

我说:“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

他说:“你情愿这辈子就这样儿,是么?”

我说:“呵呵,我不可能离的。”

他说:“干嘛不离?这种日子还过啥劲?人生苦短!肏!不爽就离!”

[重音在“就”]我说:“呵呵,不可能离的。不那么简单。”

他说:“为什么?你离开他你会死么?”

我说:“唉~我父母身体都不好,经不起折腾了。”

他说:“又来了。你是为你爹妈活么?”

我说:“不……你听我说,自从认识了你,我还真动摇过……”

他说:“动摇就对喽!我再摇一摇!”

我呻吟着说:“哦……你坏……”

他说:“三十七岁的身体是美好的身体。要敢于尝试新的游戏。”

我问:“怎么尝试?我该怎办?”

他说:“顺其自然就好。”

我说:“我很矛盾。既想得到惊喜,又怕变成荡妇。”

他说:“我们都需要隐私和安全;但如果滴水不漏,也就没有释放机会。你说呢?

我说:“完全不设防是傻呆。”

他说:“对。可像贝壳一样紧紧关闭自己的门,也就没有发展机会。这是双刃剑。”

我说:“现在有个有夫之妇,每天都盼着见一大坏蛋,盼着被他吃、盼着被他弄。你说这女人是不是很傻?”

他说:“对,可那坏蛋也傻,整天啥也干不下去,满脑子就惦记找内有夫之妇吃鲍鱼。”

我微笑,说:“嘴上抹蜜啦?啊?

他说:“我嘴上抹的汁液比蜜可香甜!问世间情为何物?答:犯贱。”

我问:“你觉得想念是犯贱?”

他说:“当然是。”

我问:“你觉得吃我下边儿也是犯贱?”

他说:“当然是。你想我也是犯贱。爱就是犯贱。你犯贱对方不买账,你就伤心,就不平衡。”

我说:“人可真是奇怪啊。有时,好想靠在你的肩头,跟你聊天,聊到黄昏。”

他说:“跟我犯贱到天明?呵呵~”我说:“对!我下边儿又往外流了~”他给我抱起来,抱到餐厅,把我平放在大餐桌上,啪叽啪叽舔我湿屄,试图嘬干净里边的所有汁液。

我黏黏的动情分泌物和巧克力汁混在一起,源源不断往外涌[所以臭文人爱看趵突泉?

他永远嘬不干净。

他顺手抄起餐桌上的沙拉酱瓶子,在我赤裸肉感的“大牡蛎”上涂抹沙拉酱,然后趴我外阴,贪婪地舔嘬。

他的坏手摸我奶子、摸我屁股、揉我肚子、揉搓我阴道口。

刚刚平静的止水,又起阵阵涟漪。一个有夫之妇,大白天光着身子,躺餐桌上,被情人舔、被情人摸。

顶灯悲悯俯视这对偷情狗男女。

顶灯是学生,是实习生,是陌生人凝视的目光。

我看到我赤脚站在空荡荡的舞台上,四周漆黑,只有头顶一盏亮灯,照着我的身体。我身穿一身半透明的睡袍。剧场里座无虚席,红丝绒椅子上坐满社会名流达官贵人。我身后出现一男的,高大,健壮,冷峻,面目不清,一身黑皮衣,戴一双黑皮手套。他缓慢地从后边抱住我,摸我。我慢慢开始感到一种冲动。所有观众都专注地欣赏着我的演出。我闭上眼睛,头微微向后仰,内心感到十分暴露,挺不好意思的,可我动不了,两脚好像被钉在舞台地板上。我只能任他抚摸。剧场里鸦雀无声。内男的开始舔我叼我了。

我很激动。上百观众欣赏内男的不断地、温柔地、坏坏地摸我舔我叼我。我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在陌生人的凝视下,我高潮了。

我的屁股、后腰高高挺起,离开桌面十厘米,僵在半空中,猛烈哆嗦着我是一翻过来的失事的船,是一条搁浅的濒死鲸鱼。

很久、很久,鲸鱼才重新躺好。这回死透透,没气儿了。

他终于停下来,抬头问:“舒服么?”

他总是如此关心我的感受!莫非是老天爷派他来我身边补偿我老公多年来对我的冷漠忽视我颤音回答说:“舒~~服~~你呢?有感觉么?”

他说:“当然。”

我问:“什么感觉?”

他说:“激动呗。”

忽然之间,我好想!我好想让他的大炮狠狠插我阴道!

我微笑说:“鸡鸡动了?”

说着我探手下去摸他生殖器,他下意识躲开我的手。我以为他在跟我做游戏,继续抓。

三抄两把,抓住了,我的心一下子凉半截!他的鸡鸡还是软的!软塌塌毫无生机。

怎么会这样?他的巨炮怎么了?

是他纵欲过度?还是我不够吸引他?他会不会在跟我幽会之前,刚干过别的女人?

他倒真是懂我的心思。

我俩的心是这样默契。可老天为什么不让他的大炮抬起头来?

我用询问的目光望着他。

他眼帘下垂、眼睛斜视,试图躲避我的目光。

我问:“你怎么了?你没感觉?”

他有点儿尴尬,说:“不是!我昨儿没睡好,今儿有点儿累。”

我说:“喔,没关系的。”

话是这么说,我心头还是蒙上厚厚一层阴霾。我出墙图的什么?图的就纯粹是动物式的发泄,图的就是性满足。

如果他生理方面有问题,我这机关算尽提心吊胆偷偷摸摸的何苦来呢?

他补充说:“公司内边儿事儿忒多……”

我说:“噢,累了就早点儿休息吧。”

他说:“嗯。”

我忍不住说:“你这岁数,按说不至于啊……”

这话可能伤了他的自尊。

他说:“你不知道男人活着有多难!女的是省心省力,往这儿一躺,俩腿一劈,就爽了。男的呢?男的得出去打拼挣钱、回来舔女嘬女插女仰卧起坐俯卧撑。一根儿纯肉棍,里头没骨头,还老得抬着头?你当我这是铁打的么?”

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我本来的意思是想说……嗨我没意思!”

他说:“都吵吵‘女淫难’!都放屁!男淫才难!男的才是弱势群体。”

我知道,如果一个男的纵欲过度的话,他会临花不举。

我知道,他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女人。他又不是我老公,我没权限制他的交往。

当然他刚说的也有些道理。男人也是不易。

我轻声说:“好了好了,弱势坏蛋,抱会儿我。”

他把我抱怀里,闻我头发。

我默默体会被心上人搂着的感觉,感受他的体温、他的呼吸,感受他身上的汗香味儿和热度。

不知该说什么,我也不想张嘴。

就这样,俩人静静抱一会儿,我就该特满足,是吧哈?

忽然再次热泪盈眶。

我已经多少年没被宠惯过了?老娘身体荒芜了多少年?好容易老娘出城了,找这情儿还境遇性阳痿!老天爷干嘛非这么折磨我?

他很快发现了我的眼泪。他亲吻我眼角,试图帮我吻干眼泪。

我闭着眼睛仰头迎合他的唇。找到了。自然而然接吻。

但越想越伤心,越吻越泪流。

我找的纯粹是肉和肉的接触、黏膜和黏膜的摩擦,是肉欲的满足。

可是我,堂堂一个光明磊落的有夫之妇,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轻轻拍我后背,像安慰一个迷路的女孩。

其实他安慰不了我。

他顺着我的发丝,轻轻挠我头发,试图让我放松。嗯,还算舒服惬意。

他用粗糙大手揉我后背,给我揉脚。

我被彻底放松了,浑身筋骨酥麻,飘然欲仙。

忍受了多年的冷漠婚姻之后,我居然有福消受这些顶级待遇,多希望他能硬梆梆挺直了插我,可他阳痿。

好不容易找到的心上人啊!

你不会老这样儿吧?

啥时恢复体能?

啥时能对我雄起?

他随意地说:“对了,一直没问,你老公是干嘛的呀?”

我说:“肉联厂的。”

他微微露出紧张:“啊?”

我说:“你怕了?呵呵。”

他说:“怕?我倒不是怕。关键我晕啊!你怎会嫁一肉联厂的呀?”

我说:“效益好啊。我家那会儿经济上比较紧张,我父母身体也都不好,隔三差五上医院,所以……”

他说:“所以就跟肉联厂的搭帮过日子?”

我说:“扒掉婚姻的浪漫外衣、扒掉性爱内裤,生活露出的真相,比你想象的更残忍。”

他说:“比如混合痔?”

我说:“去!讨厌~”

黎明,电话炸响。接听——是万绒绒。

什么叫闺密?

一起逛街、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吃饭、一起八卦,跟女生形影不离分享秘密的女生。

谁配叫闺密?

敢在天蒙蒙亮的时刻给你打电话还就四个字:“我离婚了!”

我说:“哦天哪~”我还记得她的婚礼。那天我是伴娘。新郎官儿当场跪地掏戒指给万绒绒戴上同时还信誓旦旦说“我要陪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海枯石烂。”

万绒绒激动得眼泪横流。我拉她进旁边一个小包间帮她补妆的时候,她一直在幸福地哆嗦、美美地呜咽……

这一幕就跟昨天一样。

她问:“什么叫‘哦天哪’?干嘛不祝贺我?”

