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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水浒枭雄(全本)-34-35完

  
第一百六十四章 汉儿翻身

李家庄是析津府(辽国对北京的称呼)外面的一个村子,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都是世居此地的汉人。不过这个李家庄的名字却并不是因为村民姓李,而是因为这个村子住的都是李氏一族的佃户,附近土地都是李处温名下的。

几十个土屋,多半都是败屋号风,颓垣不掩,由于一年的雨淋日晒,茅顶都已成了灰黑色,看去十分残破。夏日地里营生太多,能扛起锄把子的人都忙着锄草,小些的孩子则得到处挖野菜,在地里庄稼成熟前,他们的口粮多是野菜配粮食。夏日对他们而言还好过些,最难熬的是初春,粮食不够吃,地里野菜又没长出来,很多人都熬不过初春。

孩子们要多挖野菜,大人则要勤奋的锄草,一切都只为省下些粮食和秋收后能多留下些粮食。哪顾得上修缮房屋,只要不倒,他们便不会管的。直到秋收过后,他们才能轻闲下来,那时才会抓紧修缮房屋,因为他们并不是每人都有棉衣,露风的房屋会令他们散失更多热量,饿得更快,这是他们承受不起的。为了不饿肚子,他们甚至不能多出门活动。每日缩在屋里,过着冬眠一般的生活,好保存体内不多的热量。

村头一家,同样也是土屋茅顶,但是草铺得相当厚,上面还盖有一层发绿的茅草,墙上土色也较新,显然是刚刚修补过。

“吱呀”

一声门响,只见板门开处。走出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幼童,穿着一件布坎肩。显然是个调皮鬼,露在外面地皮肤晒得黑黑的。

接着屋内又出来一个壮实地男人。男人的年纪看起来却有些模糊,好像三四十岁,却又似乎已经过五十岁了。男人地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身子也有些偻缕,如果光看头发,男人至少也在五十岁以上,只是他身子却很粗壮。不像老年人的削瘦。

那男子出来伸了个懒腰。对幼童道:“小虎,你去叫各户都到村口来吧,免得怠慢了东家。”

“恩。爹。”

那叫小虎的孩子应了一声,便蹦跳着向村中跑去。

这男子正是李家庄的里正张根儿,今年不过三十多岁,只是日夜的操劳,已经让他有些早衰。

不多时。一村男丁都已到得村口。

这些庄稼人到得村口。便或蹲,或脱下鞋子。垫在屁股底下坐了,絮叨着自家地里的营生,锄了几亩,还剩多少。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来到后,便对张根儿道:“根叔,东家怎么想起来咱这小庄子了?”

张根儿瞅了眼小伙子,道:“小三子,就你沉不住个气。你看看你叔伯们,人家不都坐着呢么。等人到齐了,我再说。”

“是啊,小三子,你先蹲这儿来吧,大家都等着呢。就你毛毛躁躁地,成不了个事。”一个二十来岁地小伙子也喊道。

小三见发小(北京话,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趁机占他便宜,便跑过去教训起发小来。

好不容易等人到齐,那叫小三的年轻人便又嚷道:“根叔,人都到了,你快说吧。”

张根儿瞪了小三一眼,从地上站起来,道:“东家要来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昨天李管家捎过话来,只是让我们今天不用去地里,说东家要亲自过来。等会东家过来,我们就知道了。”

一个朴实地庄稼汉奇道:“前不久去进城,听说东家做了大官了,好多契丹人见了他都要行礼。东家以前总共也就来过两次,现在当了大官,怎么还有空来咱们这小村庄啊?”

小三道:“是不是要加租子了?现在北边和金人打得凶,朝廷的租子也越来越重了,附近好几个庄子的租子都加了。东家一向刻薄,这次能便宜我们啊?”

“你个蠢蛋,平时的猴精哪去了。加租子,李管家都不定过来,东家还能过来啊,依我看,肯定是其他事。”张根儿斥骂着,他也知道附近庄子都加租子了,只是去年租子就涨了许多了,再涨下去,他们便没活路了。

他也一直担心刻薄的东家会涨租子,只是这许多天过去,东家地下人也来过几次,却都没提起租子地事。他还打探了几回,东家其他庄子也都没涨,他怀着侥幸认为,东家是不想逼死他们。逼死他们,在辽国,想再找一些种庄稼好手可也不怎么容易。

因此狠狠骂着小三,害怕被他说中。如果真的涨了租子,他们今年冬天可就熬不过去了。现在给他们涨租子,他们只能接受,便是李家让他们走,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契丹人禁止他们南下,唯一地活路,中原是去不了的。不然他们早去了,听说中原一个天神下凡的皇帝统一了天下,又打下了西夏和南方几个小国,到处是肥沃的土地,你能种多少,朝廷就给你分多少。辽国其他地方的话,现在早已过了春耕,谁家也不会让他们白吃半年的。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李处温不给他们涨租子,不是不想逼死他们,而是他从天朝回来后,就想着投靠天朝的心思。他也知道张扬对国内苛待佃户的地主是惩罚不小的,因此想给自己留个好名声,反正钱他已经敛了很多了。

村子里的人显然平时都很和睦,张根儿沉下脸色,但张三并没害怕,吐了吐舌头,又道:“那是要招兵?北边打仗打得凶,听说有了咱们南朝的兵器后,辽国已经占了些优势,或许李家说不定谁想去抢军功。李家不是军人世家,没有私兵,会不会是想找些佃户保护他们。”

辽国的汉人佃户,平时要给他们当牛做马,战争时候,也可能会被召集起来,当炮灰部队。作为主战力量契丹铁骑,他们惧怕汉人弓弩,常常是等炮灰部队冲垮汉人阵势,或者和汉人混战在一起时,才会冲锋,往往第一个倒在他们铁蹄下的就是他们自家的炮灰部队。汉人在辽国入伍,那和送死差不多。

张根儿见他越说越糟糕,脸色顿时一片铁青,怒斥道:“小三子,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你要还想说,就滚回自家说去,省的给大家惹祸。”

小三见里正真的生气了,这才吐了吐舌头,蹲在地下。

张根儿见众人脸上都有惊色,安慰道:“大家不要听他胡说,东家也是书香门第,怎么会去抢什么军功。”

众人点头附和着,只是心头却都不由蒙上一片阴霾。

终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一些穿着青衣的奴仆拥着一队车马缓缓出现在路边。

张根儿赶忙吆喝着让众人起来,迎上前给东家请安。

令众人奇怪的是,往日高高在上的东家今日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了,甚至还有些平易近人。

众人刚刚行礼,李处温便道:“大伙免礼吧,我给大家带来一些衣物和粮食,你们还缺什么?都说说,我尽量满足你们。”

一众人看着李处温,都有些难以置信。

给他们东西?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不给他们涨租子就罢了,还送他们东西?

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张根儿虽然没怎么见过世面,但此时也闻到了些阴谋的味道,推拒道:“东家肯把田佃给我们,大伙对东家就感激不尽了,怎么还能再拿东家的东西?”

李处温却跳下马道:“你们不用瞒我,往年契丹人要的租税高,我也不能不多收些租子。这些年,你们受苦了,这不过是我补偿你们的。过两日,我们汉人皇帝就要北上了,以后这天下就是我们汉人的了。盼了百年,我们汉人皇帝终于来了,你们怎么能穿这些破衣服迎接皇帝呢。”

小三听到李处温的话,又忍不住叫道:“什么?天朝皇帝要来救我们了啊?”

“真是不知高低,你也配和我说话吗?”李处温心里鄙夷着,不过还有事情摆脱他们,也不好当场翻脸。“恩,辽国已经没了,以前的辽国都变成了我们汉人的天下,以后契丹族再也不能欺压我们了。”

一众流落异国的汉儿听得此消息,顿时都激动起来。

李处温骑马而来,已经感觉屁股有些不适,见他们还傻愣愣站在自己面前,只好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张根儿,你还不请东家进村?”

张根儿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请李处温进村。

第一百六十五章 金国的困惑

金国初起之时,对辽国势如破竹,巅峰一战在护步答冈,以两万兵马大破辽国七十万大军,之后攻城略地更是顺风顺水。只是没想到中原新兴的天朝,不但不再承认宋朝时两国结盟夹攻辽国的协议,而且居然打破前例向辽国出售兵器。辽国也派出精兵雄将守护中京,加上从天朝买来的坚甲利器,金国数次强攻都损兵折将,在一次辽国奇袭中,大军副都统阿骨打庶长子斡本(宗干)都被斩于马下。

金军主帅斜也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可惜数次强攻不过是徒增伤亡。耶律大石虚虚实实的突袭,也弄得金兵疲惫不堪。最后还是阿骨打主动认栽,令斜也撤兵。

金国见辽国不再软弱可欺,便生出议和之心。一个深山老林的小部落建立一个纵横数千里的国家,这是他们从未想过的,扫灭辽国更是想都不敢想。若不是耶律余睹投降,说辽国已经腐朽不堪,一吹便倒,他们也不敢得寸进尺的。

现在既然占不了便宜了,那求和也不为过。有了大量的奴隶和财富,完颜各部也不想再打仗了,于是在谋臣杨朴的建议下,金兵派出使团,去辽国议和划地而治。但辽国身后天朝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收回燕云十六州,一旦归还燕云十六州,只剩中京道,辽国必然无法在两国间立足。在天朝的压力下,辽国也只能拒绝了金国的议和,在天朝扫灭西夏时,耶律大石也不得不发动反攻,希望能夺回一些失地。

辽国精锐本来便有着不逊金人的战力,只是往日被一些操练不熟的部队拖累。耶律大石掌管军权后,很快意识到了这点,组建了一支精锐部队充当突击力量,加上天朝的坚甲利器,辽国一反颓势,数败金军。连夺几城。

最后斜也亲带完颜部精锐兵马才在兴中府外挡住辽国的反攻,兴中府也成了金国抵抗辽国的前线重镇。驻扎了金国五万大军,内外都统军斜也亲自坐镇,蒲家奴、粘罕、挞懒等一众金国能征善战的悍将也都在此领兵,不过真正挡住辽国的不是这些将帅。而是一万完颜部野人。金国将领不过是在打猎之余,从野兽那儿学了几招,而辽国却已汉化百年,一些辽国上将更能熟读汉族兵书,但从指挥艺术上而言,金将是无法同辽国悍将相比的。只有那些悍不畏死地野人,才是真正令辽国将领头疼的。

“女真不满万,满万便无敌”。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张。却也可见女真野人的凶悍。尤其刚刚从冰天雪地、深山老林出来的金人,那更是悍不畏死。凶残麻木。辽国精兵虽然有坚甲利器,但碰上他们,也占不得丝毫便宜。

不过耶律大石也发现。女真野人只要在人间享受一段时间,战斗力便会大大降低。越早成编制的女真部队,战斗力便越低,这便是明证。金国上下也知道军队腐化地快,但却毫无办法。最先参战的士卒也都抢到了不少财物、女子。家中有这些诱惑等着,上了战场谁还愿意再冒死苦战。

因此耶律大石把一些残兵送给女真部队建功后。便收兵等待时机。

斜也哪曾吃过这般亏,被耶律大石的偷梁换柱之计瞒过,以为已经吞掉辽国精锐力量,便向金国皇帝阿骨打求援,准备再次发兵夺回失地。

正巧吴乞买从草原回来,他便带留守黄龙府的完颜各部精锐来援,准备夺回失地。

耶律余睹所带数千契丹兵也在援兵之列,只是耶律余睹却佯病留在黄龙府。

吴乞买大军刚刚到达兴中府,一个草原部落便侵入金国腹地劫掠。由于金国地广人稀,加上精兵大量南下,准备伐辽,那个草原部落居然一路劫掠,向着黄龙府而去。阿骨打一世枭雄,哪能忍受一个草原部落攻到京城的耻辱,赶忙派留守黄龙府的谋良虎带兵去阻挡入侵的草原部落。

在谋良虎追着草原狼骑跑远时,耶律余睹却突然带亲卫杀出黄龙府,加上草原部落暗留的一支骑兵保护。耶律余睹带着一家老小,成功地向草原跑去。

阿骨打听得耶律余睹带一家老小杀出城,顿时吐了一口血,亲自带着黄龙府所有能骑马地女真男丁直追耶律余睹,同时分命沿途各城兵马截杀。不过各城兵马也大多南下,残余守兵的几次截杀,都被耶律余睹冲破。

追到草原边际时,一直有病在身地阿骨打也终于不支,只好回返黄龙接受治疗。不甘失败的他严令亲卫统领斡鲁截杀耶律余睹,因此也把两千完颜部精兵丧在花荣的埋伏下。

可惜花荣初时不知道阿骨打亲自带兵追赶耶律余睹,不然他便是拼着损兵折将,也会带兵冲入金国,斩杀阿骨打。

耶律余睹叛逃地消息传到兴中府,也使得一群踟蹰满志的金国野人搁置攻打辽国的步伐。

不几日,阿骨打便也正式派出使团往辽国议和,顺便商量联合抵抗天朝之事,为了表示诚意,吴乞买带刚刚到达前线的援军再次后撤。

在金国上下看来,这次辽国必然会同意议和,只是使团还未传回消息,辽国的举动却再次震撼了金国,让金国上下都几乎吐出血来。

“什么,辽国南方边军全部向北运动?中京地兵马也向兴中府而来?”刚刚带兵返回黄龙府地吴乞买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地,辽国仿佛要倾力一搏的样子。谙班勃极烈斜也请求再次支援。”

吴乞买听到使者再次的确认,真有吐血的冲动了,他带兵从黄龙府到兴中府,只箭未放,便收到还师的命令,刚刚退兵回来,解散兵马,前方却再次求援了。

吴乞买血红着眼睛,站起来,喊道:“皇兄下令吧,这次我不带兵打下中京,决不回来。”

阿骨打本就有病在身,一路追击,又被耶律余睹成功叛逃和斡鲁的战死双重打击,病症便更严重了。往日熊一般的汉子,此时已经略显削瘦,咳了咳,挥手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先听听杨先生怎么说。”

(历史上阿骨打确实是一年后病死的,不是杜撰。)

阿骨打口中的杨朴,是渤海人后裔。年轻时,以博学雄才考中辽朝进士。为人慷慨,素有大志,多智谋,并且十分熟悉儒家之道和封建典章制度,但辽国当时萧奉先弄权,不善逢迎,又无钱财的杨朴,并没得到重视,只是在知枢密院内做个校书郎的闲职。

阿骨打起兵伐辽后,他投奔女真,并很快成为了阿骨打最信任的谋士。到了愚昧的女真部落,钻研过汉族文化的杨朴,便更显得智深如海。用汉族千年处世哲学,对付几个野人,自然是轻而易举,很快便确立了自己的地位。

“匠者与人规矩,不能使人必巧;师者人之模范,不能使人必行。大王创兴师旅,当变家为国,图霸天下,谋为万乘之国,非千乘所能比也。诸部兵众皆归大王,今力可拔山填海,而不能革故鼎新,愿大王册帝号,封诸蕃,传檄响应,千里而定。东接海隅,南连大宋,西通西夏,北安辽国之民,建万世磁基,兴帝王之社稷,行之有疑,则祸如发矢,大王何如?”

一篇劝谏书,杨朴成功的让阿骨打听从了自己的劝谏,建国称帝。杨朴也成功的成了开国功臣,之后阿骨打更是有事必问杨朴。

吴乞买对这位智深如海的汉人,也不敢无礼,压着怒气道:“契丹人疯了吗?眼看天朝便要向我们动手了,居然调南京道兵马北上,难道他们想向天朝投降吗?”

杨朴对辽国的举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却不愿表露出来,摸了摸颔下长须,点头道:“投降倒是未必,但他们也不敢和天朝开战。依我看,他们多半是准备归还燕云十六州,让天朝没有北上的理由。汉人向来讲究师出有名,只要辽国归还燕云十六州,他们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前,是不会向辽国动武的。”阿骨打弟斡带却问道:“那他们怎么就无故入侵我国,又杀了我们二千儿郎?”

杨朴闻言也不由一窒,在他学习的书本中,中原那是礼仪之邦,汉人都是注重礼仪的,便是打仗也要师出有名。没想到这次耶律余睹叛逃的事件中,汉人展示的却是狐狸般的狡猾。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举国归顺

杨朴想了想道:“汉人兵法讲究虚虚实实,也许比起儒家来,天朝皇帝更信奉兵家吧。”

阿骨打坐了一会,已经感觉有些累,努力的挺直腰杆,道:“汉人的事再说吧,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辽国的举动?”

众人看着难掩疲惫之色的阿骨打,也不由心下叹息。人的生命总是如此脆弱,即使是强横如阿骨打,也逃不过生老病死的轮回。

斡带道:“这还议什么,就让四哥再带我们去兴中府走一遭,会齐五哥兵马,一鼓作气打下辽国中京,省的辽狗再和我们藏猫猫。”

斡带一开头,阿骨打子侄也纷纷附和起来。

阿骨打却不置可否,转头对杨朴道:“杨先生,怎么看?”

自杨朴投奔金国后,阿骨打便对他青睐有加,即使是登基为帝之后,也尊称他为杨先生。

士为知己者死,加上杨朴有着以前在辽国的落魄经历,他对阿骨打的赏识更是感激。为了金国的政务更是鞠躬尽瘁,金人不通礼仪,他便翻阅中原历朝史书,制定礼仪;金人不识字,他有事便亲自去找他们谈。

杨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金国的长久,但刚刚从深山老林出来的金人哪能理解他的苦心。在他们看来,占领的地方百姓都是他们的奴隶,所有的财富都是他们的。,杨朴就是狐假虎威,不让他们快活。

很多皇子皇孙都看杨朴不顺眼,金人和汉人的习惯不同。加上人数少,十几岁地孩子便参加战斗,学会了掳掠女人。若不是杨朴是阿骨打最看重的谋臣,恐怕他早就被那些皇子皇孙剁成碎块了。

看着阿骨打憔悴的样子,杨朴知道自己该为以后做打算了。

“斡带将军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天朝恐怕很快便要北上了。我们和辽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现在和辽国决战是不合时宜地。依我看。我们应当派人询问辽国调兵的意图。当然我们也得做好开战地准备,若是辽国敢进犯我国,我们便给他们一个教训。只是辽人善于守城,而我们善于野战,若要强攻中京的话,伤亡必重。那样会让天朝捡了便宜,因此即使打起来,我们也只要让他们坚守或者退兵便是,切不可攻城。”

阿骨打闻言。点头道:“就按杨先生说的办吧,让斜也派人询问辽国用意,同时看我国使团进展如何。四弟,你带人援助兴中府,只需坚守便可,切不可先开战端,更不能攻城。”

一众如狼似虎的金人得了皇令。当下便嘶吼着去召集兵马。

阿骨打看着四弟吴乞买带着一众子侄风风火火的出去,不由叹了口气。这吴乞买体格魁梧,力大无比。能亲手搏熊刺虎,但却不够沉稳,性子也太过暴躁。若是以前,在他的带领下,金国可以横扫天下。但现在中原天朝崛起。辽国皇帝也发愤图强,让他做接班人。却未必是件好事了。

对于金国的查问,辽国的回应是正常调兵,而使者团和辽国的和谈则处于僵持阶段。辽国愿意承认金国为友邦,但却想要回一些失地。

金国对辽国地回复是半信半疑,但又不敢掉以轻心,只能把十五万兵马驻扎在兴中府防备。辽国讨要的失地不多,但也不少。阿骨打对辽国斤斤计较的行为也颇感无奈,一面不愿和辽国开战,一面又舍不得把那些城池全给了辽国,只好令使团尽量讨价还价。

在金国大军严阵以待之时,辽国却传来一个令金国上下集体掉下巴的消息。

华夏二年七月十日,辽国末代皇帝耶律淳宣布举国归顺天朝。同一时间,天朝军队开始北上接管各州,由于各州驻守兵马已被调离,天军迅速接管各州。

辽国各处兵马统帅多已被李处温等人撤换,因此几乎没有发生大的暴动。几场小规模的暴动,也被奚族兵马和国舅帐兵马平定。没几日,张扬便亲带大军到的析津府。

李处温一众高官出城十里迎接,交献辽国玉玺。为了讨张扬欢心,夹道欢迎地也多是汉人。

“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张扬御驾刚刚出现在地平线,两旁的汉人便都高声欢呼起来。百年的期盼一朝变为现实,让很多人都喜极而泣,喊声中也都带着哭音。很多人都忍不住向着张扬车驾跑来,想亲眼看看汉人自己地皇帝。

这几日,他们都已尝到了当家做主的好处,走在路上,再也不用畏惧那些契丹人了,反而是平日欺压的契丹人躲着他们。

李处温见百姓混乱的挤向皇帝御驾,深怕出现什么意外,或者让皇帝不高兴,赶忙向两旁维持秩序的兵马喊道:“不要让他们接近皇帝车驾。”

“让我们看看汉人自己地皇帝。”

“狗日地契丹人,你还敢欺负我们。”

可惜群情激昂的百姓全没把这些辽兵放在眼里,汉兵还好些,契丹兵一阻拦汉人,汉人百年被欺凌地仇恨便也爆发起来,厮打起契丹兵来,局势顿时混乱起来。

张扬见来欢迎的人多是汉人,便也出来,站在马车上喊道:“让百姓们过来吧。”

一众士兵闻言,这才退到张扬身前围成一圈,让百姓们前来一瞻圣颜。

汉儿们看着张扬俊朗亲切的面庞,顿时纷纷跪在底下喊着“天神下凡”“皇上万岁”。

张扬看着泪流满面的同胞,还有一些满脸沧桑的老人,不由跳下马车,走进人群,一一去扶他们。

百姓们没想到皇上居然会来扶他们,傻愣愣的让张扬扶起来,只觉骨头都轻了许多,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张扬见后面众人还跪着,只好喊道:“大伙都起来吧,朕也扶不过来啊。”

张根儿被李处温安排在前面,有幸被张扬亲自扶起来,这也成了他以后夸口的事情。

见后面那些村民还傻愣愣的跪着,似乎还想等皇上去扶他们,赶忙喝道:“皇上都说话了,还不起来。难道你们还想让皇上去扶你们啊?”

后面村民才反应过来,站起来,只是心中羡慕里正之余,多少有些腹诽。

“狗皇帝拿命来。”

众百姓正缓缓起身之际,却见一人猛地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弩,按下机关,一道乌光便向张扬射去。

张根儿说完话还没转身,见状,顿时转身护住张扬。

张扬哪能让他舍身救自己,赶忙抱住张根儿,探手一把抓住弩箭。

众百姓哪见张扬用手抓住弩箭,顿时又喊起“天神下凡”来。

“打死他”

“打死他”

一些反应过来的百姓则叫喊着冲向刺客。

那刺客也没想到张扬在这样近的距离中还能抓住弩箭,发愣中已被怒气冲冲的百姓打死。

张根儿原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却又被皇上救下了。好半天才醒神过来。

张扬看着未老先衰的张根儿,拉着张根儿的手,道:“让你们受苦了,朕来迟了。”

张根儿没想到皇上这般平易近人,颤抖着嘴唇,却说不话来了。

张扬捏了捏张根儿粗糙的手,笑道:“放松些,我们都是汉人,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你就把我当作你的邻里好了。”

张根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颤着嗓子道:“皇上来得不迟,大伙听说皇上统一了中原,便盼着您领兵北上,搭救我们了。现在您终于来了,您能来就行。”

“打我曾爷爷那代,幽州被契丹人占了,我们汉儿便被契丹人欺压着。世世代代都盼望着我们汉人的皇帝能带兵北上,宋朝的皇帝也曾带兵北上,却被契丹人打败了,我爷爷和我爹也遗憾的死了。没想到在我这一代,终于盼到了皇上。”

张根儿说到高兴处,不由再次激动得泪流满面。张扬拍着张根儿的肩膀,安慰道:“以后就是我们汉人的天下了,再也没人能够欺压你们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公主刺杀

张扬是在百姓的簇拥下进城的,所到之处,顿时变为欢乐的海洋。

人们欢呼雀跃着,改朝换代了,汉人的王朝替代了异族的统治。通过一些游走两国的商人,他们听说了新日月下的幸福生活,他们相信过去的痛苦与凄惨将远离他们。

今日析津府内门户全部关闭,汉人们都跑去迎接皇帝。契丹人则紧锁家门,躲在家中,等待汉人皇帝的安民告示。他们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民族了,被他们欺压的汉人成了主人,他们怕汉人趁机报复。

流落异国百年的汉儿一直把张扬送到析津府的皇宫。看着汉人自己的皇帝进入析津府的皇城,顿时又是一阵欢呼。

张扬进入皇宫,也松了口气。同胞们太热情了,那欢呼声便仿佛滔滔江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震得人耳膜生疼。

李处温一行人此时才得空到的张扬跟前,忐忑的跪在地上,道:“臣等失察,致使奸人混入百姓中,冲撞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张扬扶起李处温,笑道:“百密也有一疏,朕也没伤着,你们都起来吧。此次辽国不动兵戈,和平归顺,你们居功甚伟,我们且往大殿封赏吧。”

一众辽国高官都被刺客之事弄得心神不安,见张扬不提刺杀之事,这才松了口气。

众人到的大殿,李处温找的耶律淳替身,献上辽国玉玺等御用之物,张扬也封了耶律淳一个侯位,其他归顺辽国高官也各有封赏,不过升的多是虚职,赏赐却是十分丰厚。一众辽国官员也没敢想更进一步。能保住现在官位,又有丰厚的金银赏赐,他们已是大为满足。

当晚,张扬在辽国宴殿大宴天朝新旧官员,李处温、萧干、回离保、耶律大石因为这次立了大功,张扬特地恩赐他们与自己同席。

天朝作陪的宿将则是脸上有一块青痣的定北王杨志和相貌威武的卢俊义了,两人俱是大将军之职,手下都有五万兵马。

为了表彰李处温功劳,张扬特地让他坐在自己右首边。以示殊恩。

十万两雪花银,李处温贪污了多少年,家底也不过如此,没想到天朝皇帝这次金口一开,便赏赐了他这许多。

李处温沉醉于皇上地赏识之余,也思谋着如何更好的讨好张扬。

酒过半酣。李处温凑到张扬耳旁道:“皇上,辽国的君臣你已封赏过了,后宫是不是也封赏一下?”

张扬给了李处温一个赞赏的眼色。点头道:“都准备好了?”

李处温见张扬好这个口,不由连赞自己英明,猥琐的笑道:“耶律淳和耶律延禧女眷中值得封赏的女子,我都已给皇上带到后宫。”

张扬拍了拍李处温肩膀,笑道:“做的不错,朕会记得你的功劳的。”

两人完全是一副昏君佞臣地样子。

辽国降臣见张扬对李处温如此亲密,羡慕之余,也是放心不少,现在看来天朝皇帝还是有功必赏的,不用担心卸磨杀驴的事情发生。

宴散后。张扬便怀着满脑子的绮思回到后宫。

张扬洗了个脸,便令人召李处温选好的皇族女子全部进来。

众多佳丽一进屋,昏暗的大殿都仿佛一亮。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足足十名。

众女虽然早就听说天朝皇帝很年轻,可真正见到张扬还是惊叹不已,感受到张扬充满侵略性地眼光。更是香腮一热。

张扬巡视了几圈。感觉各有各的滋味,索性便道:“都过来吧。让朕尝尝辽国的佳丽。”

众女虽然早已做好失身准备,但却没想到他居然会让众人一起伺候他,不由羞得愣在当场。

真是一个昏君,你们汉人休想篡夺我们契丹人地江山。

耶律次奥野低下头,生怕自己眼中的恨意让张扬发现。

张扬见众女愣在那里,虽然美人娇羞的样子很迷人,但远观却不如亵玩,冷冷道:“怎么?朕的话不好使吗?”