我说:“我有点儿替你们俩惋惜。”

万绒绒说:“打住。拜托。”

我知道,离了,就是仇家了,不共戴天。谁要说离了婚还维持“好朋友”那绝对是天底下最狂乱意淫。

我问:“好吧,祝贺你自由了。”

她笑:“还真是!前所未有的自由!轻松!没离的,永远没法体会。”

我看窗外。窗外蓝朦朦的。要亮没亮时,蓝朦朦的晨曦,是我最喜欢的色彩。

蒙蒙亮的时刻,是一天当中我最喜欢的时分。

想起《东京堕落》那部片子被吹得天花乱坠,可我看了以后,觉得非常一般,我最喜欢的,倒是它片头出字幕那几分钟。

那满屏的淡蓝色。满眼的晨光。蓝色晨光中的摩天大楼。反射着蓝色晨光的镜面玻璃。那种纯粹的、干净的、地道的、震撼人心的蓝色。

[PS:整个片子女主角都没入戏,一直别别扭扭的,尤其后半段去一个小镇上发疯的设计,格外令人费解,是典型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其实还不如就弄彻头彻尾的堕落。我知道丫想表达一个妓女尚存的良知和内心的挣扎。可是没拍好。我讨厌所有所谓“三级片”遮遮掩掩的,以为自己是艺术,其实那种遮掩躲闪反倒不自然、不健康。日本文化很怪,我知道日本人压力都重,所以很扭曲、所以特变态。大岛渚的《感官世界》(日、法合拍)还算凑合能看,不过也挺扭曲的,尤其结尾,感觉日本人很难真正轻松健康起来享受性爱。

我问:“昨天办妥的?”

她说:“嗯,没错。”

我问:“那你以后……那方面怎么解决?”

她说:“办法很多喽。你关心哪种?”

我说:“都关心。

她说:“我找情人,也自慰,也许也会卖。女人这辈子,我算看透了,横竖都是卖。”

我觉得刚离婚的女人普遍处于谵妄状态,意识模糊,同时伴有明显亢奋,躁动不安、喃喃自语、思维奔逸、幻视幻听。

我见过。我知道。现如今,谁没几个离婚好友?离婚是强刺激。刚离完婚还特平静的人,也怪可怕的我试图安慰她,所以说:“你别太难过。过两天我给你介绍一更好的。”

她说:“我才不要!我再也不想结婚。婚姻是他妈屄用过的卫生巾,我想起来就恶心!”

我有点儿震惊。以前她的婚姻观包括口腔清洁度可不这样。

我问:“那你不难受啊?”

她说:“跟你说了,我不缺男人。”

我说:“可是……情人那感觉……跟老公毕竟不一样吧?”

她说:“你快醒醒吧。男人都是猪。结了婚的男人都是他妈的没追求的阉肥猪,庸俗不堪,冷漠该杀。”

字字句句都说我心坎里了。我兴奋得暗自哆嗦。

我问:“真不想再结了?”

她笑了,反问我:“你摘了铐子以后还想再戴上?”

我说:“可稳定的关系给人稳定感啊。”

她反问:“为什么要稳定?”

她像个“过来人”似的,居高临下开导我:“要过好每一天。要好好活,因为你要死很久。”

我说:“绒绒要不你来我这儿散散心?我陪陪你……”

她打断我,飞快地说:“我去你那儿?我住哪儿啊?就你们家那鸽子窝那点儿地方?”

她噎得我无话可说。我这儿的确算蜗居。

她说:“要不你来找我?我最近有空。”

我说:“也行。再说吧。

电话挂断。

窗外的雨更大了,千万颗雨点无情地抽这世界,像鞭尸,砸得人心焦。

雨停。

“叮当~”推开精致的粉框玻璃门,百种玩具砸进眼帘。

女店员例行公事问候:“您好,欢迎光临。”

我说:“你好。”

女店员来一开放式提问:“看看哪种类型的?”

老娘心说:要挑又大又长的。

锁定四款符合老娘要求的,很快买下一根黑的,四十厘米长。这简直的就是驴。我在心里已给“他”起好昵称——黑驴。

交钱拿货刚要走,旁边一个精致小铝盒吸引了我的目光。盒上画着六枚椭圆形不锈钢小球。


06-01
第三章 地狱比天堂更诱人

打开盒盖一看,六枚小球细链串连,无绳遥控器做成璀璨胸花,花瓣是太阳能接收器,还送一管KY. 前一段时间,我以为设计界人才都死绝了呢。

女店员带我到后面卫生间,戴上外科橡胶手套,拆开包装,把小球逐一涂上KY,小心翼翼帮我塞进下面肉洞。然后摘下手套,帮我别好胸花。

一切就绪,轻轻一扭胸花上的花蕊,肉洞洞里的不锈钢小球就开始振荡。果然妙不可言,挺强的,让我难受让我high不拿出来了。结账走人,振着就出门了,里面暗爽。

抬头看着明媚阳光,看着身边各色人等,专心体会下边小洞洞里酸胀酥麻的感觉。

我走一段儿就摸摸胸花的花蕊,调调按摩小钢珠的震颤强度。在身边陌路人看来,我在微调胸花。

谁能看出来,身体深处,被温柔地蹂躏。快感分明爬上我脸颊。

看,那个卖雪糕的女人,她是否已经看穿我的小秘密?

看,那个忧郁失意的帅小伙,他是否已听见我体内小球震颤碰撞的声音?

回家进电梯,已经气喘吁吁,连热带high,浑身微汗。

看电梯的姑娘貌似跟平时一样,看我一眼并打招呼:“回来啦?呵呵~”不对!她今天看我的时间比平时长0.1 秒!她“呵呵”笑的背后潜台词是什么?我的脸不是太红吧?

我这肯定是作贼心虚。她怎么可能看出我阴道里面夹着什么?

放松了,长出一口气,以为万事大吉。

就在这时,电梯上升造成我腹胸横膈膜下降,两腿间忽的一紧、一热。

我抬手拧胸花的花蕊,想关掉震动,却忙中出错,扭向相反方向。震动一下子改成最强。我完全不自控地弯了腰。

两腿间掉出一大串分泌物[汗水?淫水?张竞生说的“第三种水”或者干脆就是尿?

顺我腿往下淌,如水银泻地,落到我脚面“啪啪”摔碎,汗滴禾下土,晶晶亮。

看电梯的姑娘是最无聊的姑娘,打量乘电梯的每一个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现在,她看到我弯腰和我脚面上的“碎水银”立刻抬头看我的脸,很惊恐的样子。

她全看懂了么?她看透我发情了?还是觉得我小便失禁了?

拜托!电梯不要停不要停!我的脸彻底红透!

你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走到一半,电梯停下。门开,进来俩民工,一进来就贼眉鼠眼上下打量我。

电梯运行一年、停稳用掉一年、两扇门打开又耗了一年。

意识能变形。此相对论也~我保持尊严挺胸走出电梯间,尽量保持正常,耳朵却一直朝后头支楞着,仿佛听见古人吆喝:“嘿!牛奶洒啦!~~”进了家门,心跳反而比在楼道还快。越想越后怕。

微微犯禁的刺激让人肾上腺素狂分泌。锁好门、换拖鞋、洗了手,硬是舍不得把那串宝贝儿取出来。

进了我的房间,脱掉裙子、摘了乳罩,歪大沙发里,手指尖儿柔和地、轻轻地刮我内裤。

指尖儿像贼,像花栗鼠,警惕地观望四周,试图从空气中嗅出1%的危机指尖儿挺进内裤,摸外阴,安抚豆豆,磨擦肉唇唇,调戏刺激我那滚烫的、湿漉漉的、给我丢脸的宝贝儿。

小球的链子在洞口垂悬。

心在犹豫,手在彷徨:老公回来之前,来个快餐?

干他娘!淫就淫一个!

哗啦哗啦扒开包装、打开盒盖,请出黑驴。

黑驴一出来,自己就活了,磨擦刺激它想刺激的部位。性欲高涨,潮涌泛滥。

黑驴开始啃我豆豆了。

我拧开震动开关。快速的、激烈的振荡环绕阴蒂。难以置信的快感把我包围。

黄昏的房间内,没开灯。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室内物体的边缘线不特清晰。一个女人半躺在一张类似牙科诊所那种特制的治疗皮椅上,双手在皮椅后边,被绳子捆绑。那女人是我。我的上衣扣子被他解开了,乳罩被他向上拉去,一对圆圆的乳房弹出,就那样纯洁地赤裸在他的眼前。他低头亲吻我的乳房,含着乳头吸吮着、吸吮着、翻卷着舌头吮吸着。他抱着我,在我脸上、唇上一阵温柔的亲吻,“你太美了。宝贝你知道你有多美么?你不知道你有多美。你的皮肤、你的温度、你的质感、你微微的颤抖、你的呻吟、你的扭动温柔地撩拨我最最敏感的神经中枢。我的屁股一下子就抬起来了。等我回过神来,才觉得一个良家妇女自己抬起屁股迎合一个男人的手指,有点儿放荡。可是,他讲话,已经规矩了几十年,还不能稍微放荡一下么在他面前,好像再怎么露骨也不寒碜……

嗡嗡震荡的黑驴刺激着我的阴蒂根。黏液汩汩往外溢。黑驴蘸了我的黏液,侮辱我更猖獗。我体内存了多少水啊?