众女闻言,想起李处温的交待,几个胆小的便缓缓走向张扬。

耶律次奥野也装作娇羞的走向张扬,只是步伐却比几人略快。刚刚走到张扬身前,便被张扬一把拉到怀里,香唇也被他粗鲁的用大嘴封住。

第一次接吻的耶律次奥野顿时被张扬高超的技术弄得有些晕头转向,清醒过来时,口中已多了一个舌头,更过分地是那舌头还撩拨着自己小巧的香舌。

耶律次奥野没想到自己会被灭国仇人这般羞辱,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羞愤。很想就这样一口咬掉他的舌头,只是那样却不致命。

耶律次奥野此时颇为怀念起自己先前暗藏地一把刀来,本来打算用那把刀杀死这亡国仇人。只是没想到今日城外便发生了一起刺杀事件,让李处温提高了警惕,派人搜查她们。幸亏她见机早,藏了那刀,不然此时恐怕已经香消玉殒了。

不知个中诀窍的耶律次奥野很快便有些喘不过气来,费力的挣脱张扬虎口,埋头在张扬怀里。

一声裂帛声,耶律次奥野只觉身子一凉,衣服已被张扬撕去,张扬已在解她肚兜带。

不能等了,不然便要被亡国仇人玷污了。

耶律次奥野想着,抬头吻向张扬脖子,眼见喉咙近在咫尺,耶律次奥野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用力向张扬咽喉咬去。

只要咬破他喉咙,他绝对逃不过一死。

“咔”

一声脆响,耶律次奥野咬了个空。

张扬也是感到她肌肉一紧,加上她动作突然加快,才侥幸躲过。听着那脆响,张扬也一阵后怕,若真要被咬中,恐怕他便必死无疑了。

“不可能!”

耶律次奥野没想到近在咫尺的偷袭,居然被他躲过了。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辽吗?

不会的,不会地。

耶律次奥野再次疯狂地咬向张扬喉咙,却觉酥胸一紧,那对鸽乳已被亡国仇人紧紧抓在手中,她使劲伸着脖子却无法够上张扬脖子。

其他女人没想到耶律次奥野居然想刺杀皇帝,还被皇帝逮了个正着,吓得都跪在地上叩头起来,深怕被耶律次奥野牵连。

听着后面亲人们的叩头声,耶律次奥野猛然醒悟过来,喊道:“我抱住他了,你们快来杀她啊。”

张扬用力揉捏着耶律次奥野地胸部,冷冷道:“你死心吧,她们不会和你一样蠢的。”

耶律次奥野摇头道:“不要听他胡说,他只有一个人,快来啊,杀了他我们就能复国了。”

“是啊,杀了我就可以复国了。”

众女却只是跪着叩头,没一个敢起来。

“你们都起来吧。”

张扬无奈的耸耸肩,笑道:“看到了吗?她们都是聪明人,女人就是伺候男人的,契丹族男人都无用,你又能干什么呢?”

耶律次奥野疯狂的扭动着:“我要杀了你。”

张扬把她扔在床上,摇摇头:“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女人是干什么的,你们过按住她的手脚。”

耶律次奥野知道张扬要做什么,只能挣扎着喊道:“不要啊”

可惜却没人听她的,几个女人上来便把按住了。

张扬脱去衣服,狞笑着把耶律次奥野压到了身下,大手在耶律次奥野身上肆意抚摸,带给她一阵阵难言的快感。

“你滚……放开我!”

耶律次奥野喊叫着。可连她自己也知道这是多么没用。

张扬的手抓住那一对鸽乳揉搓了一阵,便低下头去,含住粉红的小乳头用舌尖轻轻地舔着,一边右手食指、拇指捏住耶律次奥野乳头轻轻搓着,一股股电流一样的刺激直冲耶律次奥野全身,耶律次奥野忍不住浑身微微颤栗,乳头渐渐硬了起来。

“不要啊……别这样……嗯……”

耶律次奥野无力地扭动着。

此刻的她哪还有什么杀人的念头,只是想着逃过被蹂躏的命运而已。

第一百六十八章 堕落诱惑

张扬一边吮吸着乳头,一只手已经滑下了乳峰,掠过光滑的小腹。钻进草丛,找到了那桃花洞穴。

耶律次奥野身子抖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话。张扬的手就摸在了肥嫩的花唇上,由于张扬先前的亵玩,两片花唇此时已经微微敝开着,张扬不用费力便找到了其中娇嫩地珍珠。

“哎呀……不要……碰那里……啊”

耶律次奥野以前洗澡时也碰到过那粒珍珠,每一次触摸,都会让她绮思连连,丑态百出。耶律次奥野拼命的想夹紧双腿,只是双腿却被几个亲人牢牢拉着,动弹不得。

“啊……求你了……不要啊。”

随着张扬的玩弄,耶律次奥野只觉一阵阵熟悉而又陌生的快感,潮水一般涌来,自己都快迷失在其中了。

没多久,耶律次奥野的求饶声已经变得更像呻吟声了。

“嗯……别……不要……嗯哼……求你……别……”

耶律次奥野正沉浸在张扬老练的手法中,闭着眼睛享受时,却感觉那只带着魔力的手突然离开了自己下体,忍不住便娇嗔道:“别停啊……”

语气上更多的竟似乎是撒娇的味道,当发觉自己正冲着灭国仇人撒娇时,耶律次奥野顿时慌乱地低下头,羞红的脸就像两朵桃花,花瓣上却透着悔怨、娇羞。还有一丝残留地迷乱。

张扬却没打算放过她,把已经湿淋淋的手指伸到耶律次奥野面前,嘲弄的笑道:“骚女人,这是什么啊?”

耶律次奥野看着那丝从自己下体流出的晶莹蜜汁,顿时羞得闭上眼睛。

“是不是很想让我继续啊,求我?”

耶律次奥野咬咬舌头。努力驱赶开那一丝迷恋,颤抖着道:“你休想,我死也不会求你的。”

张扬抚摸着她娇挺的玉峰,邪笑道:“我会让你求我地。”

说完转头对几个女人道:“把她手脚绑在床上。”、

在众女的努力下,耶律次奥野很快便被绑在床上。

“杀了我吧,你这个恶魔。”

耶律次奥野仿佛已经感受到非人的折磨就要降临了。挣扎着叫道。她是耶律延禧最小的公主,这次进宫原本是想着刺杀天朝皇帝,没想到自己却成了待宰羔羊。她不怕死,却怕被侮辱和折磨。

“你要再叫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亵裤塞进你嘴里。”

耶律次奥野没想到张扬会想出这么恶心地一招,马上乖乖闭嘴不说话了。

张扬扫了眼众女,拉过美艳成熟的萧德妃,笑道:“你叫什么呢?”

萧德妃看着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年轻英俊的皇帝,满脸娇羞的道:“奴家叫普贤女。”

“很美地名字,不过人更美,能给朕跳只舞吗?”

“恩。”

普贤女羞涩的说着,走到厅中,翩翩起舞,虽然没有配乐。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灵动。歌舞似乎是一些少数民族的天性。

张扬拍了拍手,笑道:“很美,可以一边舞着一边脱去衣服吗?”

普贤女被张扬的话也惊得一愣。舞姿一停,不过触到众女嫉妒的眼神,马上又舞动起来。

谁没一些好胜之心呢,而且她相信即使她不跳,其他女人也会抢着跳的。毕竟讨好皇帝的机会不多。天朝皇帝扫灭数国。后宫中自己这样的女人恐怕已经不少了,而且还会越来越多。如果这次不能给他留下什么印象,恐怕以后等待自己的便是寂寞深宫了。

普贤女是个聪明人,她也不想过那样地日子。

开始,普贤女的舞姿还有些生涩,可到得后来已是越来越惹火。当她扭动着脱掉肚兜时,便撩情地把肚兜扔到张扬身上,一股少妇的芳香便扑鼻而入。

普贤女晃抖着奶子,跳到张扬地面前,尽情展现着自己美妙的娇躯,白洁如玉,丰满圆挺。

普贤女在张扬火热的眼神注视下,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缓缓转身,缓缓解开腰带,然后双手勾住裙腰,扭动着屁股往下拉……

眼看就要看到臀沟了,张扬都快望眼欲穿了,她却又往上拉回去一点点……

那种勾人魂魄的诱惑,终于,裙子随着充满诱惑地扭摆,挣脱了丽人丰满圆臀地牵挂,掉在了地上。

张扬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过普贤女,双手便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不同耶律淳慢悠悠的爱抚,张扬地抚摸是坚定有力,充满侵略性的,那是普贤女从未感受过的少年郎的激情。

普贤女少女时代便嫁给半百的耶律淳,她也幻想过一个年轻英俊的人对她做这夫妻之事。与她想象的有些区别,但却更加刺激,很快普贤女便雪雪的呻吟起来。

张扬见已经水到渠成,便放下普贤女,飞快的除去自己衣服。

普贤女好奇的看向张扬的身子,不同耶律淳干瘪、枯瘦的身材,张扬的身体结实、健美,充满了阳刚气息。

“啊”

普贤女看到张扬胯下时,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天哪,居然那么大!至今为止,她只见过一个男人的下体,她甚至以为天下男人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但是,眼前的巨龙却是那般雄伟、狰狞!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他插死,普贤女愣愣的看着张扬下体。

张扬却没给她后悔的机会,双手勾住她的两个膝弯往前一压,少妇的下身已变成举腿曲膝大大分开,屁股也被稍稍抬离床面,连后庭可爱的小菊花都清晰可见,整个羞处美景更是一览无余。但就是这样分开,桃园深处还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恰似深谷含苞幽兰,鲜蕊欲吐还掩。

“啊,太大了。”

甫一插入,她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胀满感——不是一般的胀,简直就是把她的羞洞整个撑了开来!那种肉和肉的超紧密接触,令她感到原来自己的肉穴以前曾是那样空虚!

还有那硬度,让她心怵地觉得简直把她整个人挑了起来!那硕大的龙头就更不用说了,耶律淳平时只能偶尔触及的花心,这一下却被结结实实顶着,那滋味令她从上到下浑身发酥!尤其要命的是当巨龙往外退的时候,在她羞洞的嫩肉上从里到外一路刮过,刮得她从羞处痒到四肢、从四肢痒到心里,就像全身有虫子在爬一样……

接着便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春宫戏。

张扬疯狂的亵玩,普贤女则婉转承欢;男的在上面时慢时快地抽插,女的在下面时羞时急地迎合……

只是呻吟声却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密,一些令众女面红耳燥的淫声浪语也越来越多,只是从普贤女的娇呼声中,却可以听出她是多么快乐。众女也都被挑逗的一个个美眸含春,脸颊通红。

“嗯——哼……不要……轻点……哦!天啊!……慢点慢点……嗯!嗯!嗯!我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哦哦哦哦!喔——”

随着那声“喔!——”的长音,只见普贤女的头使劲后仰着,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然后——紧绷的身躯软瘫在床上,后仰的头也无力地侧贴在枕头上了,只有身子还在无规则地持续抽搐着,喉咙还在深一口浅一口地呼气、吸气……

张扬俯下身子,温柔的亲吻着普贤女,笑道:“怎么样?”

“美死了。”

普贤女喘了口气,迷醉的看着这神勇的皇帝。

“还要吗?”

普贤女这时候才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巨龙坚挺如昔,惊叹之余,赶忙道:“我不行了,皇上让我歇歇吧。”

周围的众女没想到张扬依然神勇,不由眼神都炙热起来。

不过令她们失望的是张扬却拍了拍一旁耶律次奥野的脸,道:“怎么样?要试试个中滋味吗?”

近距离的春宫戏已经让这位纯情少女彻底迷失在肉欲中,看着张扬的眼神,一点也不逊色其他女人的火辣,闻言毫不犹豫的道:“要。”

第一百六十九章 征服

张扬看着耶律次奥野满脸都是迷乱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分开她雪白粉嫩的大腿,猛一沉腰,便毫不客气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疼呀……”

“快放开……我不要了……”

耶律次奥野已被情欲冲昏头脑,还抬起臀部迎向张扬,正期待着快乐的来临时,却感觉自己的下体仿佛被撕裂一般,火辣辣的痛,顿时大喊起来。

“先苦后甜,知道吗?有些事情并不像看上去那般容易,就像你想刺杀我一样。而且世上也没有后悔药。”

张扬教训着她,并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意,下体打桩机一般运动着,尽情的享受着处子的紧窄。

“你这个恶棍,快放开我。”

耶律次奥野泪水不要钱的四下抛洒着,拼命的挣扎着,捆绑她手脚的绳子都被拉的笔直,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张扬也被她磕了几下,下体的抽插也不是那般顺畅了,只好扫兴的停下来,狠狠的赏了耶律次奥野一耳光,盯着她道:“不要再闹了,否则我把你扔进军妓营,让我天朝士卒都尝尝辽国公主的味道。”

耶律次奥野触到张扬狠厉的眼神,顿时哆嗦着不敢再反抗。

军妓,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啊。她是耶律延禧最小的女,也是金枝玉叶,从小便被众人呵护着,虽然她也喜欢骑马练武,但她却从来没想过和那些最底层的士卒发生什么关系。想想一个个脏兮兮、粗鲁、丑陋的士卒,压在自己身上,她便没了丝毫反抗之心。

张扬看她被吓住,一面再次狂暴的抽插着。一面冷冷道:“记住,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女人也不会例外。如果你再次犯错,惩罚便会加倍。”

其实便是耶律次奥野反抗,张扬也不会真的把她扔进军妓营。她毕竟也算是张扬的女人了,即使犯错,张扬最多赐死她,绝不会让其他男人给自己戴无数顶绿帽子的。

周围众女色欲熏心地盯着张扬下体同时,也牢牢记住了张扬的话。

耶律次奥野感觉自己地下体快要被对方给干爆了,火辣辣的生疼,两片肥厚的花瓣更是朝外翻赤着。红肿的不成样子。

也许自己当初便不应该想着报仇,自己怎么能和天神下凡的皇帝对抗呢。

虽然她很不愿意相信张扬是天神下凡,可张扬用不到一年的时间统一中原,扫灭数国。便是辽太祖也无法相比。历史上不世英雄很多,但与张扬比起来,也都逊色许多。张扬的功绩,实在让她无法不信他是天神下凡。

耶律次奥野承受着张扬的鞭挞,虽然剧烈的疼痛使地脸色都有些苍白了,但却并不敢再挣扎,只能咬牙承受着。

随着下体的麻木,耶律次奥野感到下体居然生出一阵阵奇异的快感。

“啊”

耶律次奥野娇滴滴的呻吟了一声,马上反应过来,小脸顿时变得红扑扑地。侧脸埋在床单上,不敢再正面张扬。

初时她还能咬牙忍受着呻吟的冲动,但随着快感的加剧。很快她便忍不住再次呻吟起来。

张扬却似乎有意看她出丑,下体抽动的同时,双手也加紧了对少女敏感处的刺激。

在张扬这花场老手的挑逗下,肉欲很快便再次淹没了她的理智。

到得后来,耶律次奥野的淫声浪语已经让过来人的普贤女都有些脸红了。旁观的一众女人更是被她撩拨地春水滚滚。

张扬看耶律次奥野已经沉迷在肉欲中而不自知。便也扯断绑缚她手脚的布条,笑道:“爬起来。我要从后面进攻。”

耶律次奥野此刻只感到脑子昏昏的,下体痒痒地,一颗芳心在欲望的浪尖上随波跌宕,抛上来、又掉下去……

欢爱突然停止,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眼睛不由自主的便看向张扬下体。

先前在她看来狰狞、可怕的物事,此刻也变得亲切、可爱起来。

耶律次奥野咽了口唾沫,想了想方才普贤女地动作,趴在床上,撅起雪白地臀部。

湿漉漉地花谷顿时暴露在张扬眼前,粉红的花唇此时已一片红肿,雪白地蜜汁夹杂着处子红流淌在花谷间,令人横生暴虐之感。

耶律次奥野趴在床上,迫不及待的摇晃着臀部,回头冲张扬飞了个媚眼,昵声道:“快来啊。”

看她此时骚浪的样子,几乎无法让人相信半个时辰前,她还是一个想刺杀张扬,和张扬誓不两立的人。

张扬上前拉起耶律次奥野双臂,让她上身悬空着,坚硬的巨龙在她花唇中略一磨蹭,便被她扭动臀部吞了进去,接着便自己动作起来。

“真是一个骚货,你们过来拉住她胳膊。”

张扬让两个女人拉着她胳膊,腾出双手来,抓住她纤腰,用力挺动起来。

耶律次奥野感觉肺都快被顶了出来,一对丰满的乳房像浪一样在胸前涌动,粉红的小乳头如同冰山上的雪莲一样摇弋、舞动。

耶律次奥野整个人便仿佛行驶在巨浪上的小船一般,不断被抛飞、下落,随时可能船毁人亡,但她却不断喊着“干死我”。

张扬自然不会示弱,粗大的巨龙不时从她红肿的下体滑出,让周围女人眼神一阵炙热。

“好美啊。”

不过几百下,耶律次奥野便高呼一声,哆嗦着达到了高潮。

张扬又干了几下,把湿漉漉的巨龙拔了出来。

周围女人见张扬下体依然坚挺如昔,惊喜之余,都围了过来,搔首弄姿,想成为下一个被干的人。

张扬却不理求欢的众女,而是用巨龙沾着蜜汁磨蹭着耶律次奥野的菊花。

耶律次奥野正享受着人生第一次高潮时,忽然感到张扬粗大的东西生猛地顶在了自己的菊花部位。

顿时吓得脸都变绿了,那么粗大的东西要是插进去的话自己岂不要被干死啦。

“不要啊,我愿意做你的女人啊,不要折磨我啊!”

已经被张扬的神勇折服的耶律次奥野仿佛也感觉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仿佛已经认命一般,只是努力哀求着,却不像先前那般拼命挣扎了。

张扬狞笑:“要做我的女人,就要全身心的献给我。我让你爽了,你也应该让我爽才是啊。”

说完便凶猛地朝前一耸。

“啊!”

耶律次奥野凄厉的惨叫一声,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疼!

钻心的疼!

自己的菊花被硬生生撕裂,身体仿佛已经化成了碎片。在耶律次奥野歇斯底里的号叫声中,张扬奋力出击,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猛,耶律次奥野只能狠狠地抓着床上的被单,希望张扬早点完事。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耶律次奥野感觉像是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一个备受折磨的世纪,就在她筋疲力尽,被张扬干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却觉脸上一湿,张扬已经拔出巨龙,绕到她身前,把一股乳白色的东西喷在了她脸上。

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耶律次奥野忍不住拿舌头舔了一下,似乎还有点甜。

张扬见耶律次奥野居然很有些天赋,便笑道:“对,吃了吧,不要浪费。”

遭受了一番摧残和蹂躏的耶律次奥野此时已经完全被张扬征服了,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再违逆张扬。

众女看着张扬泄身,正失望时,张扬却又拉过一女,又掀起一波风浪来。

今天他要让所有的契丹女人知道他的强大。

第一百七十章 治理方针

张扬打量着底下这群人,不由摇头不已。

这群人是宗泽带领的今科举子和一些京中候任的官员,今日刚刚北上而来,准备分封往辽国各地,巩固天朝统治。

从汴京到北京不过一千五百来里,他们走了二十来日,一日也不过六七十里。当然他们也不是徒步,骑马、乘车自便。

按说这也不过和郊游一般,可此时众人却一个个焉了吧唧的,仿佛他们刚刚走完二万五千里长征是的。那些中年官员就不说了,多年的衙门生活让他们养尊处优,早忘了旅途之苦了,可那些年轻举子也强不了多少,就让张扬有些无法接受了。

因为这次任务仓促,张扬担心年长官员无法承受旅途之苦,他可不想一兵未折打下辽国,却在路上牺牲了几个官员。因此特意嘱咐吏部选拔年轻官员,年过花甲的宗泽也是年龄最大的一人。

不过宗泽好武,平日多有锻炼,这一路车马,却并无一丝疲意,反而比大多数年轻举子看上去都更有精神头。

“皇上,有什么不解之事吗?说来,臣等也可为皇上解忧?”

宗泽见张扬摇头不语,便也试探着问道。

张扬也不发火,只是冷冷问道:“你们一路走来,一日行多少里啊?”

宗泽有些摸不清张扬的意思了。只是知道皇上有些不满,只能实话实说,道:“臣接到皇上地旨意,选拔好举子和候任官员后,便马不停蹄的向析津府而来,每日行程都不少于六十里。”

“卢俊义,告诉他们。你们一日行军多少里。”

张扬说到这里。众人才有些知道皇上的不满在哪里了。

卢俊义也不想得罪宗泽,只好道:“每日行军总在八十里之上吧。”

张扬看着一些不以为然的举子,冷冷道:“卢俊义将军不忍心埋汰你们,朕告诉你们吧,朕领兵平均每日行军百里。而且士卒们是顶盔着甲步行,你们却是骑马乘车。你们一路而来。可有看见哪个天朝士卒像你们一般垂头丧气的吗?”

一个年轻的举子嘀咕道:“怎么能把我们和他们相比。”

张扬的耳聪目明,加上殿内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举子地声音自然也听在耳里,指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那举子没想到皇上会点名问他,顿时一愣,硬着头皮出来道:“我们是士子,擅长地是诗书策论,而他们兵卒每日操练的便是行军打仗,皇上在行军上让我们和他们比,恐怕有些偏颇。”

张扬很久没被人顶撞过了。闻言怒道:“你们那叫行军吗?骑马乘车,和郊游有什么区别。每到一处,官府早为你们安排好饭食、住处。而士卒们却都需要自己动手。士卒们的负担比你们重,也没车马代步,行程却远超你们,你们的体力不如他们,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你们熟读诗书。精神境界应该比他们高。可叫苦连天的也是你们,你们比他们苦吗?”

“也许你们还会说你们学地是治国之道。而不是赶路之道。但你们行这些路,便病怏怏的了,一旦朝廷有需要,让你们奔赴边疆,请问你们到达那里后,还能为国效力吗?”

张扬冷冷的扫了那举子一眼,斥道:“回去吧,记住,无论你们是干什么的,只有有了强壮的身体,才能再言及其他。”

“宗泽,以后每届举子任命前,必得经过三月军训,合格者放能出仕。”

宗泽虽然觉得皇上有些大题小做,不过那些只知读书的士子们身体也确实不像话,这一路而来,染病的人不在少数。军训也有利提高他们身体素质,省的一些官员死在上任的路上,成为笑话。而且军训也大可和吏部培训合起来,也许还能有些其他好处呢。

“那这届?”

一众举子也都忐忑的望向张扬,这一路车马劳顿,他们都扛不住了,再让他们军训无异是要他们地命。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他们便直接放任吧。”

众人刚刚松了口气,张扬却又对他们道:“只是你们也要注意锻炼,吏部以后要把军训作为官员考核的一向内容,没经过军训的,回京审核时,都要补上,不合格者,不得升迁。”

众人刚刚放松地脸色,顿时又变得苦涩起来,却也没人敢说什么反对之言。

“记住,你们是代表我们天朝的,要让百姓看到你们积极的一面,而不是现在这副样子。好了,你们都下去歇息吧,朕不希望看到你们这副狼狈的样子。宗卿留一下。”

歇息,这个词,举子们早已盼了多时了,只是现在他们的步伐却沉重了许多。

等大殿中只剩下宗泽和张扬,张扬便道:“宗卿一路辛苦了,我们去御书房谈吧。”

到得御书房,张扬让人给宗泽上了茶,笑道:“宗卿,朕想让你打理一段时间辽国归顺疆域,你看怎么样?”

“咳咳”

宗泽没想到皇上会把一个国家地疆域交给他治理,险些被一口茶噎着。虽然辽国被金国侵占了近半疆域,可现在地疆域也比中原几个路大多了。

“臣能力有限,恐怕无法治理这么大地方啊。”

宗泽没想到皇上走过来,会像晚辈一般,给自己锤后背顺气,赶忙要站起来闪避,却又被张扬按着。

“宗卿的能力,朕是知道地。而且你要不行的话,朝廷便也没人能担此重任了。”

宗泽却还是不敢接受这个任务,这么大的辖区,在别人眼里不异一国,加上官员也都是自己选拔而来,权势委实太重。一不小心,便会被别人以阴集党羽、阴谋叛国攻击了。

“臣能力恐怕有所不逮,皇上若把辽国分做几路,臣倒可总督其中一路。”

张扬笑道:“别人都恐权势不够,怎么宗卿反而怕大呢。朕既然让你做,便是对你有信心。当然这地方也确实大了些,加上又有辽国遗留的各种问题,朕也不强求你什么。只要你尽心便可。”

话说到此,宗泽也不好再推辞了,不然便是自己心中有鬼了。

宗泽一路也想过辽国各种问题,只是没想到这些问题会都留给自己。

宗泽也知道皇上不容易捉住,一些大的方向还是得让皇帝定调,他才还施为。

“不知皇上对安置各族有何旨意?”

张扬想了想,道:“辽国各族其实也就是汉族和游牧民族,汉人以前在辽国地位不高,甚至很多都沦为了奴隶。这是不允许的,你首先要保证的就是解放我汉人,每个人畜牧还是种田,都要给他们安排好活路。至于游牧民族吗?他们想放牧,便放牧吧,只是不能侵占良田。朕会把各族男丁带上战场的,他们还是比较适合作战的。战场的丰厚的赏赐也会让他们脱离生产,反过来有助我们汉人的生意。各族间的矛盾,你还是要公平处理的,不能激化民族矛盾,当然也能让我汉人吃亏。”

宗泽也有些摸到张扬的意思了,那便是暂时保持各族的平衡,用不了多久,那些游牧民族便会消失在汉人的海洋了。

战争会让异族产生大量的暴发户,他们自然会选择去城池定居,享受各种浮华,而经营各种商铺、买卖的却多是汉人,用不了多久,那些财富便又会回到汉人手里了。

谁更像贵族呢?当然是几千年传承的汉人,可以预见爆发的异族一定会模仿汉人的礼仪、生活,在浮华的生活中,他们也会磨去棱角,变得与周围汉人一般。用不了几代,他们便会成为彻头彻尾的汉人了。


05-09
第一百七十一章 留头不留辫

苍穹漆黑一片,像一口倒扣过来的铁锅一般,笼罩着整个世界,使人越发无助。

漆黑的夜幕遮掩了整个白山黑水,往日在天空调皮闪现的星星,今天也都约好一般,一起藏了起来,让世间彻底被黑暗笼罩起来。

黄龙府本渤海扶余府,当年辽太祖扫平渤海国,回师到达黄龙府时病逝,传说当时有黄龙见出现,因此更名为黄龙府。

由于黄龙府地处西部草原与东部丘陵相交地带,扼控着松花江两岸和南北交通的咽喉,因此在历代都是交通要冲和兵家必争之地。辽圣宗时,为了更好的控制黄龙府,除设行政长官外,又配备了军事兵马都部司,调迁兀惹、铁骊户等部族军,常驻黄龙府所属各大州城。同时又大力加强了黄龙府的城池建设,加上辽国当时正处于鼎盛时期,黄龙府很快便成了白山黑水间少有的繁华之地。