我感到一根像铜筋棒一样的东西抵在我的小腹上,热呼呼的,在我的阴阜上和大腿内侧和肉洞口来来回回地顶来蹭去。我里边痒死了我真想伸手到下边去,扒开我下面那两片肉肉,尽量张大下面的洞口,让他插进去。可是,我的双手被绑在后边,我动不了。他这家伙竟然就这么着在我洞口磨蹭了半个小时!好比他夹一块红烧肉在你嘴边挑逗,把你逗得口水直流,偏偏不把红烧肉放进你的嘴里。好比你要打针,已经涂好医用酒精和红碘,针管对着你,偏偏迟迟不扎进来。好比处决已定,处决的枪顶在你的脑后,可是迟迟不开。足足半个小时啊!我后来想,如果迟早要来,那不如干脆早点儿来吧!劳驾别再挑逗我了!淹死我吧。撑死我吧。我躺在那个奇怪的皮椅子上,双手被反绑在后面,双乳赤裸,屄屄晶亮,闪着湿润的光泽。我仍然闭着眼睛,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我能感觉到他火热的贪婪的嘴唇,在我的面部和乳房上来回地亲吻着,他的手不停地揉捏着我那对乳房。他抽插的动作十分温柔,很有节奏,一点也不急躁,他轻轻地拔出肉棒,然后又缓慢而有力地直插到底。他的嘴慢慢地从我的脸上滑向我的乳房,双手揉捏着乳房,使乳头部份凸起。接着伸出滚烫的舌头在我的乳头四周舔来舔去,然后又含着乳头温柔地吮吸……

黑驴变本加厉刺激着我的阴蒂。快了、快了。我把大腿分开,闭上眼睛,挺起屁股,一手抓驴、一手摸奶。

他又吮又舔又插,搞得我浑身痒酥酥的。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他插在我下面洞穴的肉棒,还是不快不慢地抽插着。抽出,插进,再抽出,又插入。每一下都是那么温柔而有力地触到我灵魂的最深处,同时,他的舌头伸入了我的嘴里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一丝丝快感由我的阴道和洞穴深处的子宫传入我的大脑,一股股难言的快感从我的乳头钻进我的子宫,一串串温暖的从我的口唇蔓延到我的两腮、喉部。我的洞穴里更潮湿了,整个都滑溜溜的,大量的分泌液失控地涌出。他感觉到了我有分泌液流出,将手从我的屁股后面摸去,摸到我的会阴处。他的手指蘸满我的粘液,之后挪到我的屁眼上,轻柔地摸着我被他弄得滑溜溜的屁眼。这下,不光我的唇舌被亲吻、我的屄屄被抽插、我的奶子被蹂躏,连我平时最隐蔽的排泄的部位也被他摸着、玩着、挑逗着……

潮头涌来。我还舍不得这么快就到。

我翻个身,趴在沙发上,大腿夹着黑驴,再用肚子压着,剧烈扭动。

我摸我自己的脸,想象这是情人的手。我把手指含进嘴里。

黑驴在下边肆虐。六颗小震球也不老实。这帮里应外合,蹂躏女主人。

我呻吟着哭叫着达到了性欲高潮。

迷醉!

我在颠峰久久徘徊、狠狠收缩。我的眼皮死死挤成一团,舍不得睁开。

我不忍心回到尘世。

呼哧、呼哧。呼吸声、粗重的呼吸声。

男人的呼吸声。

没错。我听见男人的粗重呼吸声。

我睁开眼睛,从迷幻仙境摔回冰冷现实。我看到我老公站在我面前,像刚吞咽了碎玻璃碴子,一副受害者模样。

瞬间,我心跳达到峰值。我是真没听见他进来。

我跳起来,慌乱地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问:“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老公说:“我下班了。”

我哆哆嗦嗦穿上拖鞋,驴唇不对马嘴问:“你你你喝杯酒么?”

老公冷冷说:“不喝。我饿了。”

我说:“好好好我这就去做。”

老公默默转身,回他卧室。

我把黑驴塞进抽屉,慌慌张张逃进厨房。

心跳慢慢平息下来。

我一边摘菜一边自问:我慌什么?我做错什么了?我跟这个男人现在等于是异性合租的关系,我自慰关他屁事儿?

他凭什么进我房间不敲门?

晚饭桌上,照例无话。

我希望他说点儿什么。他偏偏一个字都不说。

他不先开口,我更不主动打破僵局。我讨厌低三下四去讨好他但这沉默像压到眉毛的乌云。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沉默不正常。

夫妻间这沉默像刀子剜肉一样折磨我。

电视节目的声音照例装点我们苍白的晚餐仪式。

餐后他起身就走,连屁都不带放的。我收拾餐桌、刷碗刷筷子。

我宁愿爆发,宁愿大吵一架,哪怕今夜就崩盘。

但什么都没发生。

我俩各自睡去。相安无事。

他就用这蔫损阴坏折磨我的心。

冲完澡,锁好我自己房间的门,抱着电话,给他拨号,聊闲天儿。

我问:“嘛呢?”

他说:“正想你呢。”

我说:“张嘴就来。也不真的假的。”

他说:“真的真的。”

女人有时明知是假话,也爱听。明知是他哄着我玩儿,心里也甜丝丝的他问:“哎你小时候什么样?”

我说:“比现在好看。”

他说:“真可惜我比你小。咱俩要在一小学我肯定追你。”

我问:“你从小就流?”

他说:“对,我从小就特大,不蒙你,打小学五年级开始,我就发现所有男生都不跟我上厕所。”

我一下想起敖曹跟武后说的“臣不幸遗体过大,蹉跎数载,甘守鳏寡……臣粗猥之质……陛下暴见,恐惊动圣情,臣当万死……”

我问:“为什么所有男生都不跟你上厕所?”

他说:“你想啊,我往那儿一站,呱叽露出一老山药,他谁不自卑啊?都一个班的,他们都没长毛,差距咋这么大呢?”

我说:“老山药原形毕露?”

他说:“哈,对。哎对了,你看过《原形毕露》么?”

我说:“看过啊,朝鲜的,结尾真瘆得慌。

他说:“没错,现在觉得那种才叫少儿不宜。”

我说:“不过我记得最清楚的是《红孩子》”

他问:“那天你遭到老师表扬了?”

我说:“没。”

他说:“碰见大坏蛋了?”

我说:“没。”

他问:“那为什么?”

我说:“我那天,看着看着,倒霉了。呼一下就下来了。那天是我这辈子头一次来月经。”

他问:“那时你多大?”

我说:“十二岁。当时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好在电影院里特黑,大家都在专心看电影。我弯腰跑到休息室厕所,一看,红的,全是血。”

他问:“后来呢?”

我说:“我把毛衣脱下来围在腰里,系好,回去小声跟班主任说我闹肚子,想先回家。”

他问:“后来呢?”

我说:“她扫我好几眼,很威严。银幕上的光线在她脸上一闪一闪的。我觉得她其实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问:“后来呢?”

我说:“后来我就回家了。”

他问:“到家以后呢?”

我说:“赶紧换裤子呗。”

他问:“换完裤子呢?”

我说:“换完就赶紧洗呗。”

他问:“洗完呢?”

我说:“就吃饭呗。”

他问:“再后来呢?”

他可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有时候他简直就像白痴一样。当然他有他的提问体系,只不过藏得比较隐蔽。

电视上,总有抖机灵的采访人,自以为是,先入为主,圈定答案,诱人回答。

其实问问题的时候,没必要假装什么都知道。白痴一点儿,让大家放松下来,同时也能问出更多信息。

他问:“你们家那牛粪睡啦?”

我说:“啊。在他那屋。”

他说:“去洗洗手。”

我问:“刚洗的澡,头发还没干透。嘛呀?”

他说:“替我摸摸。”

我小声问:“流氓,摸哪儿啊?”

他说:“摸你奶。”

我用几乎听不见的轻声说:“好吧……”

他说:“真乖。”

他哄我逗我支配我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出他比我小。他像兄长、像父亲、像彻头彻尾一混蛋,偏偏我中了魔。

我分开睡衣,轻轻摸弄奶头。我的奶头这几天变得特别敏感,刚摸了没两下,就变硬变大,站起来了,肿胀得难受。

我慢慢摸着,揉着,爱抚她们,试图平息乳房和奶头里边深层的骚痒。

活了这么多年,我居然很少关注她们,很少爱抚她们。她们得到的爱抚太少了。我净瞎忙。

我这么些年都瞎忙乎什么呢?弄得我自己的身子饥渴成这样儿。唉……

他在电话那边儿柔声问:“舒服么姐?”

我点头说:“嗯……舒服……可是不杀痒。”

他问:“怎么?”

我说:“好像越揉越痒。”

他问:“姐你发骚了?是吗?”

我小声回应:“嗯……对……”

他的话让我浑身滚烫。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上羞耻了。管不了那许多了。

道德、颜面给过我什么?什么好儿也没给我,给我的是桎梏,是牢笼,是限制,是罪恶感,是对自身的忽略,是对自己欲望的压抑和麻木。

老娘发誓痛改前非。

他说:“现在摸摸下边的口儿口儿。”

我说:“嗯……好吧。”

我左手继续揉捏奶头,右手伸到下边儿,轻轻挠挠毛毛,一阵酥麻噌一下窜遍我的屄屄,然后迅速向全身蔓延。

我分开右手的手指,轻轻撩摸我的外阴。太舒服了。

他说:“食指、中指摸阴道口儿左边儿,无名指、小指摸右边,轻轻地。”

我说:“嗯……”

我像被催眠了的人,顺从地照他建议去做,说哪儿摸哪儿,缓缓刮摸左右阴唇,果然暗爽得紧。

他说:“让我听见你的呻吟声。”

我为他发出:“哦……啊……嗯……”

其实游戏是双方互相鼓励、互相扮演。你入戏,你能得到的就多。

我为我自己发出:“喔……噢……哦……”

他静静听了一会儿,说:“姐,你的呻吟声真好听,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这句话我永远记得,直到上了奈何桥、喝完断魂汤,我都不忘我继续呻吟:“唔……嗯……啊……”

他说:“想象你用手自摸的画面,真刺激。

我分明听见豆豆嘶哑的喊叫。

我说:“豆豆胀得难受。”

他说:“现在轻轻揉三下。

终于得到允许,我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搓我可怜的豆豆。

他问:“什么感觉?”

我说:“一种……全身发酥的感觉。里边儿发胀。所有地方都发胀。”

他说:“继续揉。

我说:“唔……我在揉……晤……哦……我和丈夫做爱,下边没湿过;可是和你,光听你的声音,下边就湿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他说:“因为牛粪不如我流呗。揉你的屄。”

我说:“好。唔……嗯……哦……”

他说:“手指稍微加力,在奶头和阴蒂上转圈儿。”

我说:“嗯……下边发热……哦……浑身都发热……很冲动。”

他说:“荡妇都这样。给我好好享受。”

我说:“嗯……浑身膨胀……大腿根儿……乳房……挺难受的……躁得慌……”

他说:“荡妇接着说。”

我说:“有一种原始的东西回到身上的感觉。心跳的感觉。年轻的感觉。”

他说:“你有多老啊?”

我说:“有一种想爆发似的感觉。好像一个炸弹已经倒计时,随时要爆炸。”

他说:“告诉我你下边有多少水儿水儿。”

我说:“春潮泛滥。弄得我满手都是,每个手指头上都沾着我的粘液。想要……”

他问:“想要什么?”

我说:“要鸡巴戳……”

他说:“手指给我插进去。”

我我小心翼翼把右手中指伸进肉洞。晕眩!

刹那间我的屄屄充实起来!我大叫呻吟起来。唉呀天呐舒服死了!啊……嗯……喔……我什么都不管了!

他说:“揉揉G 点。”

我问:“在哪儿?”

他说:“你屄屄前壁、中间儿那块儿,有个地方稍微有一点儿隆起。”

我说:“嗯……哦对,找到了,一个鼓包,上面不那么光滑,好像有点儿粗糙。

他说:“加力揉揉那个鼓包,看看有什么反应。”

我按照他说的,稍微加力,按揉我那个点。前所未有的舒服哎!

我说:“有反应了。一碰,身上就全软了。

他说:“正常的。继续加力,就像要勾着那里把你自己提起来那么大的力气。”

我说:“哦……嗯……啊……你个坏蛋在诱奸我。”

他说:“我在诱你奸自己。奸得舒服么?

我说:“嗯,舒服死了。”

他说:“继续奸。”

我说:“好的……这个地方儿感觉怎么这么强啊?”

他说:“神奇吧?你以前没摸过你的G 点?”

我说:“没。哎哟~哎哟~我没这么湿过。满手都是……”

他说:“你真性感。真希望在你身边,看你揉,帮你揉。”

我说:“让你揉搓~我奶头更硬了。从来没这么硬过。”

他说:“取悦你自己。好好爱抚你自己。”

我说:“嗯……”

我歪着脖子夹着电话,听着流氓话,被一个年轻男人远程摇控,激烈手淫着,半闭着眼睛呻吟着奸淫自己,整个一痴呆妇女写真。

他说:“把你自己带到高潮边缘,然后暂时放慢速度,之后,再重新刺激。”

早到高潮临界点了。我已经听见激越的鼓声。浪潮已经快把我淹没了。

我说:“不,我难受。我想到!”

他说:“听我的,那样的话,高潮的强烈程度更大,更让你满足。”

我说:“哦,好吧。”

我按照他说的办法,反复地、无休止地挑逗我自己,拖延着最后的爆发。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趋近高潮,我身体对高潮的渴望一次次积累,肉体为最后的高潮做足了准备。

好像一个大水库,已经蓄满水,可是不放闸,愣憋着。

能量在我的身体里边越积越多。我像一个灌满水的气球,已经超过忍耐极限,可是还在往里边灌呀灌。

我的乳房胀大了,圆滚滚的;奶头更敏感了,任何细小的触摸刺激都让她们更愤怒。

我浑身滚烫,大汗淋漓,屁股下边更被淫水汗水湿透。

整个身体弓在断头台上,每一条肌肉都剑拔弩张,单等最后那致命一击。可那锋利大斧就是不落。不知道这样甜蜜的折磨,我还能忍受多久。

他问:“舒服么?”

我说:“舒服又难受。哪种感觉都特别特别强。”

他说:“让我再听听最好听的音乐。”

我说:“唔……嗯……啊我真不行了……”

他说:“你行。再坚持一会儿。专注于你的快乐。”

我说:“嗯,好吧。可我坚持不了太久了……我嗯呵哦我……”

眼看就达到沸点。眼看就接近白热化的疯狂。

我说:“我今天买了一玩具。”

他问:“什么样子的?”

我说:“不告诉你。”

他说:“找出来,插进去。”

我说:“好吧,你等等。”

我暂时抽出手指,拉开抽屉,拿出黑驴,慢慢插进我湿淋淋的屄屄洞洞他问:“多长?”

我说:“一尺多长,跟你那老山药差不多。”

他问:“你管它叫啥?”

我说:“黑驴。”

我没跟他说被老公发现的糗事儿。

他说:“让黑驴肏进去!”

我说:“它已经进来了。哦~~”他说:“你手指在外边揉豆豆。”

我说:“哎。”

他说:“把大腿用力绷直。肌肉紧张可以强化快感。”

我说:“哎。”

黑驴的脑袋顶撞着我的G 点,顶撞着我子宫口。我的手指揉捏着我的豆豆。

我是一只掉进汹涌大河的小羊羔,随着波涛沉浮,半口气在水上,半口气在水下,时刻会窒息而亡。

我颤抖呻吟。脚趾扭曲。眼光迷蒙。意乱情迷。我充满活力。我无忧无虑。

我彻头彻尾陶醉在强烈的真实的肉体快感当中。我快乐得要疯掉了,不记得以前这么快乐过。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我的身体不间断地接受快乐的刺激,接连蓄势。我的奶头、豆豆红肿了。我的床单潮湿了。我深深沉浸在单纯原始的状态里,像一头母兽,浑身是汗,扭曲抖动,喘息呻吟。

我意识到,之前的十几年成人生活,味同嚼蜡,完全虚度。老公形同虚设,我的快乐被残忍剥夺。现在,我给自己补偿,补偿其实很简单的快乐。

他说:“凶狠揉搓你豆豆。”

我的身体感到悬浮飘起,血脉奋张,充满力量,一股奔腾喷涌的烈焰,强烈吞噬一切,美妙至极,几乎是人无力承受的极度狂喜。我感到极度兴奋。我的呼吸急促。我的头变得轻飘飘的,像是在一个梦幻的世界,我自己的喘息呻吟声时远时近。钟摆已停,时间凝滞。随着阴蒂、阴道、子宫颈、奶头受到不间断的刺激,每个细胞都极度快乐地舞蹈撒欢,快感从阴蒂、奶头散发开来,在体内乱撞,撞出欢快的火花。

他说:“让黑驴奸淫你,奸你骚屄。”

噗叽噗叽。噗叽噗叽。我听见清晰的黑驴奸我湿屄的声音。今宵我是如此堕落。越堕落越快乐。快了……快了……我能感觉到它来了,它在接近我。我叫不出声,我只能摒住呼吸,倾听自己的心跳……就是那种被放大了的心动的感觉。好像我在深夜独自一人到海里游泳,忽然起大风了,大风呼啸着,卷起十几米高的巨浪,铺天盖地向我砸来。我马上就要被淹没,我眼睁睁看着那一排一排的通天巨浪朝我拍下来,我无处藏身,我无能为力,我别无选择,我等待着被淹没……我有点儿害怕,同时又奇怪地企盼:如果注定要发生,干脆快点儿来吧……真不想再忍受这种甜蜜的折磨……是快乐,也是痛苦,是痛苦的快乐。

忽然,它来了!我浑身僵直。我的血压、血浓度、体温、代谢、分泌,一切生理功能都达到极限。然后我僵直了。我忘了周围的一切,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的视野模糊黯淡。肌肉发生一阵阵强有力的挛缩。黑驴终于把我送上“浪尖”我痉挛了,像中弹的热血母鹿,像触电的粉色水母,浑身无可奈何地挛缩着、挛缩着、挛缩着、挛缩着、挛缩……炽热的白色爆炸。我大张着嘴,想喊叫,想放纵豪情地呼啸,可是我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我在床上,无声地痉挛、抽搐。高潮过后,我完全松驰了,瞬间的意识丧失。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什么也不想。我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我只剩下喘气。急促地喘息,像一只濒死的分娩的母鹿……我达到了有生以来最大强度的一次高潮。

高潮过去很久之后,我才恢复听觉,恢复了视线的焦距,发现我的无绳电话已经掉在枕头那边儿。

我拿起来,听见他在话筒那边问:“姐你怎么了?”