伴随着政治、经济的发展,黄龙府人口也急剧增长。人烟稠密,村屯密布,城郭相望,各族混杂,有契丹人、渤海人、汉人、女真人,还有铁骊、兀惹、突厥、党项等族人。

阿骨打介于金辽形势紧张,一直坐镇黄龙府,遥控前线战事。可耶律余睹逃亡一事,却让他病情加重,他也感觉到自己时日不多了,便移驾回了上京会宁府。金国上京会宁,当时也叫白城。和今天哈尔滨位置差不多,在张广才岭西麓大青山脚下,阿什河左岸,依山傍水,不过其时还不是一府,规模也不大。

会宁是女真族自己建立的都城,阿骨打称帝时。在此设毡帐,称皇帝寨,其实也就是一个村子,直到晚年,金国疆域大增,阿骨打感觉自己不断开疆扩土,攻打辽国也是势如破竹,很快便可江山一统。到时天下一统。万国来朝,而会宁作为金国京城,无宫无城地,也太穷酸了,因此下令杨朴仿着宋朝汴京修筑宫殿。

因为后来辽国从天朝买到大量坚甲利兵,前线战事不断吃紧,很多壮丁都被抽去前线,因此会宁宫殿的建造也慢了下来。此时还仅仅完成一半。便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半一般,只有一半在昏暗的灯光点缀下若隐若现。

“哎,我是看不到我们女真人亲手打造的都城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阿骨打看着远处刚刚修起的墙角。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阿骨打已经再也不是往日叱咤风云的女真汉子了,虽然是七月天,但他却披着一件外衣。

阿骨打的妻子圣穆皇后唐括氏把阿骨打身上披着地外衣,又紧了紧,劝道:“夜深了。皇上的身子不舒服。我们睡吧。”

以前便是大雪弥漫的冬季,阿骨打也敢下海摸鱼。可现在一阵夜风吹来,他却感觉有些冷了。

“我的时日不多了,不能看着会宁成为一座黄龙府那样的大城,我不甘心啊。我这辈子,统一女真各部,率兵反抗暴辽,打下了几千里江山。若是没有天朝,说不定我已经打下整个辽国了。没有打下整个辽国,这是我的一个遗憾,不过能统一女真各部,又打下几千里江山也算得我女真历史上第一人了。能不能守住这个国家,再开疆扩土,那便是后来人的事情了。我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建立自己地都城。虽然我一手打下了现在倘大地国家,可哪里是我们的京城呢。没有,黄龙不是,辽国上京也不是。大家都知道我们金国人的根在会宁,以前我以为会宁已经不小了,可去了黄龙、上京,我才知道会宁不过就是一个村子。难怪辽人看不起我们呢,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一群山林出来的野人。我不甘心啊,我要打造一个比辽国五京都大的城池,让他们看看我们女真人的都城。没想到天不遂人愿,老天居然不给我时间了。”

哎,阿骨打真的老了,变得和一般老人一样爱絮絮叨叨了。若是以前,他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轻易的和别人说地,尤其是这般丧气的话。

唐括氏拉起阿骨打的手,道:“皇上不要说这些丧气话,你身子还强健着呢。以前那些大病重伤,你不也都痊愈了么。用那汉人的话说,你便是我们女真人地真龙天子,有上天保佑。女真的列祖列宗也在天上护着你,这次你也能熬过去的。”

“咳咳”

也许是夜风吹多了,阿骨打忍不住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痰来。

唐括氏见阿骨打吐血,赶忙道:“皇上病重,快歇息吧,省的病情加重。”

阿骨打也知道自己情况,不甘地看了外面未建成地宫殿一眼,才与唐括氏回房歇息。

“嗒嗒嗒”

阿骨打才脱衣服歇下,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由远及近,瞬间便到地殿外。

虽然阿骨打令人制定礼仪,修建宫殿,但女真的风俗一时也改不过来,遇有大事,女真兵还是习惯纵马长驱直入报告皇帝。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出去看看。”

阿骨打爬起来,穿着大裤衩,便向外走去。

唐括氏见状,赶忙爬起来,拿着他外衣,喊道:“皇上,穿上衣服。”

阿骨打回身,拿过外衣,披在身上,点头道:“皇后先歇息吧,我看看什么事情,处理完了便也歇息。”

阿骨打还没出来,外面已经喊道:“兴中府急报,请皇上接见。”

听的是兴中府急报,阿骨打脚步又快了几分,打开房门,见是五弟斜也和四弟吴乞买两人的亲随一起回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从温暖的被窝出来,阿骨打敞着胸脯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过他还是咬牙坚持着,不表现出什么病状来。

自从他重用了杨朴,不再允许女真人肆意杀害各族,不少女真人便认为他老了,没能力领导女真各部了。与辽国的和谈,更让这种声音尘嚣日上。因此阿骨打不希望让他们再看到自己衰老、虚弱的样子。

由于女真高层没几个识字的,因此他们也很少写奏疏、书信,有事都是靠各自亲信拿自己贴身物件奏报。

两人把各自主子的令牌给阿骨打看过,便愤愤不平的道:“辽国安排周密,内部并无大的暴乱,按照皇上的旨意,两个勃极烈只能按兵不动,让天朝接管了辽国。前日,天朝派一个使者到达兴中府,要求我国如同辽国一般举国归顺,而且他们只给我国五天时间答复。一旦到期不答复,天朝便会兴兵来打。”

勃极烈是阿骨打建立的倚重国相级别的高级官员统治国家的制度,全国政事都由众勃极烈处理。

勃极烈成员有5人,按地位高低顺序排列为:

阿骨打为都勃极烈,即皇帝;

吴乞买为谙班勃极烈,也就是皇储,阿骨打死后的继承人;

其堂兄撒改为国论勃极烈,此位相当于国相;

其堂叔辞不失为阿买勃极烈,相当于第一副国相;

其弟完颜斜也为昊勃极烈,相当于第二副国相。

“什么?”

阿骨打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摇了几摇,才扶着门槛站住。

“天朝下了最后通牒?”

“是的。”

阿骨打见他们确认,再也坚持不住,只能靠在门槛上,勉强站立着问道:“谙班勃极烈,他们的意思呢?”

“谙班勃极烈让我告诉您,兴中府所有人愿意与天朝决一死战,绝不接受天朝的侮辱性要求。”

阿骨打叹了口气,问道:“他们有什么要求吗?”

“天朝让我们穿汉服,剪掉辫子,还说什么留头不留辫,留辫不留头。”

第一百七十二章 女真凶残

几点昏黄的灯笼挑在前面,杨朴与几个宫中的侍卫却顾不得小心谨慎,高一脚低一脚的在黑暗中向前撞去。

前面掌灯的侍卫只顾疾走,杨朴看不清脚下路面,一脚踏空,险些栽倒在地,好在后面一个侍卫扶住了他。

杨朴拍了拍胸脯,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么急着让我进宫?”

前面带路的侍卫头领,回头道:“不是我们要瞒杨大人,只是我等也不知。皇上近卫只是吩咐我们火速请杨大人进京,并没告诉我们何事。杨大人按捺一二,进了宫不就知道了吗?”

杨朴见探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闷头向宫中而来。

阿骨打的寝宫是刚刚修建的,昨日他还说有些太过宽敞了,可讽刺的是今天却有些不够用了,内屋几个大小妃子泪眼汪汪的守在床前。没有封号的相好,一些有过露水姻缘的侍女,一众乳臭未干的犬子,则把大厅站了个满满当当。

杨朴进殿见到这个情形,心头也不由蒙上一层阴影,恭声道:“杨朴前来见驾。”

“杨先生快进来,皇上等着你呢。”

若是往常,阿骨打一定会亲自答话,让他进去,可今日传出的却是一个带着哭音的女声。

杨朴快步走进内屋,便见阿骨打脸色苍白的闭目躺在床上。床前地后妃们则是各个梨花带雨,面露哀婉之色。

杨朴跪到床前,小声的道:“杨朴叩见皇上。”

不知不觉间,杨朴声音都小了许多,仿佛阿骨打会被吓死一般。

阿骨打听得杨朴进来,才艰难的睁开眼睛,哆嗦着嘴唇道:“朕不行了,你连夜赶去兴中府,让谙班勃极烈继位,辅助他与天朝和谈。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开……开……开战。”

说完,阿骨打脑袋一歪,一代熊人就此溘然长逝。

“皇上,你怎么就丢下臣妾。这样走了呢。”

唐括氏探了一下阿骨打鼻息,顿时扑在阿骨打身上哀嚎起来。

外面的女子,听到唐括氏哀嚎,顿时也都干嚎起来,声音比之里屋几个后妃还要响亮。只是其中到底包含了多少情谊,就无人可知了。

作为一个未开化的部落,女真人的丧葬也充满兽性。平民的丧葬,多半是无棺椁的土葬,和他们一穷二白的家底一般。不过富人的丧葬却是穷奢极欲,残忍。主子下葬之时,会活活把平日宠爱地奴婢、所骑的鞍马都一起烧死殉葬。生前奴役人不行,死后还要再奴役。其恶毒可见一般。

亲友奔丧要用利刃割破额头,血泪交下的“送血泪”,祭祀之物也要全部烧掉,谓之“烧饭”。

阿骨打起兵以后。女真人也学习了各族的殉葬文化,开始使用棺椁,阿骨打甚至学着一些皇帝,身前便开始打造奢华地陵墓。

殉葬的人也不用再被活活烧死了,而是为了美观。毒杀或者勒死。留着全尸殉葬在陵墓中。

后世打出辫子王朝的多尔衮,他的母亲便是被皇太极逼着殉葬了的。这是否是导致他智力大大下降。让一个老太婆牵着走了一辈子地原因,也未可知。

一个阿骨打死了,还会有很多的人陪葬,一些人哆嗦着嚎哭,恐怕是害怕、担心更多些吧。

杨朴也是泪流满面,不过他却没为自己考虑多少,而是对那个对他有着赏识、重用之恩的人去世伤心。

不过他也没忘掉阿骨打的嘱托,重重的叩了几个头,便向外走去。

很快,几骑快马便消失在黑暗中。

杨朴虽然也能骑马,但终究比不过那些生在马背上的人,加上阿骨打并未刻意封锁消息,因此阿骨打去世的消息便通过各家留守的奴仆飞一般传到了兴中府。

“什么?”

吴乞买一把揪住给自己送信地家人,狰狞的问道。

一路奔波本来便早已疲惫不堪的女真汉子,被吴乞买勒住领口,顿时面色一阵涨红。

吴乞买的凶名在女真族可也是路人皆知,这家人对自己主人地性格可也深为了解。如果说阿骨打是白山黑水间的野狼的话,那吴乞买就是黑熊,见啥都想掰一下,而且凶残成性,即使是自己的同胞骨肉性命,他也从来没放在眼里。

家人显然被吓得不轻,颤抖着道:“皇上死了,他让杨朴来传令,让主人继位,主母让我来给您报信。”

吴乞买松开手,早已软成一团的家人,便滑溜在地上。

“二哥死前,还有什么吩咐吗?”

那家人小心地看了眼平静下来地主子,不由奇怪不已,除了刚才初听到消息时的惊愕,自家主子仿佛一点悲伤都没有。

也许他早就等着当皇帝了,不过他当了皇帝,家里奴才身份便也水涨船高了,兴许自己还能混个近卫头领当当。

“据当时在屋里地仆散氏说,皇上还吩咐杨朴辅助主人与天朝和谈,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战。”

二哥啊,你死就死了,怎么还让他来牵制我呢。

吴乞买朝外喊道:“请各家将军来一下。”

很快,女真族各个统帅便云集屋内。

“斡离不,你知道你阿玛去世了吧?”斡离不是阿骨打第二子,从小便跟随阿骨打征伐,屡建殊功。也就是宋人常称的“二太子”,是“四太子”兀术之前的金军军神。

也许大家对他的另一个名字会更熟悉,他便是完颜宗望,灭北宋的金国两路主帅之一,他指挥东路兵马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不过他此时还不能独当一面,资历也不够高,只能跟在斜也军中任个副都统。

还有几个皇子也都在军中任职,他们久与各族打交道,对各国皇位传承也都有些了解。哪一个国家都是父死子继,若说他们一点想法也没,恐怕他们自己也不信。

可女真族的风俗却是兄死弟继,阿骨打的部落首领位置也是其兄长乌雅束死后继承的。阿骨打也早早便把四弟吴乞买封做继承人,绝了各人幻想。加上他们威望不足,谁也无法让女真各部拥护他们。

斡离不母亲当时便在宫中,传递消息自然比宫外的吴乞买府邸要快了一筹,知道自己最大的靠山已经去了,以后国中掌权的便是各位叔伯了,闻言点头道:“侄儿知道了。”

几个还没得到消息的将领,顿时为这个消息失声惊呼起来,虽然他们知道阿骨打行不久矣,但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死了。

好一阵混乱,屋中才又安静下来。吴乞买虽然凶残,却也不是笨蛋,知道有些话不适合自己说。

“斡离不,你母妃当时在皇上身边,想必你也知道皇上的遗嘱,给大家说说吧。”

“是的,当时我母妃便在我阿玛身边,他的嘱咐,我母妃都是亲耳听到的。二哥死前,吩咐杨朴赶来让我继位,同时也传递了一个消息。四叔继位当大金皇帝,杨朴辅助四叔与天朝和谈,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战”

众人对吴乞买的继位并不感到惊奇,只是听到不许和天朝开战,顿时再次炸了窝。

“不准我们和金人开战?那不是让我们割辫子吗?我宁愿和天朝决一死战,也不割辫子。”

金国不怕死的将领不少,但脑袋好用的人委实不多,一时间反对之声大起。

斡离不见状,忙道:“不是不准开战,而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战,也就是说天朝触及了我们底线,还是可以开战的。”

“我不管什么底线不底线的,谁也别想让我割辫子,而且这大金的天下都是我们一刀一枪打下的,决不能白白送给汉人。”

吴乞买挥手止住众人的争吵,道:“这两日,我也试探过天朝使者。他们眼睛就像长在头顶上一样,便是我这个谙班勃极烈,他们都没看在眼里。和谈的条件就不用说了,举国归顺,割辫子,剥夺我们的奴隶,家财,一个都不能少。我们还有什么底线呢。”