我发出一些零碎的颤音:“唔……啊……”

他说:“你没事儿吧?”

我说:“没事儿。没忍住刚才~”他真诚地说:“祝贺你。真为你高兴。”

我说:“谢谢你。”

他问:“现在什么感觉?”

我说:“死了。然后又活过来了。”

他说:“这叫新生。”

我问:“你有感觉么?”

他说:“能没感觉么?老兵射茶杯里了。”

放下电话,收好黑驴,以前的一些回忆像讨厌的小虫,又开始咬嗜我的骨髓。

我没有过什么好时光。我的记忆基本上都是苦涩。我的少女时代是铅灰色的。

那会儿可不像现在这么开放。

来月经以后,就开始朦胧感到内种渴望,和男生一起写作业、出板报就特愉快,身体里渐渐生出莫名其妙的冲动。

我像每一个傻姑娘一样,开始在大白天就编织自己的梦,梦到一个高大、英俊、温柔、还特有钱的白马王子成为我的终生伴侣,幸福美满度过后来,无奈之下跟现在这位结了婚。他不高大、不英俊、不温柔,也不特别有钱。

性爱需要被逐渐唤起,越来越强,却从来得不到满足。

他和我很少做爱。难得做一回,也总是“黑灯进来咣咣咣”拢共不超过十秒。

我这儿刚有点儿感觉,人老先生已经撤兵、翻身睡着、打上呼噜了。

我忍无可忍,腻歪透了,有一次话赶话说到这儿,跟他说起这个,他居然还特烦,呲儿我说,你怎么整天想这个?

我嘴笨,躺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好像错的是我。后来我再也没跟他提过这方面的事儿。

慢慢的,时间长了,也就淡了,真不怎么想了。结果他又说我性冷淡。敢情我里外不是人!

夜已深。我睡不着。

对那坏蛋的思念,在午夜下狠狠涨潮,温柔地折磨我的心。

和风吹进窗纱。缥缈的夜雾中,空灵的大脑听见王菲的歌:“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地告诉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这歌儿我熟,听过几百次了,没听出过感觉今天忽然觉得歌词比曲调还好。

没有相关体验,听一千遍也白搭。

魂不守舍、痛到刮骨,才能懂。

第二天下午,街角,一女的向我示意她手里的影碟,动作隐蔽,目光游离、试探。

我问她:“有好玩儿的么?

她说:“我这儿都是好玩儿的。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我脸红了,说:“嗯,新鲜的。”

她说:“loli?”

我说:“不,不要那种。”

她说:“gay ?”

我说:“不。”

她说:“les ?”

我说:“不。”

她说:“doc ?”

我说:“不。”

她说:“scat?”

我说:“不。”

她说:“nazi tor?”

我说:“不。”

她说:“toy ?”

我说:“不。”

她说:“animal?”

我说:“不她说:“ampu?”

我说:“哦不~”她说:“gang?”

我说:“嗯……嗯。”

她说:“欧洲的?”

我说:“嗯……嗯。”

她说:“古装的?现代的?科幻的?外星人的?岁数大的?孕妇的?警察的?战争的?拷打审问的?”

我忽然不耐烦了,说:“我要清楚的。”

她说:“你放心,我这儿都清楚,比中央台还清楚。不清楚你找我来。”

我说:“行了。咱说说价儿。多少钱一张?”

她说:“清楚的,当然就贵点儿。一分钱一分货,咱问心无愧。你要想图便宜,你到那边儿,找那帮,看见没?就那帮,可他们那都枪版的,根本没法儿看。看就看清楚的,对不对?”

我说:“你怎这贫呀?你多少钱一张?”

我跟她从大街拐进小巷,从小巷拐进一片拆迁到一半的贫民窟。

这是一片低矮破旧的房子,最高不超过一米五,像山顶洞人刚下山进城的时候盖的。

那女人取了“货”接过我的钱,便迅速消失,像蟑螂一样灵敏。

我没走几步,经过一个黑洞洞的小门的瞬间,哗一盆洗衣水横着泼出来。

隐约看到门里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她肯定是无意的。我忍了,没说话,往前走。忽然听见那女人犹犹豫豫喊我名字我回头看她,年轮不详。她喊我的名字?她认得我?

门里那蓬头垢面的女人钻出来对我说:“我徐艳儿!你小学同学!不记得了?”

我嘴唇松开了。天哪!岁月不饶人!

她放下洗衣服盆,把一双湿手在围裙上蹭蹭,拉住我的手说:“瞧这事儿闹的!快进屋我给你换身衣服!你没怎么变。哎呀,太巧了!”

我跟她进门,邦一下脑门磕到门框,生疼。

徐艳忙说:“门低,门低,呵呵,小心。”

屋子里边低洼、黑暗、窄小、潮湿,加一块儿也就八米,散发一股浑臭的霉味。

徐艳热情地翻腾出一件压箱底儿的干净衣服,递给我说:“坐,坐。快换上。咱多少年没见啦?”

我没换衣服。

刚往下坐床帮子上,就觉得手下的被子一动。

我吓一跳,瞳孔逐渐适应了屋里的昏暗,细看,原来被子里边有一个孩子。

徐艳说:“我儿子。十一岁。起不了床。”

徐艳给我端来一杯热茶。

杯子是那种最劣质玻璃做的,玻璃里边儿有二十多个气泡儿,外边儿印着粗糙刺眼的翠绿色的竹子和粉红的牡丹花儿。

那种杯子,自由市场上一毛钱仨,砍好喽两毛钱买八个。

我当然记得一个叫徐艳的女生!我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同学,叫徐艳,个儿高、漂亮、干净,校鼓乐队大排头,家庭好、学习好、人缘好。我分明记得一个午后,课间,徐艳站在耀眼的阳光中,慢慢戴上洁白的薄薄的棉布手套,才跟我们玩儿跳皮筋儿。是的,她很爱干净,家里条件好,在我眼里她就一贵族,高高在上,举手投足都露出优越感。我知道她爸后来当上了区税务局局长。现在,她住在这么低洼、黑暗、窄小、潮湿的屋子里。

我问:“你爱人呢?”

她说:“死了。”

我说:“哦对不起。”

她说:“没关系,都六年了。”

她并没进一步解释死亡原因。刚见面,我也不好盘问下去,可是毕竟得聊啊。

我问:“你父母都挺好?”

她说:“别提了。我爸给逮起来了。我妈一下儿就不行了,眼睛也哭瞎了、头发也掉光了,结果很快也就……来,喝茶、喝茶。”

我问:“为什么抓你爸?”

她说:“嗨!站错队了。判挺重。”

她也没具体解释她爸爸站哪队了。

我问:“那你爸现在身体怎么样?”

她说:“不太好。前段我去探,说,里边儿没空调,蚊子多。”

我问:“保外就医呢?”

她说:“为这个我求过多少人,都没用。他们内帮说得来的都进去了,现在在外头的都看热闹。管事儿的都是新人,谁为他冒风险?都是报应她说:”

真巧哈!今儿个碰上你。”

我说:“嗨!还真是!……巧哈。”

我不敢问她儿子的病,于是沉默。

她也尴尬,于是给我递过来一台阶,说:“哦,你挺忙的吧?”

我站起身,诚恳地回答:“啊哈!是!还真挺忙的~”说完我想:人她爸当年不比我忙?忙是好事儿么?我这儿瞎忙什么呢?

我忽然觉得小肚子一松、灵魂出窍。

一刹那,我看到自己光着身子从山崖慢镜头直坠谷底,山风吹动我的长发,长发刮得我眼皮怪痒的、眼珠涩涩的。

她说:“那以后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

我会有啥地方需要她帮助呢?不过也难说。生命就是这样,起伏跌宕,无法预见。

她说:“我这些年在悟易经,学八卦。”

我顺口搭音儿问她:“喔。你觉得有世界末日么?

她说:“有。万物有生有灭,这是自然规律。再说人类把地球糟踏得也差不多了。”

我说:“嗯,如果,假设啊,假设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会做什么?”

她微笑说:“把我最后那一千多块钱都从银行取出来,然后背我儿子去吃一顿烤鸭。你呢?”

我?没想过。我的脑子有点儿转不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近距离看清,人如草芥,命如蝼蚁。

就在这样低矮破旧的房子里,有很多人度过一生,最后老死。到了窝棚门口儿,我跟她告辞,快步走远。

她以后会不会有转机?我以后会不会有危机?谁知道?

老实说,我对易经、八卦、预言、死亡这些玩意儿挺畏惧的。我遇佛就拜,尊重神灵。

我老觉得,冥冥之中,老天爷心里有杆称,让你有了这样,就失去那样。或者缺什么太厉害,以后会补上。

会给我补偿么?比如我这几年的感情?我到底错过了多少快乐?这笔帐怎么算?没人喜欢压力,没人愿意在压力下生活。

我的真命天子出现了么?希望转机出现的时候,我是有准备的,不再错过。

我才三十七,正是最好的年华。等我四十七的时候,那才叫木已成舟,一切都成定局,任何改变都是不可能的了。

四十七岁,心肯定早死了,体力上也挣蹦不动了改变不会自己走来。我不争取,没人给我——高潮是这样,幸福也同理。

可是改变谈何容易?一动,全盘皆动。

不动呢?就这么忍下去?代价是我自身的健康。

唉,生活为什么这么不完美?

我不想再琢磨这么复杂的东西。我要简单生活。我要回家看盘。我要去见那个真正心疼我的“老兵”我又开始想他,那个体贴我、在意我、珍惜我的坏男人。

我回想和他说过的一些话,他对我说过的一些话,他对我的好,他那种无条件的善意和关怀,还有几天前不可思议的放纵、放纵之后的那种轻松、舒美、流畅、飘忽,那种微醺的软绵绵的惬意,那种久违了的彻底满足的舒畅。

我那天那么兴奋,高潮之后还跟他聊了那么长时间,聊了那么多话、那么多话……

想着想着,感觉内裤已经湿了。

回家。空的。老公还没回来。

我打开电脑,放进第一张盘,点play. 一扇纯朴的风化老院门[山西特多那种]。没有背景音乐。

院门吱扭打开。院子不大,挺干净。徐艳要能住这院子,每天甭干别的了,光咧嘴笑。

北屋坦然座落在阳光里。细微的声音渐起。越来越大,是人的呻吟声。

北屋门开,这时看到大床上有一女一男,骚骚趴跪,巴巴从后插,男挺进时女送臀。性交不就是打羽毛球么?对抽。越抽越起劲儿。

二人头发散乱,脸色潮红,喘息如牛,呻吟不断,尽情尽兴,十分投入。

进屋的鸡鸡和屄屄坐到床边,均裸体,平静地看着那俩。

骚骚说:“嗯……用力,巴巴,嗯……”

巴巴说:“骚骚你真美,可惜你看不见你的后背有多美。”

巴巴的左手绕过去,开始揉摸骚骚的乳房。骚骚的乳头高高挺起。

她软软的白奶在巴巴的大手里边被蹂躏变形。

巴巴的右手绕过来开始捏弄骚骚肿胀的小豆豆。

骚骚已经把阴部的毛毛剔干净,所以她的洞洞、豆豆暴露得十分清楚。

骚骚的脸部特写:粉红的脸蛋,迷醉的眼睛,纷乱的长发。

松开的嘴唇发出好听的喘息声,里面有些含混的呻吟,句不成句,词字开始断裂分开,成为一些连续的嗯啊哦。

她的乳头特写:赭红色的乳头被放大几十倍,微微的皱褶柔韧绵软,纤毫毕现,充斥画面,在巴巴的食指、拇指之间,被爱抚,被捻动,在不断变大、膨胀。

屄屄站起来,跪在床上,在巴巴身后,轻轻摸他那对晃动的肉蛋鸡鸡挪到骚骚面前,深情地抚摸她好看的脸。骚骚任他抚摸。鸡鸡跪骚骚面前,双腿分开,茁壮的肉香蕉到了骚骚嘴边。

骚骚开始吸吮。鸡鸡的委内瑞拉大香蕉尽根没入骚骚嘴里。

鸡鸡揉着骚骚的后背。屄屄亲吻巴巴。

鸡鸡对巴巴说:“咱俩换换。”

巴巴从骚骚肉洞里边抽出湿淋淋的大肉条,和鸡鸡换位。

鸡鸡的大香蕉插进骚骚歙动的肉眼。

巴巴滴汤挂水的肉条对准骚骚好看的嘴唇。

巴巴对骚骚说:“这上面的汁都是你自己的。接受你自己。”

骚骚犹豫一下,闻了闻,没有张开嘴。

巴巴对骚骚说:“没关系。你自己又不脏。”

鸡鸡从骚骚的肉洞里边抽出,开始插她屁眼。

屄屄在旁边,摸摸这个,亲亲那个。仔细看屄屄,她好像比骚骚还漂亮还肉感……

我脉搏加快,脸上温度升高,胸膛里升腾起一股激越的情感。我想了。忽然特别特别想。

我要好好照顾照顾自己。我要好好心疼心疼我自己。

我把手伸进裙子。幸亏是夏天。方便。我的手指在内裤外边轻轻刮动,撩拨敏感琴弦。

隔着内裤也很刺激,不过我不脱内裤的最主要原因是,已经六点半了,老公就快回家了。

我现在应该关掉电脑,但我没。我想请出黑驴,但也来不及。就手吧。

老公随时会进门,他甚至可能在进门的时候听到呻吟声。

我还是坐在这里,继续看着我新买的光碟,继续摸我内裤底部。心跳!

我想再次被发现?我想折磨他?闹不清。

我只知道,即将被发现的威胁,加剧了我现在体验到的刺激。

我是顶风作案的亡命徒,是纯粹的肉体主义者,判决前还挣扎着当庭自慰。

我是傻傻飞蛾,一门心思涅磐,死活扑向熊熊大火。

现在我脑子里没别的,只有高潮、释放我听到了激昂的鼓声。越来越响!那是我的心跳。此时的心跳已经加速到极限,不能再快。

我的嘴唇松开,漏出难以抑制的呻吟声。情人说我的呻吟声是世界上最好听、最轻柔、最悦耳的声音。

那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家伙。现在要是他的手在挑逗我下边,该是什么感觉?

也许他会着急钻进我的内裤、也许早就把我扒光?

也许比我还有耐心、在内裤外边儿就让我欲死欲仙一次?我发现我越来越强烈地想他。我的脑子,越来越频繁地回忆和他有关的一切。

他是我生命中另一场冒险,另一次赌博。他身上有很多东西吸引我,比如狂野,比如知识。

这时,我的手指已变成他的手指,在我身上摸索、游走、飞舞、肆虐。我知道,高潮马上就要到了,马上、马上!

偏偏就在这时,门锁响了。我那死鬼回家了。

悲愤啊!绝望已极,关了电脑,在心里低声有力闷喊一声:肏!

夜晚睡前,又想起徐艳。人生充满变数。今天在潮头欢笑,明天就跌落谷底。

现在火热的身体里边,滚烫的血在血管内奔涌,37岁的心突突乱蹦。高潮悬浮了N 小时没进站,弄得我整个身体发胀发酸。

看起来,不放电,我是睡不着了。

那就放吧!

我脱掉上边的睡衣,左手温柔地爱抚乳头,乳头立刻给我回应。最忠实于我的,是我自己的身体。

这时候,右手自然而然伸进内裤,轻轻刮动毛毛。

这时,我再次想起:我三十七岁的美好的身体,是油田上日夜空烧的火焰,是盛夏野山里自己怒放的花朵,没人看,白开。

唉,这时候,如果情人在我身边该多好?

我的手指再次幻化成他的手指。耳边响起那家伙一串串的滚烫的词句。

我的呼吸逐渐加快起来。一壶水,烧开了,疯狂沸腾,哗啦哗啦的,绝望的一壶水,眼看就要烧干~烧干就烧干吧。

一阵让我晕眩的痉挛。我高潮了。

终于放了电,浑身绵软。燥热,脑门上瞬间蒙了一层汗水。

我翻身,闭上眼睛,等心跳慢慢平息,等待进入酣眠。一个小时过去了,我还是睡不着。我还有电没放干净?

拉开抽屉,拿出黑驴。

摸着它光滑的脑袋和身子,又想起它带给我的快感,可它给我的羞耻同样让我窒息。

先不管我那死鬼。我把黑驴慢慢牵到下边,让它痛饮甘泉。

黑驴把我折磨得大汗淋漓,把我全身的电,放得透透、透透。

刻骨铭心的反复收缩让我如在云端。我是如此堕落,最后竟然夹着黑驴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夜里都是这么度过的。我快乐着,撒着欢儿陶醉着、享受着。

像一个刚刚走出萨哈拉沙漠的人在痛饮甘泉,像一个从赤道国家来到西伯利亚的孩子在茫茫雪原上打滚。

情人的家。

他抱着我,问:“想我么?”

我如实说:“想。想死了~”他问:“哪儿想?”

我憋半天,没说出口。

他鼓励我说:“没关系的。说出来。”

我说:“说出来我会脸红的~”他说:“你脸红喽挺好看的。”

我问:“我脸红为什么好看?”

他说:“脸红说明你闷骚。我特喜欢弄这种屄。”

他的语气平淡,就像在说“我特喜欢吃清蒸鱼”我脸真红了,红到脖子。心激动不堪,阴道口里骚水滴滴的,溶洞似的。

我怎么这样?为什么爱听脏话?为什么一听脏话下边儿就有反应?条件反射固化了?我还能不能“回去”他亲我脸,问:“你没事儿吧?”

我说:“没……”

他问:“有什么词儿你接受不了么?”

我说:“我都能接受、都能接受……”

他说:“那你跟我说那些词儿。”

我说:“啊?让我说?这个恐怕……”

他说:“又想当人是吧?老端着放不下是吧?老舍不得当动物。”

我问:“什么动物?”

他说:“多啦,比如狗。我就大公狗。你呢?”

我犹豫了一秒钟,咬咬牙,低声说:“母狗……”

他开心地说:“对啦!大公狗喜欢骚母狗!”

一刹那,我觉得他充满朝气、活泼可爱、特别天真、特别阳光。

他说:“来,咱练习练习。跟我说,阴、阴、阴道的阴。大声说!”