其实吴乞买此话还是有些水分的,张扬是想逼女真反抗,但也不是全不留余地,只是要他们解放汉人和契丹人奴隶。如果他们真的投降,张扬说不得也只好认了。

“狗屁使者,连四叔都不放在眼里,我这就去砍了他狗头。”斡离不的同母弟弟讹鲁观喊道。

几个高官似乎都不愿放弃手头的权利,也没人阻拦他。

斡离不见吴乞买态度明确,也不好再阻拦。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女真找死

一日之间,兴中府全城皆素,防备也加强了许多。

阿骨打的去世,除了带给老人们一些悲伤和对死亡的恐惧之外,并没给女真各部带来什么影响。年轻的女真兵或者心底更多还是窃喜,在他们看来,阿骨打已经老了,不敢再打仗了。只有年轻、强势的吴乞买才能带着他们不断征战,掳掠更多的奴隶、女人、财富。

杨朴终究是个书生出身,虽然生在关外,也少不得骑马,但连夜的奔驰,还是让他消受不了。到的后来只能把自己绑在马上,让战马跟着侍卫的马跑。

风也似乎比以前尖削了,打到脸上,火辣辣的痛。

虽然还是夏末,但他却感觉天上的太阳蒙着雾一般的头网,只是淡淡地发着光,不再带给人温暖了,灰色的云的流动显得呆滞而沉重,仿佛感觉这大金的天塌了一般。

由于吴乞买大军经常在城外练兵,跑马,野外的草木都已残破不堪,无力的拖曳着它们的翅膀,残缺的叶子也早早显出了秋季的枯黄,一天比一天裸露了。远处的山仿佛火灾后的残迹,这里焦了头,那里烂了额。一切都变了色,换上了憔悴而悲哀的容貌。

杨朴到的兴中府时,看着城头的白旗,也知道皇上去世的消息已经先他一步到达了,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更大的意外还在等着他。

杨朴进地吴乞买府中时。便惊奇的发现女真说得上话地将领都已在厅中等候了,仿佛专门等待他一般。

事情也确如他所想。他离城还有数十里,吴乞买便掌握他的行踪了,不过却没让人迎接。

一身孝衣的吴乞买等杨朴进来,才起身道:“二哥不幸去世,我们都已知道了。杨大人一路奔驰,辛苦了,我已让人给你准备好住处,你先去歇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晚上再说不迟。”

杨朴闻言。忙道:“多谢谙班勃极烈关心,杨朴还能挺得住。只是天朝所限时间已然不多,我们还是早些与他们洽谈为宜。”

吴乞买原本只是想支开杨朴,没想到他这般不识相,以前有阿骨打在。他还让杨朴三分,现在他虽然还没正式继位,却也是金国的皇帝了,自然对杨朴也没了顾忌。

想通这一点,便道:“天朝使者我们已经料理了,不用杨大人费心了。”

杨朴闻言,惊道:“料理?怎么料理了?”

一旁的讹鲁观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笑道:“当然是砍头了。还能怎么料理啊。”

讹鲁观是阿骨打的第八子,纥石烈氏所出,是完颜宗望斡离不的同母弟。生地虎背熊腰,只是生性残忍嗜杀。虽然是阿骨打的儿子,但却与吴乞买走的更近,是吴乞买的心腹手下。

杨朴连日奔驰,身子本来就虚弱,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讹鲁观见杨朴样子。顿时大笑起来,“杨大人也太胆小了。杀几个人便吓成这样了。”

完颜宗望斡离不素敬杨朴机智,扶起杨朴,对弟弟喝斥道:“讹鲁观不得对杨先生无礼。”

杨朴起来,忍不住叹道:“你们太莽撞了,天朝本来便不怎么想和谈,你们现在杀了天朝使者,这可如何是好?”

人虽然是讹鲁观杀得,但也是吴乞买同意的,杨朴说他们莽撞,自然也包含了吴乞买。

吴乞买刚继承皇位,本来便是想通过此事,让众人看到他地强势,当然不会承认这是错的。

“天朝本来便不想和谈,提出那样的条件,我们如何能答应。契丹人都可以穿契丹衣服,怎么我们就不行呢。他们本来就没想和我们谈,即使我们归顺,又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别说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张扬不把他们和契丹人同等对待,便是天朝上下也不知道张扬为什么提出那样严苛的要求。契丹人当然是不希望招降女真人的,毕竟女真人杀害了他们多少同胞,也令契丹铁骑蒙羞。如果不能在战场上战胜他们,他们的耻辱是无法雪洗的。

契丹人都以为张扬是照顾他们感受,因此不想招降女真,毕竟辽国虽然亡了,但契丹人还是有数百万的,契丹铁骑也有几十万,女真全族加起来也不过几万人,比起他们来实在算不得什么。便是天朝很多人,也都抱有这种想法。

不过他们不知道地是,张扬对女真人的偏见却是后世带来的。

留头不留辫,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事已至此,杀了的人是无力回天了。唯一有点希望地办法,便是把杀了他们的人送到天朝,或许还能让天朝再坐下来和谈。但讹鲁观是阿骨打的儿子,阿骨打又对他有知遇之恩,阿骨打刚死,自己是若想把他儿子送给天朝送死,恐怕阿骨打会死不瞑目。即使他是为了金国,恐怕也没多少人会支持。

杨朴知道吴乞买以前便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吴乞买做主,更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了。讹鲁观是他的心腹,杀天朝使者的事,没有他地同意,讹鲁观也不敢做。自己便是提出这个办法,恐怕吴乞买也不会答应。

换个人送去天朝也不行,但吴乞买等人肯定不会承认他们地错误,这事说出来也不过徒增不快。杨朴很聪明,也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他不会干吃力不讨好地事,金国和天朝唯一一次和谈的机会便也跟着他的放弃而告终了。

不过依张扬对女真人的印象,即使绑送吴乞买,他也未必愿意再给女真人和谈的机会。

杨朴想了想道:“既然杀了天朝使者,看来我们只能和天朝一战了,不知皇上准备如何应对天朝的攻势?”

杨朴似乎也已经彻底看清了形势,吴乞买也从谙班勃极烈变成了皇上。阿骨打的遗言也被他抛到了脑后,只是一心想着如何讨好眼前这个皇帝。

吴乞买对杨朴的智谋还是很看重的,只是对他那些礼仪和仁道不感兴趣。见他效忠自己,便也高兴道:“天朝不过多是些步兵,如何能禁得住我们大金军队冲锋。契丹铁骑也早已变成了纸老虎,一捅就破。他们绑一起,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只要他们敢来,我们便在兴中府城外,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杨朴虽然看似投靠了吴乞买,其实他也是知道吴乞买等人已经决定和天朝一战,他即使反对也没用了。说不定还会弄得他丢了官职,对金国的事情再没发言权。

他投靠吴乞买,也不过是变着法子,想保全阿骨打打下的江山。不然他大可撒手不管,甚至投靠天朝,那样也不会少了他的荣华富贵。

“皇上不可轻敌,天朝能在短短一年间横扫数国,必然有其仰仗。而且契丹耶律大石前段时间组建的契丹精骑也输于我们女真骑兵,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啊。”

讹鲁观粗着嗓子道:“有什么计议的,耶律大石的契丹精骑早已被我们歼灭了大半,便是剩下一些,也无法再阻挡我们女真铁骑,现在兴中府光是我们女真铁骑便有三万啊。那些汉人就不用说了,他们也就是在中原逞逞英雄,到了关外,便是他们哭爹喊娘的时候。”

杨朴见他们都这般乐观,也不由摇头道:“耶律大石的契丹精骑只怕还保存着大半,就算汉人野战不行,可还有草原狼骑呢,他们的凶悍,不能不提防啊。”

消灭耶律大石的契丹精骑是斜也报的功,见杨朴怀疑,起身道:“杨大人莫非怀疑我冒领功劳?”

斜也位高权重,杨朴也不想得罪他,闻言忙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小心,并无它意。”

吴乞买接口道:“草原狼骑还在草原,他们一有异动,我们便可发现。我们若能先击溃天朝和契丹这一路,草原狼骑便也退了,以他们豺狼之性,说不得还会倒打一耙,到时便有天朝好看的了。此事我们已经商定,大家便等天朝来送死便是。”

杨朴闻言,也只好暗中摇头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岳飞首功

张扬在析津府略作盘桓,便带大军直奔辽国中京大定府。中京大定府集中了辽国大半兵马,如果那里发生叛乱,或者改投金国,那对大局影响便很大了。

好在耶律大石在军中威望甚高,一到大定府便成功的接收回了军权。

张扬在中京封赏过诸军,便向金国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第六日一早,天朝各族将领便云集大定府皇宫,准备在可能到来的战争中捞个差事。

契丹人是等着报仇雪恨,天朝河东兵马则是等着再建功勋。中原一统后,南征西讨,各路兵马都有建功,只有河东兵马守着边疆,寸功未得。对面辽国又早已被打怕,天朝不打上门去他们便高兴了,哪敢再兴兵来犯,便是以前不断的打草谷也再没发生一起,让河东兵马想打,也找不着一个理由。好不容易让他们盼到北上了,却是辽国举国降顺,他们还是只箭未发,更没什么军功可得了。眼瞅着北边就剩下金国可堪一战了,他们是憋着气希望金国能硬气点。

军人也只有在战场上体现出他们的价值来。

等消息之际,张扬与一众大小将官说着各军操练情况,一个个都拍着胸脯说,只要皇上下令大军便可开拔,扫灭一切敌人。

众人闲聊间,耶律大石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中京大定府和前线的防卫还是耶律大石负责。

“皇上,五日已过,但我国派出的使者团却如泥牛入海,没了消息。直到昨日,一直没见他们出兴中府。只是二日前兴中府的防卫却突然加强了不少。”

张扬皱着眉头。难不成女真人还敢扣留自己使者?

“派人询问兴中府,一日内看不到我国使者,大军便兵发兴中府。”

众人听到这里,顿时都摩拳擦掌起来。

次日晚间,张扬正与杨志小酌间,耶律大石却风风火火的进宫求见。

张扬看着耶律大石眼底一丝地兴奋,笑道:“大石,有什么喜事吗?”

耶律大石一愣,开战对自己是好事。对张扬可未必是好事啊。他已经在门外整理了半天心情了,没想到一进屋还是被张扬看出来了,看来自己还是不适合当政客啊。

“皇上恕罪,末将未能给皇上带来喜事。昨日,我奉命派人去兴中府打探。没想到金国居然把我派出地人割了双耳赶了回来,还声称使者早已被斩杀,我国兵马只要敢去兴中府,他们去一个杀一个。”

“好。”

张扬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喊道,似乎还带着一丝喜悦。

耶律大石见张扬居然叫好,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其实张扬个人还是希望直接把女真人道毁灭的,可现在他是皇帝了,也不能只顾个人喜好。打仗总是要死人的,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无数士兵去拼命。因此他派出了使者,只是后世带来的偏见。还是让他无法轻易接收女真,提出了留头不留辫的要求。

他心底也是希望金国拒绝和谈的,那样他就能一举扫灭女真人了。

杨志以为张扬只是怒极而笑,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起身道:“好大胆的女真人。居然敢杀害上国使者。请皇上下令吧,微臣愿领一只偏师扫平金国。”

“金国战力尚存。一只偏师恐怕无法奏效,走,我们去大殿议议。”

张扬虽然想扫灭金国,但却也不敢大意,女真人的战力是无庸质疑的。尤其现在刚刚从深山老林钻出来,虽然有所腐化,但野性还没完全脱去,大意之下,甚有可能遭遇滑铁卢。

张扬一面走着,一面冲临时调来地杨志亲兵道:“传令各部将军,来皇宫议事。”

很快,皇宫便挂起一张大大的辽金地图。

张扬等众人来到,便道:“大石与金国多有交战,请大石给我们讲讲金国的情况吧。”

“女真完颜部起兵之时,本部不过二千五百人。不过通过对女真各部的吞灭,军力大长,到得护步答冈时,已有二万女真兵。之后便开始西进,攻下了很多地方,每下一地,便大肆扩军,现在全国兵马不下十五万。军中大小将领都是女真人担任,而且女真人规定,若是女真将官战死,他所属的士卒便全部斩杀,因此各族兵马上得战场都会尽心保护女真长官,而女真人却死命往前冲,因此他们地战斗力也不弱。不过最具战斗力的还是女真本部骑兵,据我部探子回报,兴中府女真骑兵已不下三万,各族杂兵也有七八万。只要能全歼兴中府兵马,金国便再没什么可战之兵了。”

“敌虽弱,我们却要尽全力。大定府留守二万人,其余全部随朕亲征兴中府,另外传令华荣,令其领草原狼骑直取金国京城会宁,要让金兵首尾不能相顾。”

张扬定下基调,众人能抢得便也只剩下参战资格了,他们可不想留在大定府守城,战后眼红别人的军功,刚刚归顺的众人也想趁机表表忠心。

耶律大石第一个站出来道:“我部熟悉女真兵马,请为先锋。”

接下来众人也纷纷抢着参战,为了满足契丹报仇的要求,张扬让两个河东万人队留守大定府,其余全军向兴中府而来。先锋大将耶律大石领契丹兵马十万,中军主帅张扬领卢俊义三万大军和奚族兵马,后军大将杨志统麾下五万兵马。

三军定好,耶律大石又道:“女真兵马虽然悍勇,但他们生性残暴,国内外俱都痛恨,此已必败。国中兵马多是善良百姓饥寒交迫,被裹挟而去,并非得已。末将是否可以相机而行,对那些无知胁从的贼党加以招抚,对于那些被迫之人,引使来归,以为防边御敌之用,还望宣抚示下。”

张扬点头道:“女真杀我使者,实乃罪不可赦,务要斩尽杀绝。其他各部身不由己,愿意归顺的,可以招降,既往不咎。”

次日,大军便向兴中府而来。

这日,大军正行间,却见侧翼扬起一阵灰尘。

卢俊义忙命岳飞带所部前去查看。

岳飞虽有百般韬略,又有卢俊义照应,但奈何边关无事,此时也不过升到千夫长,此次便是抱着立功之心而来,当下便带着一千精兵驰去。

到得近处一看,却是数百金兵,不知如何躲过前军,来袭击中军。

岳飞所部也是骑兵,见金兵已有些疲乏,不等金兵扎住阵脚,便手持丈八长枪,,一马当先冲入敌阵。

身后士卒见状,也紧随在后。

来袭金将却是讹鲁观,此次带兵绕过前军,便是想突袭中军,给天朝兵马一个下马威,如果能袭杀天朝皇帝,那便更好了。

见天军派出一千汉兵来,把手中双锤一举,刚要喝问,岳飞连人带马业已冲到,一抖手中枪,讹鲁观的双锤先被荡开。岳飞就势把枪一举,立将讹鲁观枪挑马下。

后面岳飞苦练精兵相继赶到,平日苦练也有了用武之地,对上悍勇金兵也全不落下风,只一照面,金兵便连连跌下马去。

金兵见主帅已死,兵将纷纷伤亡,军心顿时大乱,加上后面便是天朝中军,金兵哪里还敢恋战!一个个亡魂丧胆,顿时纷纷向来路逃去。

岳飞首战,自然想尽全功,吆喝一声,便又率兵追去。追不几里,便撞得第二阵金兵。

金兵刚刚勒马准备整勒队形冲锋,便被岳飞带人一阵冲杀。又被岳飞等杀了个落花流水。夺了金人地大素旗,连杀了几名敌将。部下军校纷纷赶上,喊杀争先,将金兵杀得大败。

二只准备袭扰中军的金兵,还未接近中军,便被岳飞全部击败。

第一百七十五章 岳飞面圣

张扬也看到了侧翼的烟尘,令人招来卢俊义问道:“怎么回事?”