我胆怯地跟着说:“……阴、阴,阴道的阴……”

他喝一口可乐,说:“nice!跟我说,屄、屄、肏屄的屄。”

我望着他,心里一下晴转阴了,感觉他里外里还是一魔鬼。

他催我:“哎你倒说呀!有什么的呀?说了你掉块肉是么?”

我颤声说:“……B~~~~i~~~~bi~~~~~ ”他咧嘴乐了,阳光灿烂,再喝一口可乐。

我也乐,但愁眉苦脸,眉宇间拧出好多皱褶,像小崔那种乐——本山说的“跟哭似的”他看到我这么凄美惨绝的“哭笑”气门失控,可乐在气管、鼻腔乱窜。他拼命咳。

他是在玩儿我还是在开发我?

是在调教我还是在侮辱我?

他问:“你跟你老公那种生活真是你内心想要的生活么?”

我说:“当然不是。他是我仇人、是我敌人。他在耗尽我的青春、蚕食我的生命。我怎么这么命苦?”

他说:“让你碰上好男人之前,必先苦你心志、劳你筋骨。”

我问:“凭什么啊?”

他说:“这样,好男人降临的时候,你才会珍惜呀,才不会错过。”

我问:“是么?请问这好男人右胳膊上有没有刺青?”

他紧紧抱着我,说:“有。我说姐姐,后半辈子跟我过吧。我会对你好。”

我说:“咱感情免谈啊。”

他说:“关键丫对你不上心、不懂得欣赏你。”

我说:“欣赏能当饭吃么?”

他说:“肏!能养活你的男的可不止肉联厂那一个。”

我说:“好吧,我考虑考虑。”

他起身出去买快餐。

我冲温水澡,一边洗刷罪孽深重的身体一边问我自己:他真是我的真命天子么?我跟他有未来么?

他能一心一意爱我么?他能否降住我让我不再“出墙”我跟他在性方面磨合得越来越完美。但激情怎么保持?生活极端庸俗繁琐。

琐事可以磨灭激情。

性爱花招都玩儿遍了、激情消退以后,我俩用什么维持感情?

他会不会也像我现任老公这样对我冷暴力、无视我的存在?

他买回吃的。我俩狼吞虎咽一扫而光。

刚吃完他就又给我扒光了,说:“上床。”

我问:“干嘛啊?”

他说:“谈点儿要紧事儿。”

我说:“什么要紧事儿啊?不能穿着衣服谈?”

他说:“你自己手淫的时候你都怎么弄?”

我说:“嗯……就在床上……”

他说:“问你具体怎么弄。”

我说:“就揉豆豆……”

他问:“手淫的时候照过镜子么?”

我说:“没。”

他问:“为什么啊?”

我说:“人家不好意思……”

他问:“你手淫的时候从来没照过镜子?”

我说:“嗯对,从来没照过。”

他说:“哎呀你不知道你手淫的时候有多美!那种震撼心魄的美!我没法形容。”

他说得我都有点儿想照镜子了,呵呵。女人都有自恋倾向,我想我也有。

我手淫的时候真的从来没照过镜子。我潜意识里觉得人在手淫的时候是淫鬼附体。

他拿来一个小手镜,然后重新趴我两腿之间,把我的毛毛向上捋,对我说:“看!低头看!”

镜像中,我的外阴是那么丑陋。

肉唇唇淡粉、淡赭,还有点儿淡淡的蓝紫色。两片儿“滑溜肉片”软软地耷拉着,无精打采,把洞口半遮半掩。

他分开我的小肉片儿。里边粉红色的,湿漉漉,闪着淫秽的光。

他问:“好看么?”

我说:“哼~真寒碜。

他说:“寒碜就是美!”

他的价值观可真怪。看来他是立志颠覆一切规则。

我问:“别的女的下边也这样儿?”

他说:“千变万化,决不雷同,但都挺‘寒碜’的。”

我说:“‘寒碜’你还馋?”

他说:“越寒碜我越馋!你喜欢么?”

我说:“一般。你喜欢就行了呗。

他说:“我当然喜欢得要发疯,但我要你也喜欢!看!你这小骚窝多好看、多诱人!”

我说:“没觉得。”

他按摩我的阴蒂,说:“看!看你小豆豆。多美!多娇嫩!看见了么?”

他扒开我的阴蒂包皮。我果然看到了。小豆豆像一粒小黄豆,害羞地躲在皱褶深处。

他问:“你管它叫什么?”

我说:“小阴蒂、小豆豆、小点儿点儿、小珍珠……”

他伏下身舔湿我的豆豆,然后用手指尖轻轻摸。真舒服~!

唏唏嗦嗦,他把我上衣脱光了。

我说:“嘛呀?”

他说:“脱掉多余的负担吧您呐!”

减负以后,赤裸的身体蹭着干爽的被单,还真感到一种回归童年的轻松。

他把我的手拉到我外阴,按在上面。

我说:“嘛?”

他说:“自己摸。”

我说:“不嘛。”

他说:“快点儿。”

-我说:“不。你摸得挺好的。”

他说:“我要你自摸。”

我说:“哎呀干嘛呀怪不好意思的~”他说:“我就是要打消你的耻感。”

我听他话,当着他的面手淫。

我心跳很快。当着一个人的面自慰我还真不习惯。但我小洞洞很快湿润了。

他坐我后边,抱住我,爱抚我耳朵、脖子、肩膀、奶子、奶头。

我光着身子靠他怀里手淫。我看见自己洁白、赤裸的全身。

他的阴毛紧贴我屁股。

我屁股感到他鸡鸡还没硬。也许他觉得让我当他面手淫能刺激他?果真如此的话不妨一试~我舔湿手指,针对奶头捏捻拢掐揉提拉转圈。

奶头很快站起来了。我右边儿奶头儿更敏感。

我左手下去,分开肉唇唇,右手刺激小珍珠。洞口更湿了。右手蘸着花蜜摸珍珠。

他忽然把我按倒在床上,左手抬起我的大腿,右手蘸我花蜜,摸我肛门。

我心里痒,嘴发干,躁热。我左手食指和中指用力扒开肉唇唇,上下动,右手转圈儿揉小珍珠。呻吟像叹息。

从来没想过,还能这样组合式手淫。

身体是我的。为什么一辈子只用单一姿势?给唯一的男人?

他说:“插进去。”

我问:“几个手指?”

他说:“两个。”

我顺从地插进来两个手指。熟悉的快感眼看要溺死我。

他说:“勾揉你G 点。”

我说:“酸~”他说:“顶你子宫!”

摸到了,宫颈口热热的,软软的,滑溜溜的。

他说:“自己肏你的阴道。”

我说:“我在肏~~我在用手指肏我自己的阴道。”

我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老山药。老山药变钢枪了。心下暗喜。我轻柔抚摸钢枪。

他的阴茎终于硬梆梆了!他又恢复正常了!真好。

他一边看我手淫,一边摸我屁眼,说:“有一女的,光着屁股,被带到西单路口。大家围过来,奸这女的。”

不由自主地,我想象这女的37岁,还有一冷漠的混蛋老公。

他接着说:“这女的发情了,刚被肏过,屄屄里全是精液。一个工头伸手来摸她下边,满是粘液。他掏出大枪,使劲插进去。”

我一边听故事一边自己手淫一边手淫他。他一边讲故事一边手淫我屁眼一边被我手淫。

他说:“工头问,喜欢叫我插么?女的说——”

他停下,不再讲。

我入戏说:“……喜欢。”

他说:“工头后边还有八个搬运工,都想肏你,你让么?”

我已经成了西单那女的。我一边用手指奸淫自己湿滑的阴道一边点头说:“我让,我让……”

他说:“大家没法耐心排队,因为你太骚了。他们都挤过来,迫不及待摸你、亲你、舔你。”

我说:“喔……”

他说:“有一流氓说,这女的身上还有一个洞闲着。说着他来到你身后,用力扒开你屁股,猜他要干什么?”

我说:“噢……他要插进去?”

他说:“对。两个男人抱着她,粗野地插她。”

我里边舒服死了。我扭着屁股呻吟着,配合着,放纵我的淫魂,同时也刺激他。

他揪出我的手指,钢枪尽根插进来。滚烫!

我叫了。发自内心的叫唤。我男人不阳痿了!他又能肏我了!

我说:“工头你怎么这么硬啊?”

他插进来的大炮好硬好硬、好烫好烫。我俩疯狂、迫切、热烈做爱。

他像公狗一样伸出舌头舔我,舔我脸,舔我脸上的汗水。我像母狗一样乖乖挨肏他说:“工头见到骚女才这么硬。来,跟弟兄们说几句刺激的。”

冷场。

我可是有教养的良家妇女。

他鼓励我说:“说出来。说出来感觉不一样。”

我说:“插我……插我屄芯子……肏我屄屄……”

我感到“工头”插得更欢了。硬硬的钢枪狠狠顶撞我发情的子宫。

他一边插一边说:“围观的好几千。交通瘫痪。一教授过来说,你们折磨人家也忒狠了,你们看看,人家脸蛋这么红了都,你们要干嘛?”

我跟他即兴配戏:“你们要把人家玩儿死啊?”

他说:“工头儿说,您不懂,她就喜欢这样儿,就喜欢叫人玩儿!不信您自己问她。教授就问那女的,姑娘,他说的是真的么?”