卢俊义笑道:“两队金兵绕过前军,准备袭扰中军,已被我部歼灭大半,逃遁之人不过五百。”

“哦?金兵战力很强,刚才朕仿佛只看到一个千人队出去吧。能以少胜多,击败金人,委实不易。传那千夫长来,朕要见见他。”

卢俊义听的皇上要召见师弟,也是大喜,赶忙令亲兵去传岳飞来。

不多时,一个面目俊朗,身形强健的少年将军便跟着传令亲兵来到御前。

众人见来人不过十八九岁,不由大为惊奇。

千夫长一职,虽然算不得高,但却是军中握有实权的,平日练兵也多是以千人队为单元。而且一个万人队也只有一个纯骑兵千人队,其职位无疑是万夫长之下的第一千夫长,一般都是久经沙场,智勇皆备之人担任,像这般少年却是罕有。

张扬却深知不可以貌取人之理,而且这次战绩也说明卢俊义颇有些识人之明的。

岳飞没想到会得到皇上召见,兴奋的跟着师兄亲兵驰来,看到一身黄袍的皇上,便略低了低头,不敢再直视。

练武之人讲究心平气和,岳飞有自信面对刀枪,也能面不改色。但此时他却感到自己的口有些干,心脏也不争气地狂跳个不停。硬着头皮将武将之礼行完,然后长身肃立,等着皇帝陛下的问话。

张扬看着岳飞目光略低。但腰身笔直的坐在马上,点头道:“你叫什么啊?”

“禀皇上,末将相州岳

“岳飞?卢俊义和林冲是你师兄?”张扬地声音透着一丝惊奇。

周围一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卢俊义师弟啊,难怪小小年纪能担任如此职务。

岳飞在军中素来不提自己是两位大将的师弟,因为那样有狐假虎威之嫌。但皇上问话。却也不得不如实道:“是的,我们都师承周侗老师。”

张扬知道这个千古名将无论何时都会放出璀璨的光芒,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便崭露头角了。

“一师三高徒,周老师教徒有方啊。这次伐金旗开得胜,你为首功,朕亲授一次二等功吧。战后再论封赏。”

岳飞知道军功的难得,原本他以为能得个三等功已然不错,没想到却是二等功。赶忙行了个军礼,拜谢圣恩。

周围一众人却知道这个二等功评的并不勉强。一来这是首战,意义重大。二来金人绕过前军,必然是来给大军一个下马威,所派之人必然是金国强兵悍将,岳飞击破他们,也实属难得。

张扬见岳飞始终不敢抬头看自己,不由笑道:“现在朕的封赏已经完毕了。你可以抬头了。你不想亲眼看看朕吗?”

“末将不敢!”

岳飞又行了个军礼,大声回答。

“朕和你两位师兄都是兄弟之交,你有何可怕!面圣都没亲眼看过朕,回去可不好交代啊。”

张扬声音愈发柔和,带着几分玩笑地口吻命令道。

“末将。末将尊旨!”岳飞咬咬牙,用力抬起头向前望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岳飞心里默默念叨着,目光和当中地张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然后又低了低。落在了对方的脸上。

英俊。如同画像上的一般英俊,只是仿佛有些太平易近人了。脸上和煦的笑容就和自己的朋友一般,全不同画上的威武和传说中的盛气凌人。

皇上陛下是天之骄子,应运而生,泽被万民,能看到他一眼都是了不起地福缘。即便是身居高位的重臣,都没办法天天见到皇上。至于领兵打仗的武将,在外边看起来威风八面,回到京城也是三日才有机会参加一次朝会。根据每月面见皇帝次数的多少,官场上还自动将百官们分类为三参官、六参官和九参官。至于寻常武夫,就像岳飞他们这种级别的小校,若不是皇帝御驾亲征,这辈子都没机会在如此近距离目睹天颜。

岳飞很珍惜这个机会,但也知道不可唐突,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

张扬对岳飞的表现还算满意。自从登上皇位以来,他接见过很多低级官员、武将还有百官的子侄。那些人或者一进门就低头哈腰,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或者故意装出一幅大咧咧无所畏惧的模样,举止失礼。像岳飞这般嘴巴上诚惶诚恐,但身体站得笔直地年青人,张扬还是第一次遇到。

张扬笑问岳飞说:“你师出名门,必然武艺精湛,你能敌金将几个?”

岳飞想了想,答道:“勇不足恃也。用兵在先定谋,谋者胜负之机也。故为将之道,不患其无勇,而患其无谋。今之用兵者皆曰吾力足以冠三军,然未战无一定之画;已战无可成之功。是以上兵伐谋,次兵伐交。”

卢俊义闻言,不由为岳飞捏了把汗,梁山老人,现在也多是军中掌权的大将,信奉的便多是绝对的武力,智勇皆备之人并不多,上战场便是正面交战。皇上更是无一合之敌,多少次战阵上亲自袭杀敌将,岳飞此言委实有贬低皇上之嫌。

其实张扬也喜欢能用奇兵的人,只是梁山那样地人却没几个。他自己又有变态身手,自然也不会舍近求远了。

张扬也知道历史上的岳飞是个文武双全的良将,闻言,笑道:“你平日喜欢读什么书吗?”

“末将闲暇时喜读左氏春秋和孙子兵法。”

张扬点点头道:“不错,文武皆备,才是将之大道,朕这把百炼刀便送给你吧,希望你能用它再获殊功。”

说着,取下腰间百炼刀,扔给岳飞。

岳飞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中,双手恭敬的接住刀,再次拜谢皇恩。

御赐宝刀地锋利早已在军中盛传,只是却只有少数几个大将有,而他们也没什么机会去拿那刀砍敌人脑袋。这东西在军中代表地是一种尊崇,代表着军功被皇帝认可并记在了心里。持有此刀的人,日后提升地机会也会远远高于其他同僚。

“努力做,朕看好你!”

在岳飞再度躬身拜谢的瞬间,张扬打马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勉励道。

“末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岳飞听见自己说话的声调全变了。他无法压抑住来自内心深处的激动。从前读过的史书告诉他,做武将的最怕就是没君王赏识,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豪杰在等待中埋没一生,他的师父周侗便是如此。而老天对自己却如此眷顾,在自己刚刚十九岁的时候,便遇到了一个慧眼识人的伟大帝王。

“朕希望看到另一个奇迹!”

张扬笑了笑,打马向前而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细作传奇

“讹鲁观、斡带全部战死了?”

吴乞买霍的站起身来,惊问道。 在中原之人看来,突袭天朝中军的任务无疑是自寻死路,但在建国以来便罕逢敌手的女真人看来,这个任务却未必有那么可怕,至多也就是九死一生,讹鲁观、斡带又是女真中少有的悍将,又占着地利,给天朝皇帝一个下马威,再生还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至于二千兵马能带回多少,这就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了。 女真一众大小贵族也被这个意外的消息震得脸色。 他们今日聚在此便是等候前线佳音,再商讨一下如何利用天军露出的破绽。在他们看来,讹鲁观、斡带可以打乱天朝中军阵势,给他们制造出兵的机会,甚至出其不意击杀天朝皇帝,那样天朝大军自然不战而败了。可没想到,他们等到的却是这么一个消息。 吴乞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装作镇定的坐下,问道:“你们可有什么战果吗?”

侥幸逃回来的一个谋克百夫长垂头道:“我们还没看到天朝中军,便被一支天朝骑兵打败了。”

吴乞买疑道:“他们有多少人?”

谋克想了想严苛的军法,还是没敢撒谎,道:“应该不下一千骑。”

斜也闻言,忍不住跳出来喝道:“什么时候我们女真精骑二打一都打不过汉人骑兵了?”

谋克触到斜也冷厉的眼神,忙道:“汉人骑兵虽然不多。但领兵地汉蛮子却是厉害,一枪便把讹鲁观和斡带小将军挑在马下。汉蛮子用的刀也都十分锋利,我们的盔甲都挡不住。”

说着逃回来的谋克指着胸前一道整齐的断口,道:“小人当时也被砍了一刀,险些丧命。”

一众女真将领围前看了看那整齐的断口,不由都有些惊骇。虽然谋克的盔甲不是最坚固地,但也不算差了。照这个断口来看,恐怕对天朝武器。他们的盔甲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女真铁骑冲阵破敌仿佛摧枯拉朽一般,除了勇猛之外,便是依靠一身重甲。建国后,这些女真将领掠夺了无数地珠宝、女人,对自己的生命自然更加爱护,早已没了先前的勇猛,好在有坚甲保护。他们对冲锋陷阵也还不是那么畏惧,但现在突然发现没了依仗,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一个老将慌道:“看来天朝卖给我们的武器都是劣货,当初我就说这些汉蛮子奸诈,不能和他们做生意,你们却不听。现在可怎么办啊?”

杨朴闻言,不由暗自摇头。谁也知道天朝不会把最好的武器卖给他们,但当初他们也试用过天朝对外出售的武器。比辽国和金国铸造的确实要好,所以他们才会买。如果没有天朝地武器,他们在武器的差距恐怕会更大。 女真族本就多粗莽之人,一人开口,顿时引得众老将一片附和之声。 斡离不完颜宗望却道:“汉人虽有利器,但骨子里却是软弱。如何能挡得住我大军。皇给我一万我族铁骑,我去拿来天朝皇帝首级。”

其他少壮将领也纷纷请战。 吴乞买看着截然不同的两派也有些无以选择了,想了想兄长阿骨打在世时议事的情景,冲杨朴道:“杨先生有何高见。”

吵闹的女真将领见吴乞买说话,这才闭嘴看向杨朴,也有很多人暗自传递着不知所云的眼色。 杨朴作低头思考状,避开他们的视线,想了想道:“臣以为不可再草率出兵……”

武大推着平车,看着十余步外的大厅后墙,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疯狂。不过这丝疯狂只是一闪而过。武大又变成了一副老实巴交地样子。如果让现代人看到的话。那么很多人都会猜到他的身份,特工。 武大正是戴宗按照张扬叙述的方法培训出的一个杰出的情报部干将。这次潜入兴中府,便是执行情报部一个特级计划,如果成功,情报部将夺得灭金首功,而他也将成为一个传奇,虽然需要付出生命。但只要能青史留名,他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通过几日地摸排,武大早已弄清帅衙的构造。兴中府以前不过是辽国一个小府,并没什么大的院落,金国帅衙便是原来的衙门,只是比起中原豪宅来,规模实在不能算大。 武大直视着前面的一个门,装作害怕的不敢去瞧警戒的女真侍卫,只是快步向那个门走去。 “你怎么走这里?从后面……过去。”

负责警戒的女真侍卫见一个汉人推着一车菜似乎要从大厅东面的门过去,那样他就会到达大厅的后墙,虽然看去没什么危险,但他还是前,用半生不熟地汉语喝问道。 武大哆嗦了一下,“畏惧”地看着女真侍卫,颤抖着道:“乔福的车坏了,堵住了后面门,厨子又急着要菜,他们让我从这里过去。”

女真侍卫也大体听懂了武大地话,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乔福是谁,但也猜得到应该也是送菜的,后墙也没什么门窗,也不怕他突然闯进去伤了议事的各位大人。他们站在这里,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在他们看来,隔着一堵墙,武大对大厅内的人是造不成任何威胁的。虽然他们也知道了天朝的火药炮可以开山裂石,但在他们脑海中却是只有抛石车才能抛出火药炮。 女真侍卫挥了挥手,故作大方的道:“去,不要停留。”

武大诚惶诚恐的谢过女真侍卫,这才推车向另一边的通道跑去,到的路中,却猛然冲向大厅侍卫。 两旁的侍卫见状,赶忙大喝着拔刀逼来。 武大冲跑来的侍卫诡异一笑,从车拔出几个菜,一掌劈去。 跑来的女真侍卫听得车发出一声陶罐破裂的声音,惊疑间,便觉车一股大力传来,一阵剧痛,没了直觉。“砰” 一声巨响,议事大厅几乎被夷为平地。 很快,金国高层几乎全部被炸死的消息便传遍兴中府。

第一百七十七章 女真选择

说来也很简单,武大的菜车里面装了数百斤火药,在面掩盖的菜里面还藏着一个装有火炭的陶罐。蔬菜把高温的陶罐和火药隔离了开来,但只要拿开它们,打破陶罐,恐怖的火药车无疑便是一个夺命利器。 金国下虽然也听说天朝火药武器的厉害,但他们的防备也还只是在战场之,无人可以想到火药可以和刺杀联系起来。超越千年的防备和武器碰撞,胜负可想而知。 “轰”一声巨响,议会大厅瞬间被夷为平地,首当其冲的武大也粉身碎骨,却也留下了一段神话。 整个兴中府都在火药之下震颤着,巡守的女真兵听到这声传自帅府的巨响,赶忙带兵赶来。 很快,一具具被炸得面目全非、缺胳膊少腿的人便被挖了出来。 皇帝死了…… 谙班勃极烈皇位继承人,相当于太子斜也死了…… 国论勃极烈相当于国相撒改死了…… 阿买勃极烈相当于第一副国相辞不失死了…… 当值的谋克看着挖出的一具具尸体,只觉大金的天塌了。大金能够主事的人如果就这样都死了,他实在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天朝重兵压境,将帅又几乎被一网打尽,女真骑兵虽然剽悍,但群狼无头,他也知道无法抵抗天朝大军了。但是战是守。或者逃,却不是他能决定的。 “快些挖,仔细找找看哪位将军还活着?”