我点头说:“嗯!是真的~我这两天发情了,就想让男人插我、捅我、搞我、弄我、肏我~人越多越好~”又听见熟悉的激越的鼓声。我开始加速冲刺了。喘息声变高变调。

他说:“教授亮出直挺挺老山药,也开始插这骚货~”我说:“好~肏我发情的屄屄……用力肏我……粗野点儿……肏烂我!别心疼我……”

他恶狠狠咬着牙肏我,看架式我真得被撕碎肏烂了今儿个。

我说:“我都出汗了~”他问:“骚货哪儿出汗了?”

我说:“屁股、屄屄、全身。”

他说:“骚货我肏死你!”

我听见列车朝我撞来。

我狂妄狰狞地叫喊:“撞死我吧!肏死我吧!”

这几个字像左轮撞针,把我击中。说完这几个字,列车撞上来。潮水漫上来。

子弹射进来。

我到了。他射了。我狂乱。他惨叫。一切的一切都这么酣畅淋漓。

视野朦胧了,意识模糊了。

我终于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太累了,也该歇歇了~尘埃落定,一切平息。

我俩大汗淋漓,四个耳朵通红滚烫。您要这会儿推门进来,准以为进了桑拿间。

我昏昏沉沉,大醉不愿醒来。

他明知故问:“姐姐你怎么了?”

我说:“流氓你~你这坏蛋。”

他问:“姐高潮了?”

我说:“嗯。你真够坏的,坏主意忒多。”

他问:“刚才什么感觉?”

我说:“快找找!床底下!”

他问:“找什么?”

我说:“我心脏刚才蹦出来了。”

他笑着望着我。

我说:“感觉嘛,充实,醉了,飘,high,浑身冒汗。你摸!汗顺我腿滴嗒滴嗒。我怎会出这么多汗?”

他摸我湿淋淋的腿,说:“因为你被肏爽肏透了。”

我说:“难听劲儿的。”

他说:“你刚才叫得更好听。

我问:“我是不是太禁不住诱惑了?”

他说:“不,这满足是你应得的。你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委屈~”我手心发热,脚心汗湿,光着身子躺在他身边。

他说:“你可别着凉啊。这时候最容易着凉。穿上衣服吧。”

我说:“没事儿,我先落落汗~”他说:“把你手拿上来放鼻子底下闻闻。”

我问:“干嘛?”

他说:“让你闻你就闻。”

我问:“干嘛呀?”

他说:“接受你自己,从气味开始。”

我望着他的眼睛,同时闻闻刚才手淫过的手。

他问:“香么?

我说:“骚~”他说:“骚香。公狗都爱闻这味儿。”

我摸摸下边。下边一片泽国,各种黏液泛滥成灾。我没少流,他没少射。

我说:“流氓你就射人家里头啦?也不问问人家今天安全不安全~”他说:“本来想请示领导来着。结果说时迟那时快它来不及啊。”

我说:“流氓!我要有了怎办?”

他说:“有了就生下来呗!”

我问:“生下来?那管你叫什么?”

他说:“这不废话么?叫爸爸呀!”

我问:“那管我老公叫什么?”

他说:“我就你老公!回去离婚去,赶紧的啊!”

我笑着起身说:“好,好,先让姐姐下去洗洗啊。”

他问:“洗哪儿?”

我说:“下边儿。”

他说:“洗洗什么洗?北京缺水,要注意节约用水。”

我笑问:“那里边的精液怎办?”

他说:“给我吸收喽。”

睡梦中感到他慢慢摸我全身,体贴的双手摸弄我全身。我睁开眼睛,看到他早醒了,盘腿坐我旁边摸我。

我说:“流氓你神够大的啊。”

他说:“那是。”

我说:“拜托让我睡到自然醒成不成?”

他说:“抓紧时间玩儿。等死了以后再补觉。”

我说:“闭嘴。不许这么晦气。”

他说:“想舔你。”

我问:“舔我哪儿?”

他说:“舔遍你的身体、舔弄你所有的口儿口儿!”

我心跳再次加速。

一想到他温热灵活的舌头舔逗我的奶头、阴道,一股快意忽一下顺我脊椎冲进后脑,然后刷地往下,冲进我奶子、小肚子。

他问:“姐让么?”

我说:“嗯。让。”

他开始舔我奶头、吸我奶子。

我说:“嗯~真好。吸得我真舒服~”他一边吸我奶,手一边往下挪,轻轻揉我肚脐眼儿。

我说:“哦~”现在过了肚脐眼儿,摸到我毛毛了。他轻轻梳理我的阴毛,轻轻倒着往上刮动,带动我超级敏感的肉肉。

我说:“嗯~”我在床上,不由主动扭屁股。

他问:“喜欢么?”

我说:“唔~知道吗?我下边儿感觉挺空的。”

他问:“怎么空?”

我说:“嗯,想要你的手指或者大鸡巴插进去捅捅才舒服。”

他轻声说:“我下去了啊。”

好像潜水员在跟船上的伙计告别。我忽然想起来刚才一场激烈肉博,他射我里边。

我说:“别!我还没洗~”他说:“舔的就是没洗的。”

说完就直奔我下边……

让我销魂的热舌头!killing me softly ……

让我溶化。让我无力。让我叫唤~~流氓的舌头好像要把我的骨髓我的魂灵悉数嘬干净。钻心的幸福让我困惑。

老天爷真的在补偿我?先给我一个从不下去的老公,再给我这么狂热一个嘬阴流氓。

现在我才终于尝到一个女人应有的幸福,可我已经37了。悲哀呀!干嘛不让我早点儿遇上他?

流氓这双大手,温柔、灵巧,无处不在。恍惚中觉得他不只两只手。他是八爪鱼,是十足目大乌贼,把我紧紧裹住,不放松。

我歪头看,看见他的阴茎又硬了,威风凛凛朝我点头。

我害羞,我疯狂,在欢乐的潮头止不住悲哀地呻吟。我要把胸中痛楚全喊出来,然后幸福地死去。

真的,我想死在他怀里,死在性体验的巅峰,远离尘世一切烦恼。

我流着泪,再度高潮。我一边高潮一边哭,哭我荒废的好时光。

高潮过去、一切平息下来,情人用欣赏的眼光望着我说:“你的身体真迷人啊!天哪你真可爱!”

这赞美让我陶醉。老公从来就没对我说过这种话。

他的宠爱和欣赏使我变成另一个人,这一瞬间,我是如此快乐。

他起身去冲澡。留下我一个人躺在床上。

冷不丁的,我心头布满阴影。烦恼像亿万只蝗虫弥漫过来,遮天蔽日。

忽然之间,我好烦,烦的是我的身体出卖了我,烦的是好端端一良家妇女愣成了红杏愣出了墙。

我痛恨背叛婚姻的女人,可现在的我,已经背叛了婚姻,满脑子只想着挨肏。我已经彻头彻尾沦为一犯贱母狗。

我难过,我恨我自己背叛了爱人。同时我还悲哀,因为我发现此前几十年死命坚持捍卫的东西是错的、我浪费掉的生命是不值得的。

我彻底困惑茫然:找了情人,但不想放纵自己;戒掉吧,心里又放不下。

他冲澡回来,一边擦身子一边冲我笑,那笑容阳光灿烂,朴实无华,蕴含无限生机。

他坐床边对我说:“我觉得跟你肏屄是很美很美的一件事儿。”

我说:“你怎这么粗俗?”

他说:“时不常的粗俗一把,能排毒。不管什么姿势、不管什么手段,只要你舒服,就是美好的。你的快乐至高无上。”

我说:“你温柔起来体贴细腻像君子,流氓起来混不吝。总的来说是魔鬼。鉴定完毕。”

他说:“鉴定到位啊。魔鬼最近想出去转转。有冇兴趣一起?”

我问:“上哪儿转?当天回么?”

他说:“没具体目的地,不过我昨天请了一卦,先生说一两千公里比较好一些。”

我说:“啊?怎么去呀?”

他说:“好办,弄个车就走啊。”

跟心上人开着车远走天涯是我从少女时代开始就不断编织的一个梦想。

我说:“你容我考虑考虑行么?”

他说:“当然。不急。”

回到自己的家,一切立马变得沉闷,死气沉沉,了无生机。

晚饭后,老公忽然对我殷勤起来,主动给我打好烫脚的热水,蹲我前头,抬起我的脚,放进脚盆,给我揉脚洗脚,洗每一个脚趾缝。

我问:“怎么了你?”

他说:“怎么也没怎么呀。”

我问:“在外头干什么缺德事儿了?”

他说:“阴损蔫儿坏的事儿咱不干,要干就干一票狠的。”

我警惕起来,问:“你什么意思?”

他目露凶光,说:“如果我媳妇出了墙,我肯定杀了内男的完了杀死你我的脚泡在热水里,脚心却分明感到寒意。

我故作轻松,说:“杀人可不简单,你当是个人就敢呐?”

他蔫蔫地说:“嘿,蔫人出豹子。别小瞧我。”

脚盆里的热水已如山泉冰冷彻骨。冰冷的感觉像细花蛇,从脚盆顺我脚向上缠绕,直窜我大腿根儿。

我说:“行行行,我老公是豹子是老虎。可完事儿以后那一大摊子挺不好处理的吧?”

他说:“我们厂有的是家伙事儿啊。我都想好了,肉呢,搅成馅儿,掺猪肉馅儿里送超市;骨头剁碎喽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