当值谋克喊着,希望能找出一个幸存地人主事。 “斡离不完颜宗望将军还活着。”

在当值谋克的祈盼下,终于一个士兵发现了一个幸存者。 当值谋克闻声,马过去,亲自领着士兵小心翼翼的把斡离不挖了出来。 斡离不能逃过此劫也不是偶然。斡离不生性好武,平日便常甲胄在身。坚固的甲胄保护了他。加他此时官职尚低,站的位置也较靠后,因此只是被碎石砸得重伤晕了过去。 众女真兵虽然小心翼翼,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碰触到斡离不的伤处。 被巨痛唤醒地斡离不只觉浑身骨头仿佛都碎了一般,想起伤前听到的那声巨响,看着脚下地废墟,惊魂未定的道:“怎么回事。难道是雷击?”

当值的谋克说:“禀将军,据后院当值的守卫说,一个假扮的菜农借故靠近议会大厅后墙,然后引爆了火药。”

斡离不听的不是天灾,这才松了口气,旋又凶性大发,厉声道:“给我把后院当值的人全部处死。”

在数百斤火药地爆炸下,后院当值的守卫也是伤亡惨重。侥幸存活的几人虽然也是重伤,却已被当值的谋克监禁起来,有了斡离不的命令,很快,一颗颗头颅便献了来。 斡离不解了些恨,看着废墟下又挖出一具尸体。这才道:“皇帝可找到了?”

“禀将军,皇帝、谙班勃极烈、国论勃极烈、阿买勃极烈都死了,几位幸存的将军也都重伤昏迷不醒。”

斡离不身为阿骨打之子,若说一点也没继承大统的想法,那也是自欺欺人。只是女真族传统历来都是兄死弟继,阿骨打没能打破这个传统,斡离不更不敢僭越。 乍听得国内主事的人全部身死,斡离不震惊伤痛之余,也无法压抑地生出一丝窃喜。 他居然成了大金的话事人。 好一会,斡离不才悲声道:“天不仁啊。亡我大金如此豪杰。”

当值谋克也随之感叹几句。又道:“如今天朝大军已经离兴中府不足百里,是战是守。还请将军做个决断。”

斡离不这才收起心中的窃喜,沉思了一阵,悲痛的道:“前番,我大金广有骁将精兵,天朝虽然势大,却也可战可守。但现在我国将帅尽没,已无与天朝抗衡之力,如今只能放弃兴中府,避开天朝军锋了。只要留的我女真军马,我大金便可以再次崛起。”

虽然当值的谋克知道接下来地战争不好打了,但习惯了猛打猛冲的他,还是没想到斡离不居然会不战而退。“将军的意思是撤退?”

同样习惯了高歌猛进的斡离不自然知道他的心思,艰难的点头道:“为今之计只有退了,我女真已经再损失不起了。趁着天朝大军还远,让女真各部兵马集合,准备回救黄龙府。”

虽然斡离不此时尚年轻,但却已初露峥嵘,脑筋一转,便想出一个让女真各部心甘情愿撤退的理由。 当值的谋克疑道:“只集合我女真各部?”

“恩,其他各族杂兵组织混乱,集合起来费时。而且现在辽国投靠天朝,契丹兵和汉兵已经不可靠,我女真将帅又损失惨重,已经无力控制他们。若是强行裹挟他们路,恐怕会引起哗变,徒伤我女真将士。”

斡离不虽逃的性命,但也有重伤在身,说了这许多,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停了停又道:“你去传令,一定要各部保密,以免节外生枝。以前我女真军法严苛,一旦让契丹人和汉人知道我们要逃,恐怕会发生兵变。”

金国为了保证战力,常用女真兵指挥各族兵。为防各族兵在战场袭杀长官,又规定女真长官死的,所有部下陪葬。因此各族兵在战场只能拼命保护女真长官,但是刀枪无眼,也有不少女真人战死,更多地各族兵马便被陪葬了,可说女真造了不少孽。 当值地谋克也知道自家情况,虽然舍不得那许多兵马,但也知道现在能保住女真各部就不错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女真高层几乎全部被炸死了?”

张扬听到细作传来的消息,也有些难以置信。 斩首行动,这个战术有着悠久的历史。用我们的俗语来说便是擒贼先擒王,但两国之间交战却很少用到,因为一国皇帝都高高在,常人便是连靠近皇宫都难。而且皇帝身边望望拱卫着诸多将士,像荆轲刺秦那样的机会绝不多见。因此两国交战,也很少有人想这样的战术。 只有到了现代,随着科技发展,斩首行动才又尘嚣日。某个超级大国首用之后,迅速成为未来战争的首选战术。因为这个战术可以用最小的代价达成目标。 张扬对这个小投资,大回报的战术自然不会陌生,回到古代后更是利用自己变态的身手,把这个战术发挥到了极致。 他筹建的特种部队和细作,对这个战术自然也是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不过张扬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成功的运用了这个战术,而且取得了如此惊人的战果。 传奇总是一个又一个。“是的,据城内的细作传来消息,我军细作在女真议事大厅后墙引爆了数百斤火药,正在议事的女真高层几乎全军覆没。之后女真各部便弃城而去,现在城内只剩契丹等族兵马。”

“传令前军急行军,接管兴中府。华荣部暂缓攻打黄龙府,转为截杀女真骑兵。务要拖住女真逃跑的步伐,不得已之时可以放他们进入黄龙府。”

张扬略一思忖,便飞快地下了两道命令。 兴中府各族兵马得知女真高层几乎全军覆没,女真兵弃城而逃的第一时间,已经有机灵的各族首领派出使者向天朝请降,因此前军接管兴中府的任务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 当张扬中军到达兴中府时,兴中府已尽在天朝掌握之中。十余万北地各族兵马也在城外等候天朝整编接收。虽然这些兵马不如天朝兵马训练有素,但多是生长在苦寒北地之人。生性剽悍,冲锋陷阵不落人后,更为难得的是其中多是马民族,正好弥补天朝大军骑兵缺乏的缺点。 张扬大军势如破竹之际,花荣所领的骑兵和草原五万狼骑也是风卷残云,摧枯拉朽一般从草原直插金国首都黄龙府。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黄龙府便被疯狂地草原各部踹破。曾经横行无忌的大金首都便在草原狼群地贪婪下呻吟着。 一个偏将看着城内四处劫掠的草原各部和不断冒起的火头,忍不住皱眉道:“将军,是不是约束一下草原各部?黄龙府是金国京城,不比其他城池,闹得大了,恐怕朝中会有言官弹劾将军纵兵劫掠。”

花荣却看着城外严阵以待的一万精骑,摇头道:“皇已有令,对女真有错杀无错放。而且为了让草原各部继续冲锋陷阵,一些打赏也是必要的。皇攻打吐蕃之时,也并没禁止草原各部劫掠。我们只要把金国皇宫库藏完整的献给皇便可,草原各部都已进城了,你领一支千人队进驻皇宫,省的他们抢红了眼。拿了不该拿地东西。”

正是有着黄龙府财物的诱惑,草原各部才风卷残云一般扫荡沿途各城,为的便是能最快的赶到黄龙府劫掠。如果悍然禁止他们劫掠,虽然花荣相信他们在天朝的威慑下不敢反抗,但以后的攻城中便少不得偷奸耍滑了。 花荣可不想让自己的精锐骑兵去攻城。 偏将应了一声,便奔着城外的一千精骑而去。 城外一万精骑便是建国初,花荣从各部抽调整编而成地纯骑兵万人队,随着几次大战,去芜存精,这一万人已都是合格的骑兵。而且征服西夏和草原后。他们的战马也都是百里挑一的良种,正是兵精将勇之时。可惜这支部队还没立过足以与他身份相称的功劳。 不知何时,天军所到之处不是望风而降,便是对手鱼腩,天军摧枯拉朽,毫无价值可言。搞得花荣都有些想对天长叹,精兵寂寞了。 这次灭金更是没有机会了,他虽然担当了一军主将,但却是一支偏师,从草原直插黄龙府。几乎没有与金国主力交战的可能,便是把金国后方全部吞下,也没什么功劳可言。 在花荣看来,金国兵马能从皇大军虎视之下逃脱地概率并不大。“报,皇飞鸽传。”

花荣正感慨间,一个传令官已跑城来,同时捧起一卷金边御用圣旨。 “哈哈” 花荣恭敬的接过圣旨,略微一看,便不由大笑。 刚刚感慨没有立功的机会,皇马就送来一个这么一个好消息。只要能成功截杀女真这一支兵马,足可当得灭金首功了。 “呜呜呜呜。”

一个草原部落首领刚刚血洗了一个豪宅,正准备带兵去抢另一处豪宅所有权,却听得城头响起全军集合的号角声,不由皱眉道:“怎么刚刚进城,就又全军集合?”

旁边一个护卫疑道:“首领,怎么办,那边的兄弟已经被乌噶部围起来了,若是去迟了,恐怕里面的财物就都被乌噶部抢走了。”

“军情紧急,我先率其余人出城,你去通知其他人,若是乌噶部的人敢拦,正好让花将军对付他们。”

军号一响,草原部落便纷纷向城外赶去,经过这几日行军作战,草原各部也已知道花容军纪的严明。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结局

在天军看来是一场轻松的大胜,而在草原部落看来却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屠杀。

连夜奔驰而回的女真骑兵,对以逸待劳的天军和凶残野蛮的草原部落,只是几次冲锋,女真骑兵便已溃不成军。

为了保持麾下精锐实力,两个照面下来,花荣便收住中央天军骑兵。

只有两翼野蛮的草原部落不断的砍杀着人困马乏的女真人。

草原部落和金人的恩怨可说从金人崛起之后便开始累积了,草原向来多风雪灾害,而草原人又不擅精耕细作,也就无从储备粮食了,一遭灾害,一个个草原部落便面临缺衣少食的困境。

除了在草原部落内部劫掠,更多的是一个个部落向外侵袭,蝗虫一般,所过之处,搜刮一空。

中原富庶,历代以来都是草原劫掠的主要目标。

但到了宋朝,却因为宋朝的羸弱,中原与草原不再接壤。

因此与他们接壤的辽国、西夏,以及新近崛起的金国便成了野蛮的草原部落劫掠的对象。

辽建国以后,虽然用心经略.草原,但剽悍的草原各部也是时叛时附,常有草原部落入辽境劫掠。

国势稍弱的金国就更不用提了。

不过数年,草原各部和金国便也.有了生死大仇,只是以前迫于金国国势,草原各部又没精良的武器和统一筹划,才不敢与金国死拼。

如今草原部落有了天朝支持,自然是有仇报仇。

自花荣率部进入金境,草原人.对女真人是能杀的绝不只砍手脚,能凌迟的绝不给个痛快。

花荣因为事先接到张扬密令,对草原人屠杀女真之事也并不阻拦。

经此一战,女真兵马已是近乎全军覆灭。

加女真.近乎全民皆兵的传统,可说女真族灭族之祸也已不远。

即使天朝放过他们,恐怕他们也很快会被其他部落同化。

但是张扬会放过这个给中国历史留下太多屈辱的民族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当张扬收到花荣全歼女真残兵的消息之时,当即.下令卢俊义率前军推进,剿杀残余女真人。

黄龙府一战,女真残兵尽丧,之后天朝大军的全.面推进下,女真各部纷纷被绞杀,只有不足千人逃向北方冻土地带和朝鲜半岛投奔那里的生女真。

一个月后,花荣.以朝鲜拒不交出女真逃兵为由,率蒙古骑兵攻破朝鲜,在蒙古人的屠杀下,朝鲜半岛人口剧降,百里荒芜,朝鲜半岛女真人也被屠杀殆尽。

逃往北方冻土的数百女真人在恶劣的天气和凶残的土著夹攻下页死伤殆尽,残留的也同化于当地土著中,女真族至此消逝在历史长河中。

之后数年,张扬大赦天下,励精图治,在海外诸多财富、人口的支持下,天朝日益繁盛,在天朝独特的升迁制度下,天朝武风日盛。

天朝边疆每年都有人为了军功,制造各种纠纷,使得天朝的边疆不断扩大。

华夏十年,天朝尽起水军,攻灭倭国,倭国成为天朝水军东征的补给站。

之后,在张扬的地图指示下,各大洲也陆续暴露在天军的铁蹄下。

华夏百年之际,天朝水军环游世界,各地已插遍龙旗。

经历百年,始皇一统中原,至五世孙一统天下,此时始皇才略有老态,在环游世界数十年后,终老于东京。